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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知道,今天包了你的少爷还没来呢,你先给我回房歇着去。”
然而橙心却没有回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看,神色激动:“妈妈妈妈,你看那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来的都是这么好看的人!”
妈妈本是背对着门口的,闻言转身,在门口看见了个冷着脸的俊朗公子。
妈妈以自己从业多年的毒辣眼光打量了一下这人,迅速得出几个结论,冷面有杀气,多半不是来寻欢,是寻仇或者寻人的,脊背挺直肩膀宽阔,应当相当自律,衣服料子上好,有钱,身上带着把剑,不是官府的人就是江湖人——不好惹,也不好伺候。
妈妈顿时堆起笑脸,扯着已经被人包出去的橙心,凑到李元面前:“这位公子,我看您有些面生,是头一次来我绣梦楼吗?”
李元铁青着脸,想到聂沛可能已经和哪个不认识的姐姐妹妹快活去了,就觉得一股一股的怒气往上涌,一会儿就能把怒气值蓄满了等着爆发。
“有没有一个白衣服的来过,背后绣了一隻兔子。”
妈妈暗道糟糕,还真是来寻人的,正准备说没见过,就听见旁边橙心口直心快道:“看见了,好俊俏的公子,他和橙意姐姐上楼去了。”
李元:“……”行,不愧是漂舟采荷人,兴趣来的快,去得也快,前脚说自己也知道什么叫洁身自好,后脚就上青楼找妹妹,好样的。
【作家想说的话:】
两个人都给自己气死了
護法與采荷人 章节编号:6135312
妈妈敏锐的感觉到了李元顿时杀气肆意,手上狠狠掐了橙心一把,急忙笑道:“公子是来找橙意的吗,她正忙呢,今儿橙心有空,我们橙心也不差……”
妈妈故意扭曲李元的意思,把找聂沛生生说成了找橙意,还往他怀裡塞人,生意人图个吉利,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店裡闹出事来,如果这公子好色看上橙心,今天不仅没事,还有钱拿。
李元怎么可能看不透妈妈的想法,抬手拦住踉跄了一下的橙心,根本不理妈妈,对她道:“去哪了,带路。”
橙心为难地看了看妈妈,却发现妈妈正疯狂暗地裡打手势使眼色,橙心跟了她一段时间,还是明白她什么意思的,对着李元笑笑:“我只知道他和橙意姐姐去了楼上,具体哪一间我就不知道了。”
李元冷笑,他耳力惊人,听还不会听吗?懒得理周围急促细碎的脚步声,李元大步往前走,妈妈那些小把戏,耍没耍没什么区别。
橙心只能连忙跟上。
周围人都不敢吭声,被李元散发出来的吓得不敢说话,但眼神交流却非常多,胡乱分析着两个人是什么关係,和橙意橙心又是什么关係。
聂沛自从带着橙意进了屋子,就松了手,好像进了自己家一样指了指床:“坐。”
然后他自己一屁股坐在桌子边,拿起小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喝,橙意便已经坐过来了:“沛公子,许久不见,这次是路过还是特意来找奴家的?”
聂沛生李元的气,倒不至于连累橙意:“是路过这地方,特意来看看你。”
要不是让李元气着了,聂沛也想不起来这还有个橙意,想起来了就过来了,也算的上是“特意”。
橙意立刻笑了,她喜欢聂沛,因为他长得好看,出手大方,办事也知道爱护她,不会只顾着自己,虽然不会赎她走,但这样就够了。
聂沛正打算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闯进来,急道:“沛公子,有个穿蓝衣服的公子要找你,妈妈说要不让你先躲躲?”
聂沛一听就知道是谁,心裡诡异地放松了一下,小元儿还知道找他,还算有点良心,但立刻又想,这么晚才来,犹豫什么呢?
顿了一下的功夫,聂沛冷道:“他能把我怎么样?”
妈妈动作还是太慢了,这一幕正好让李元看见了,足尖轻点,瞬间就到了二楼,杀神一样站在小丫鬟身后,忍住了没一气之下迁怒把人掐死,看着屋内愣神的橙意,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聂沛:“我能把你怎么样?”
小丫鬟腿都吓软了,橙意脸也白了,但这种气氛她觉得不对,绝对不是单纯来寻仇的。
“我能把你逐出去。”有外人在场,李元隐去了追月楼三个字,只说了把人逐走。追月楼不是好地方,混迹在外,就聂沛这点能力,要是被人盯上了,恐怕下半辈子都去拿去逃命了。
此话一出,聂沛脸也白了一瞬间。
“逐出去就逐出去,怕你不成?”聂沛也不知道自己在吵什么,但怒上心头,先把狠话放下再说。
李元猛然一噎,他还真不敢,聂沛要是再跑了,李元恐怕就得自己撸袖子上学堂讲课去了。
聂沛一看李元接不上话,也愣了,这不是互相说狠话呢吗,怎么你不按套路喊一句“滚出去”之类的话。
橙意小脸煞白,李元脸色黑如锅底,聂沛冷哼一声,想说“你不敢?”,但看着李元的脸,哼完了就没下文了。
屋内气氛诡异,妈妈站在屋外,也不敢进来,只打手势让好奇围过来的姑娘们都快离开。
聂沛和李元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李元伸手拨开小丫鬟,又对着橙意道:“你,出去。”
橙意无助的看向聂沛:“沛公子……”
聂沛勉强缓和了脸色,放柔了声音:“乖,你先出去。”
李元从鼻子裡冷哼了一声。
吓得橙意不敢再坐着,连忙起身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屋内一片安静,门外却呼吸声清晰,而且不止一道。
李元:“……”
李元回身打开门,果然看见几个人凑在一起准备偷听,谁想这蓝衣公子转头又把门打开了,几张脸上满是尴尬。
“滚,再让我发现,我血洗绣梦楼。”
几个调皮的这回是真不敢了,眼前这男人的眼神几乎将他们扎穿了,稀裡哗啦的全跑了。
“聂沛。”
总算都安静下来,屋内充斥着一股淡香,大约是女子专用的脂粉气,本该剑拔弩张的屋内无端生出一股朦胧,再加上李元这句忽然放软了口气的话,聂沛绷紧的脊背和脸色也缓和了。
“干什么。”
“追月楼只有你一个先生,我不能赶你走。”李元换上公事公办的表情,聂沛还以为他会说几句软话,谁想转口就提追月楼,心裡的火蹭一下全起来了,岂料李元还没说完,“跟我回去。”
话音才落,聂沛已经到了李元面前,仗着自己那一点点的身高优势,胆大包天地扯起李元的衣领:“我只是追月楼的先生?”
李元纹丝不动,拂下聂沛的手,“李元”换了“护法”,道:“你还是漂舟采荷人。”
这称呼倒是提醒了聂沛,他觉得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