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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沛的长发,入手丝滑柔软,发色乌黑,又长又密,脑子一抽,他隆起一把头发,分成三股,开始给聂沛编小辫。
    聂沛的衣服很多,冬装夏装,劲装广袖,长衫罩衫,颜色也多,但他梳头发的花样没有他衣服这么多,像大多数男子一样,要么全部束起,要么散着,要么束一半,辫子还从来没有编过。他也觉得有趣,伸手从耳边捞了一束头发,也分了三股编着玩。
    聂沛:“要去几个月?”
    “嗯。”
    “不怕我偷偷治病?”
    李元手一顿,扯了聂沛一下:“药堂的人敢在你身上动刀,回来我把童大夫腿卸了。”
    聂沛:“……”
    李元看着手里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抬眼看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发带,干脆从自己衣服上撕了一条下来,三两圈缠在聂沛头发上,随后捞起第二束头发,继续编。
    两个人不声不响编头发,直到中午,聂沛顶着一头粗粗细细的麻花辫头发,爬下床洗漱。
    李元平日梳头发更简单,往后一扎,就算完事了。聂沛正拿着布擦脸,抬眼看见李元的头发,转头看看铜镜,微微一笑道:“小元儿,我也给你编头发吧。”
    他虽有感觉,但也没想到能这么丑,要不是他的脸长得着实不错,这发型能叫独具特色,否则要么放荡不羁要么参差不齐,绝对没好词。转眼看着李元整齐利落的头发,破破烂烂的衣服,聂沛在不爽和愉悦之间摇摆了一会儿,觉得小元儿落魄得很有侠气,忍不住撇了撇嘴。
    李元忍着笑,躲开聂沛:“我去收拾行李,下午出发。”
    “李元!我跟你说,你一走我就找药堂开刀!”聂沛冷笑,看见李元不甚在意的模样,顿时心中一喜,觉得稳了。
    这件事情提或不提,其实影响都不大,因为李元想不到做任务这件事背后有聂沛做推手,聂沛不提,李元更不会主动问,聂沛主动提过一次,像试探,第二次再说,像赌气,李元并不相信聂沛真的会跑去受罪。
    所以李元笑了一下,没当真,只重复道:“那我就卸了童大夫的腿。”
    聂沛武功全无,李元要真躲,他一点办法没有,干脆吧手里布巾一扔:“抱我去吃饭!”
    李元下午收拾了行李,特意去药堂施压一番,当值的杨大夫压根懒得听他说,眯着眼睛调试药粉,小心翼翼道:“你快走,来去匆匆走路带风,把我磨好的药粉刮得到处都是。”
    一旁陪着杨大夫的秦德不敢吭声,心说这就是药堂吗,连护法的面子都不给……也许自己也没有那么危险……
    李元:“……”
    李元黑着脸走了,出了追月楼。
    人走没影了,杨大夫才抬起眼吩咐这可怜的小徒弟:“去找你师父,告诉他,李护法走了。”
    秦德压根不知道几位师父在密谋什么,人又傻,领命就去了。
    四个老头齐聚药堂,彼此都是老树皮似的一张脸,就站门口的秦德白白嫩嫩哆哆嗦嗦,大眼睛看来看去不知道放哪合适。
    童大夫毕竟是药堂的堂主,白玉似的手伸出来敲敲桌面上的纸:“我的蛊已经练好了,只要刘大夫下刀没错,聂沛手脚筋接上的概率,有四成。”
    刘大夫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刘大夫还是童大夫从楼里挑了个人,特意去了一趟番邦那边,把人带回来的。他原本是个仵作,尸体看的多了,难免产生点别的想法。辨别死因有时需要开膛破肚,但这个事有违天道,对死者不敬,本就不受欢迎,刘大夫又逐渐沉迷此道,总想给尸体开刀,从附近村子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人人喊打。
    不过他本人并不这样觉得,死都死了,验尸查明死因,有何不对。
    路上遇到劫匪,是在附近找药草的陈大夫救了他,交谈之下发现这人竟是个仵作,索性带回追月楼。
    追月楼在北漠,再北就是番邦,刘大夫很轻松就得知了那边的一些验尸手段,常跑去那边住着,此时需要精准动刀子,他们几个干的都是杀人的行当,对下刀并不精通,便差人将他叫回来了。
    童大夫:“再来确定一下我们要用的草药……”
    李元离开的当天,聂沛没有动作,怕李元杀个回马枪,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场面,岂不是很尴尬。
    昨日他从楼主那出来就去了药堂,当值的正好是童大夫,他本以为还要等童大夫叫几位大夫再商议,没想到竟然不用。一个月前几位大夫就已经商量好了治疗方法,知道聂沛迟早要找上门,索性准备好了等他来。这样一来要说的和要准备的都少了,聂沛确定李元近日要出去,到时候他人过来,直接开刀接筋,痛了难受了,他自己忍着。
    聂沛估算着李元的脚力,隔一日去了药堂。
    【作家想说的话:】
    李元:编辫子,编辫子~脏辫雷鬼搞起来~
    聂沛:元元,元元一起来,一起来!
    李元:不来。
    聂沛:……你的头发背叛了我,我诅咒你以后头发掉光光。
    李元:那你将会获得一个秃头男友。
    聂沛:没事,我自己头发浓密。
    李元:……
    →_→每次在作说写小剧场,就一股微妙的晋江味儿
    断筋重续 章节编号:6346443
    当值的刘大夫见人来了,让秦德叫人,又让他准备东西,小孩忙得团团转,最后临到开刀,他转身想去守门,童大夫道:“德儿跑什么,门关上,给几位师父备好汗巾茶水,仔细看你刘师父怎么下刀。”
    秦德脸都白了,这意思是说,他得看着刘大夫在聂沛身上划开皮肉,还不能看别的地方。
    聂沛看的想笑,挽起袖口露出手腕,脱了靴子露出脚腕,躺到准备的床上问到:“手先来还是脚先来?”聂沛并没有真正询问的意思,继续道,“躺都躺下了,手先来吧。”
    前几日聂沛担心李元回来太快,不敢多留,和童大夫确定一下后就离开药堂,回小院装睡骗李元。他只知道大概流程,以及过程可能会更痛,以及成功率到了四成。
    “聂沛,陈大夫负责下毒麻痹你的手臂经脉,我也会施针止血,刘大夫开刀后,我的蛊会咬破你已经闭合的手筋,再以自己为媒介,链接两侧的经脉。”童大夫少见的郑重起来,“这四只蛊也是我这一个月练的,蛊原本叫食脉,顾名思义,悄无声息潜入对方身体,蚕食对方经脉,用自己代替经脉成长,毫无异常,直到我收回它。这时一切就已经为时已晚,说是一夜之间失去全部武功成为废人也不为过。但为了你的经脉,我进行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