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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4

      本书。
    虽然看上去一个新,一个旧。并且旧的上面,还写着申姜的名字,有许多她的笔迹。
    但这就是同一本。
    京半夏拿起桌上的笔,醮墨在新一些的那本上,写下一个字。
    而较旧的那本上,也缓缓有同样的字,在同一样的同样位子显露出来。
    他停笔怔怔出神。
    “吴姜,是吴偃师亲生的吗?”京半夏突然问:“她母亲在哪里?”
    京半夏在吴家见过申姜的画之后,就叫曲尾去查过这家的底细。
    曲尾回说:“邻居说,吴偃师从太虚城移居到此处,来时就带着孩子。是刚出生的样子。问起他夫人,他说是夫人难产早逝了。后我又去太虚城问过,城中并没有什么人认得他。只有个城郊的农夫,说他现在所住的那院子,是吴偃师转手卖给他的。因这院子还与周围的农人有些纠纷,到如今还总因此事发生口角。所以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纠纷?”
    “说是,那院子是一夜之间建起来的。就建在别人农田上,却并没有与农人商议。当时农人发现被占了农田,闹得很大,纠集了一大群人跑去围了院子拍门。讨说法。结果里头男女两人,当场爬墙逃窜了。”
    曲尾犹豫了一下:“但我问询,对方说话间,似乎形容那院子老旧。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说一夕之间,在有农人劳作的田间,是否能不被任何人注意到,建起一个院落。即使是可以,新建成的院落怎么会是老旧的呢?”
    京半夏认真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曲尾继续道:“后来吴偃师就在太虚城落户,把这院子转手卖给了不知情的人。可也是奇怪,吴偃师即是太虚城人,我在太虚城,却并没有找到他任何亲人友人,他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且太虚城的籍册上,也全然没有登录过此人。城中哪了有见过他的人,却并没见过什么同行女子。至于之后,他似乎就四处游历去了。没有在太虚久呆。至于游历的去处,我也已经查证。一路有迹可寻,但并无什么异样。”
    唯一的异常,就是他、申姜、院子的出现与存在。
    “他家存的那副画上,大概便是申姜与他被农人围攻时的情形。两人在太虚城分别之后,他去游历四方,而申姜去了眠川。”京半夏喃喃地说。
    他手在启蒙册扉页的申姜两个字的抚过:“那是我父亲出丧的时候。她去眠川找我。”当时,她并不是随意乱走,无意遇到他,她本来就是去找他的。
    她是为了他而来的。
    申姜与吴偃师,也并不是像吴偃师之前,与他所说的那样,两人偶然相识。
    他们两人,是跟那院子一齐突然出现的。
    京半夏抬头看向书楼。
    这楼上,还有没有完成的颂法。
    为防失窃他已经打算,把书楼以颂法加持,放置到自已的元神之中去。放置在元神中的东西,除非持有者湮灭,否则生生世世都会如影随形,不可剥离继承。
    他之所以这么做。原本是想着,好将‘那本书’也妥善地保存起来。
    只是他杂事繁多,到现在也没能做完。所以楼仍然还在蚩山神殿后屹立着。
    曲尾见他犹自沉思,原本是一脸忐忑的。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公子?”
    “我给赵沉舟诊治的时候,发现他元神上有灼印。与吴偃师的气息是完全一样的。”
    曲尾大惊失色:“怎么会?”又犹疑:“不过算起来,他醒来的时间,正好是吴偃师去世的时间。”
    正想开口询问更多,却不知道为什么,京半夏突然笑起来。
    一时有些茫然。
    京半夏却就这么垂头轻声笑着。声音在空旷的楼中回荡了许久。
    “公子?”曲尾试探着叫了一声:“这是怎么了?”又隐约觉得,大概是跟阿姜有关,可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他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笑到最后,渐渐无声,只静静垂首站着,好久才有动作。仍把书册放回书架上,转身向外去,只问:“人找到了吧。”
    曲尾连忙说:“找到了。”
    *
    赵沉舟看了坐在对面的人一眼,垂眸静静饮了一口茶,扭头望着窗外热闹的街市讥讽道:“不知道该叫你牢山大尊上,还是蚩山临江君。怎么,要杀我灭口却约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实在有些过于霸道了吧。”
    “看来,郎君对我有些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