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秘密。
    宇智波鼬的眼神一下子深沉了起来，他顾不上照顾这个人脆弱的身体，直接上手强硬的扳开了他的眼皮。
    那双眼睛已经瞎了。
    宇智波一族患上眼疾的概率非常高，基本开眼的人都无法避免，但这绝不该出现在一个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在宇智波一族，会因为用眼过度而瞎掉的情况只会出现在老年人身上，就算是在如今的战乱时代，也没有出现过这么早就瞎掉的年轻人。
    除非……
    他沉下了声音，听不出喜怒。
    “小子，你开了万花筒！”
    明明该是询问的语气，但他说出来时却分明带着笃定。
    宇智波鼬静默一瞬，缓缓点头。
    宇智波斑的语气更加深沉了，周围的宇智波们也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宇智波鼬张嘴，却发不出一语，他能在佐助面前轻易将这块残忍的幕布解开，但却无法在其他人面前随意说出。周围的都是他的族人，就算不是他亲手杀死的那一批，也是他无法面对的。
    当我堕落成恶鬼，每时每刻无不沉湎与噩梦之中，那些死去的亲人，他们睁着空洞的眼睛，他们无言的盯着我，憎恨的，怨怼的，还有……平和而饱含爱意的。眼眶里没有一颗眼珠，他们全部被挖走，他一颗也没有留下，也没想过挽留，却成了他此生最大的噩梦。
    “怎么做到的？”有声音自高空而来，轻描淡写一般的，解开了鲜血淋漓的真相，“不过是以杀光全族为代价，换来的一双，被诅咒的眼睛罢了。”
    鬼姬（8）
    “怎么做到的？”有声音自高空而来，轻描淡写一般的，解开了鲜血淋漓的真相，“不过是以杀光全族为代价，换来的一双，被诅咒的眼睛罢了。”
    少年立于高空之上，脚下一片虚无。他自高空一步一步而下，猩红的眼眸与另一双同样猩红的眼睛对视。高高在上的王和地上的魔神对峙着，狂暴的气流掀起了风暴。
    “由长老团提出，三代火影签字决议，族长之子宇智波鼬亲自执行的，针对宇智波一族的——灭族计划。”
    “一个莫名其妙就开了万花筒的小子得知了长老团的计划，然后将计划和眼睛通通交付给他，随即死去。”
    “而这个人，就像一个小丑一般，用这双眼睛，亲手葬送了全族。”
    黄金的少年用堪可称为愉悦的语气，简单的叙述了他所看到的真相，尚且未曾被销毁的卷轴就在他的空间之内，也是他真正威胁宇智波鼬的手段。虽然，这只能称作他一时兴起的念头，在搜刮秘之间的时候他分明是纯粹的想要看八卦的意愿。
    至于在木叶的忍者们发现那些本该被列为机密的东西被人洗劫一空之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任性的王并不曾去考虑，或许对于他来说，到时候观看那样的反应，也会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吧。
    那些本该隐秘的事被赤/裸/裸的挖出，宇智波鼬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失了人色，他几乎要颤抖起来，不可抑止的在满是泥泞和鲜血的地面蜷缩起来。
    那是他的罪。
    那是他的罪。
    “那、是我、的、罪孽。”他用嘶哑到不成声的破碎语调，叙述了整个事实。
    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吗？那是既定的事实，是他无法洗刷的罪孽，业障之火将他包围，把他拖入深渊。
    连救赎都不敢奢望。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这还是在战场上？”伫立于悬崖峭壁之上，司镜偏头看向未经允许私自跑出来的黑猫。
    黑猫端庄的坐在地上，姿态优雅无比，湛蓝的瞳孔中映照着底下一片鲜红血色，“毕竟是此世的最强者，当有更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那些微不足道的杂碎自然没有理会的必要。”
    黑猫口出人语。
    “他现在还不是最强，他只是有着成为最强的资本而已。”命运的观测者维持着绝对的中立，未有丝毫偏颇。“不过就此安静下来，也不是我等的作风，这样的默剧实在是太过无趣，不如在它谢幕之前，为它添加薪火，使其达到沸腾的高/潮。”
    说着，她抬起手，一直以来紧锁的力量溢散开来，在地面上漾开浅浅的一层。
    刹那之间，血色的彼岸花开满了整个战场，抽干了整片大地上的能量。
    吉尔伽美什理解了司镜的意思，不由得愉悦的笑了起来，看着下面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的人，笑得愈发狷狂。一步踏出，他的身形瞬间抽长，从幼童恢复至鼎盛的成年状态。
    天空之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旋涡。
    地面之上绽放着层层叠叠的死亡之花。
    “来吧，让本王来看看本该匍匐在地上的杂种们究竟有何本事，若是能让本王感到愉悦，或许王会不吝于告诉你们所有的真相！”
    傲慢的王如此宣告着，刀枪剑斧从金色旋涡中浮现，对准了底下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