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12）
    到底有没有看？
    宇智波鼬根本不用猜，定然是看了的，不过在那之外，他还是希望宇智波佐助没有看过。真相总是叫人不那么愉快的，而他所隐瞒下的东西，更是希望他永远不会知道。
    只可惜事不遂人愿，对于他而言，也许老天爷从来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过。
    宇智波鼬苦笑一声，“哥哥是希望你没有看过的。”但不管怎么样，宇智波佐助也是一个忍者，到手的情报不看，简直对不起他的职业素养。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嗤笑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如此天真的人。”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想隐瞒的，比真相更残忍。”至少对于他来说，被自己的哥哥算计着去杀死自己的哥哥，就算打上了复仇的标签，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我不是你，做不到若无其事的杀掉自己的亲人。”
    少年终究是忍不住用语言向自己曾敬爱的哥哥发起了攻击，向他展示了了自己愤恨。“只有你会这样向自己的亲人以那种可笑的理由出手，我宁愿你当初连我一起杀了，总好过我如今为此备受煎熬。”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件非常残忍的事，对于宇智波鼬而言，却也不好受。
    他本就备受煎熬，明明他已经计划好了之后的一切，但确实如佐助所言，他根本没有想过佐助的想法，只想着自己能在他手下得到解脱。
    “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少年崩溃的大喊出声，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委屈，一句话说完，根本不给宇智波鼬任何反应机会，直接遁走。
    “你把他教坏了。”司镜侧坐在树枝之上，眸光沉沉，整个人沉静的如同死物，便是说话，都不见半点起伏。
    从冬木回来之后，她就是这个模样，一点也不放松自己。吉尔伽美什倒是明白她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说白了，其实就是别扭呗。
    她是真不习惯本体的那个状态，成为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这种事，对她来说挑战还挺大。等到转换了形体，那对她来说就有些麻烦了。她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对着吉尔伽美什撒娇这件事简直让她差点崩溃。
    当然，她的情绪不至于直白到这般，但确实有些难堪，又不知如何舒缓，干脆选择不理人。
    吉尔伽美什觉得这挺有意思的，难得能见她那副失了分寸的模样，他看得正得趣，也没有开导的想法。
    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别的乐趣。
    作为愉悦的奉行者，他素来有点传教的爱好，虽然就是带坏人，但也没谁能说他什么，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倒是愈发变本加厉了。
    “要是按照他本来的性子，那岂非是无聊的很。”吉尔伽美什手持酒杯，杯中殷红的酒液在备壁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宇智波佐助本来的性子？他是少年，还是个青春期的少年，冲动易怒，又带着宇智波祖传的情绪化，要说起来，大概率会被他兄长牵着鼻子走，稀里糊涂的按照宇智波鼬的设计去做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
    虽然是不太好的猜测吧，但司镜觉得还挺有道理，毕竟当初的宇智波佐助多稚嫩啊，被吉尔伽美什耍的团团转，如今倒也去戏耍一下他的兄长，该说吉尔伽美什调/教有方吗？
    司镜倒是不关心是不是该有什么有趣的发展，她就不是一个有趣的人，若非是吉尔伽美什在旁边闹腾，她该是平淡无比的混完一个世界，然后等着时间过去，又自然而然的换一个世界继续重复同样的状态。
    可惜自从吉尔伽美什跟在身边后就没了这种悠闲，他总能折腾出一点什么事来，哪里还有那份悠闲可享。
    不过这叫吉尔伽美什来说，就是司镜根本不会享受。想要悠闲什么时候都能有，他最是会找乐子，保管能叫她悠闲的看戏。
    “行了，你这可都别扭了两年多了，再怎么也该正常点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样子的司镜，只是一直这样没个回应也是无聊，他还是更喜欢会动的家伙。“你若真不习惯，便是真把本王当爷爷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也不是没当过爷爷，就是那时候孙子孙女实在说不上可爱而已。
    闻言，司镜偏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颇有些复杂，倒是没想到他当爷爷当上了瘾，顶着一张十八岁的脸却想有八十岁才有的待遇。
    “呵。”司镜冷笑一声，没给个好脸色。
    本体镜从不曾得见过天日，本身又是至纯的灵气，说到底也是单纯，才那么容易叫吉尔伽美什忽悠了，当真愿意顺着他。
    不过她也没什么资格说不是吗？要不是她顺着顺惯了，本体哪里会受那么严重的影响。
    “这个世界自有因果，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那些忍者闹成什么样也与他们这两个外人无关，司镜到不会觉得吉尔伽美什当了几十年的贤王就会真的把人类放在心尖上，会关心他们存活与否。
    说到底，他偏爱人类，但本身不是人类，所以他永远不会真正的站在人类的立场，而是处在一个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