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杀气。但接着，他也只是沉默下来，不再言语分毫。
    宇智波鼬杀了全族的事并不是秘密，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想查倒也容易。他既然直观感受到了吉尔的实力，倒是对他能查到某些事情不做怀疑。
    “你这样的属下，本王倒是想要一个。”吉尔伽美什一手称脸，目光落在司镜放下来的浮盘上，只希望着水流速度再快一点，他许久不碰酒，这会儿倒是有些想。“把集体利益放在第一次，家族反倒在后面，这样的下属，就是本王，也很想要呢。”
    一语出，宇智波鼬猛然抬头，直对上那双不似人的眼睛才回过神来，一时间，背后竟是冒了汗。
    像是被揪出了某些绝对不能让他人知道的东西。
    但吉尔伽美什可没那么善解人意，他是惯会往人身上捅刀的。
    “受命于三代火影杀了全族的你，为什么要留下一个弟弟呢？”吉尔伽美什分明是知道的，却带着一种疑惑的语气道：“莫非，连父母都能杀掉的你，会觉得弟弟才是最重要的吗？”
    家族不重要，父母不重要，村子比不过弟弟。
    “你爱着弟弟，于是用全族的人换掉了他的命。”浮盘终于飘到了身前，吉尔伽美什拿起杯盏，给自己斟了一杯清酒。
    “但你为什么要吧宇智波佐助……”清酒涓涓落入池中，吉尔伽美什的笑颜隐在雾中，“留在木叶呢？”
    “在期待着，他来杀死你吗？”
    “又是一个否定了自己的家伙啊，在悔恨中意图将希望交给其他人，妄图从别人手中得到救赎。”
    “叫能说话的来，希望你们的故事……”吉尔伽美什挥手，雾气涌动见，宇智波鼬直接被排出汤之国的领域之外，只余声音在耳畔回荡，“至少能让本王感兴趣吧。”
    “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换了浴衣的司镜进入汤池之中，不曾束起的白发随水流而波动，逐渐疯长。
    “哇！”吉尔从水中跳起来，还不忘抢救浮盘清酒，“你控制一下啊，不要让头发像你的花一样。”
    “诶？”司镜歪头看去，那白发确实疯长到几乎遮蔽水面，“啊，硫磺味太浓，有点像黄泉的味道，一下子没控制住。”
    彼岸花生长在冥界，以黄泉水和三途川灌溉，这是较之血肉更好的养料，她许久没有接触冥界之物，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没忍住。
    指尖划过头发，如遇阳之雪，飞速消融。
    “抱歉，以前没用这个躯壳在人界行走，倒是忘了这点。”
    “看来你需要补水。”吉尔落下来，幼小的身子丝缕不挂，他冲着司镜抱怨道，“啧，难得你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倒是跟长大的他出入一辙，在幼吉尔看来，长大的他就没靠谱过。
    “先不说这个。”司镜示意他不要转移话题，“你干嘛突然盯上那个人？”
    幼年的吉尔伽美什应该没有那么恶趣味才是。
    她不算了解幼吉尔，那个时候还没有她呢，不过对于至少看起来不像是成年的他那么傲慢，也应该没有发展出那种因为太无聊而逐渐产生的喜欢看戏的好爱才对。
    “镜觉得有哪里不对吗？”吉尔凑过来，伸手环抱住她的腰，用正好的身高直接埋胸。
    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司镜伸手环住吉尔，靠着池壁坐下来，将他置于腿间，用抱小孩的姿势抱住他。
    “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惜鬼姬并没有心细如发的属性，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软软的金毛浸了水，手感不如干爽的时候舒服。“是了，你不是一直说未成年不喝酒的吗？”今天突然想来泡温泉，还叫她准备酒。
    吉尔伽美什：“我上次吃返老还童药是什么时候？”
    司镜想了想，“快一个月了吧。”
    吉尔伽美什又问，“我吃了多少？”
    这她可不知道。
    返老还童药是有时限的，也有不同的作用模式。王之财宝里的返老还童药据吉尔所言，有一颗减龄十年的，也有定量减一年的，有药效消失后就直接复原的，也有吃下之后要一点点的长回来的。
    在司镜看来，吉尔伽美什用最后一种的效果才是最好的，但他不太乐意，他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让世界承认他的存在，王就算是偷渡也偷渡的理直气壮。
    不过他这么一说，司镜也意识到了。
    返老还童药的药效快过了，成年的吉尔伽美什的意识占了上风，只待最后一点药效消磨干净，就能恢复成年的状态。
    她下意识的就要松手。
    幼年的孩子和成年的男性，这抱在怀里的差别可大了去。
    但终究迟了。
    只是华光一放一敛的功夫，怀中的孩童变成了成熟的男性，原本正常的动作顷刻间便暧昧起来，吉尔伽美什稍稍变了一下动作，就将司镜压倒在池壁上。
    “怎么？镜，你在试图诱惑本王吗？”吉尔伽美什眼中带笑，还有着算计得逞后的得意，虽然算计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不得不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