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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幅养生补气护髮的汤药,嘱咐他记得吃药。
    但是事情岂止是来点生髮汤药就能解决的?
    聂沛只是性骚扰,还在李元不打死他范围内,但花邦沉显然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
    李元问过陈墨川,花邦沉如何处置,要不要先让他做做右护法,但是那只鸽子没能飞回来,而是它的上一任一样,被陈墨川打死了。
    此事说来话长,故而长话短说,陈墨川对此事的回信是:“再练一隻,这一隻挺嫩的,比上一隻好吃。”
    鸽子:“咕咕咕。”
    李元拿着信冷笑不止,很好,陈墨川一封回信解决了两个问题。
    他这意思是,花邦沉不足为惧,无需着急,先晾着。至于他自己,也不着急回去,什么时候带儿子带过瘾了再说。
    李元说无可说,只能低调行事,先回了总舵。
    自李元从这走,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学堂的学生们已经成功被聂沛荼毒了。
    天下什么都缺,缺钱,缺粮食,缺德,缺真心,但是也极度富裕,比如报不完的仇怨,救济不完的乞丐,治不完的贪官汙吏。
    追月楼会救一些根骨不错的乞儿,但追月楼终究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良门派,学堂裡的学生多也不会多到哪去。
    在李元不在的这段时间裡,学堂的学生从五个涨到了九个,分成两个小派,一派是以唐正为首的老学员,每天发愤图强,背书练功,晚睡早起,几乎是立楼以来最认真的学生了。而另一派,则是以一个本名二猫,到了追月楼才有了正经名字的单立人为首,每天调皮捣蛋,上课睡觉,对练也是用一些下三滥的乱功夫耍无赖,是正经地道的泼皮无赖做法。
    唐正等人见过人死,知道什么都不会的自己就是个废物,对于他人的死自己只有保命的分,无从插手,所以他们发誓,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遍。
    单立人等人则是刚刚到了一个相对安逸的环境,所相信的信条和唐正等人不同,他们认为人本就贱命一条,现在有吃有喝,不如好好享受,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可值得可惜的,向你们这种活的累死累活的,何必呢。
    于是两方人马彼此看不起,都觉得对面是傻逼,而作为教书先生的聂沛,不仅没有从中调和,甚至大呼小喝的怂恿两方对练,让唐正狠狠教训这群小懒鬼,让单立人等人死不屈服,胜利才是正道,其他用什么手段都是为了胜利。
    偏偏这群孩子最大的也就九岁,其他的都是六七岁的小萝蔔头,说话都漏风,被聂沛这种互相挑拨的两面派作风唬得一愣一愣的,全都信了。
    于是,校场上,九个小萝蔔头打成一团,全无章法,他自己穿的光鲜亮丽,坐在一边东张西望,想从一堆硬汉裡找几个美人调戏一下。
    李元到了总舵,听完彙报,觉得头都晕了。
    【作家想说的话:】
    这就是内斗卷的最后一章啦,然后就开始恋爱卷啦~
    李元頭都暈了 章节编号:6128851
    聂沛今日穿了一身青翠色的袍子,在校场这种尘土飞扬的地方独树一帜,在一堆黑衣灰衣之中真是鲜豔无比,一眼就能看见他。
    杀手么,大多都是夜裡行事,黑衣服总要低调不少,多年下来,总是习惯穿一些颜色低调的衣服,偶尔白天做任务,也是低调的往人群裡一钻,就再难寻找踪迹。
    等到李元到了校场,李元心裡全是脏话。
    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你不是教书先生吗,不教书就看看书,出去逛逛也行啊,没人逼你什么啊,就算你是漂舟采荷人,算你有点特殊要求,也没不让你自行解决吧,你在这围观一群熊孩子打架算怎么回事?
    李元脸色阴沉,大步走向聂沛。
    聂沛对于这种杀气腾腾的目光还是有感应的,一转头就看见了目光如刀的李元,难得的整理了一下表情:“李护法。”
    丁旭的死已经尽人皆知,聂沛没理由不知道,在面对李元的时候,也就稍稍正经了一些,毕竟这个人做到了他答应事情,确实是把丁旭弄死了。
    “聂先生,你就是这么教书的?”
    聂沛轻咳了一下,无辜道:“此话怎讲,习武是由教头们教习的,与我有什么关係?”
    李元:“……”
    “难道追月楼还有不让教书先生进校场的规矩吗?”
    李元:“现在有了,你,给我回学堂去。”
    聂沛:“左护法了不起吗?”
    “确实了不起。”李元面无表情地回答,把聂沛轰走了。
    场中,九个小萝蔔还在土地上打滚,教头在一旁一脸苦大仇深,心裡大约是在想,怎么才能把这聂先生在他们心裡灌输的思想给踢出去。
    李元稍稍看了看,心裡明白了,大约是教头让两方人进行对练,但也无法阻止对练的苗头。
    不得不说,李元到的正是时候。
    “都停下。”李元淡淡道。
    教头低头行礼:“李护法,你们都停下吧。”
    唐正几个人见过李元,知道他是谁,教头又发话了,也就停手了,还是有点规矩的。
    单立人几个人则不然,一来不认识李元,二来是无赖本性还没洗掉,竟然还趁机抓了两把土扔在唐正身上。
    李元:“……”卧槽,聂沛到底是怎么荼毒他们的!
    “你!李护法都说停手了!你怎么还用土扔我!”唐正顿时怒了,转头就骂。
    单立人做了个鬼脸,小眼睛上下大量了一下李元,没看出他有什么名堂。
    李元个头不矮,低头看着这一群熊孩子:“这都是聂先生教你们的?”
    “你管呢!”
    李元:“……”哦,他懂了,就是聂沛教的。
    “你去把聂沛给我叫来。”李元让教头去叫人。
    教头领命去了,几个小萝蔔站成一圈,单立人还垫脚看着教头离开的方向,明摆着是不信李元能把聂沛怎么样。
    李元,还真不能把聂沛怎么样,因为回来的教头说:“聂先生说从今日起,李护法规定了不准教书先生进校场的规矩,他不能来。”
    李元:“……”
    教头看着李元黑如锅底的脸色,把后半句话憋回去了。
    “说。”李元冷冷道,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想瞒什么?
    教头只好苦着脸说:“聂先生还说,但是李护法可以去找他,他在自己房间裡……等您呢。”
    李元绿着脸转头走了,教头大气都不敢多出,目送护法离开。
    九个熊孩子并不懂大人之间的玄机,唐正还好,大概明白是聂先生故意找事,但单立人课就不这么认为了,李护法算什么,还不是要乖乖去找聂先生。
    李元万万没想到,这在房间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