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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6

      她爱吃了晚饭,爬到车顶的位置坐下吹夜风。
    时时兴起,会大叫:“快些快些!”
    树便真的, 叫灵兽飞奔急驰起来。
    曲尾坐在旁边 ,被颠得想吐,说她也不听。只好跑去跟京半夏诉苦。
    但京半夏并不说她。只对曲尾说:“你待她也宽和些。”
    曲尾上去,便忿忿然,用力坐在她身边,紧紧抓着扶手,免得被颠下去。
    阿姜迎着风,头发被吹得和鬼一样乱飞,表情更得意了:“你不知道吗?老幺惹疼。我是小的,师父当然疼我。寻常家,老幺是留着养老的。师兄师姐年长我那么多,以后他们会各立山头,可我会留师父身边。给他梳胡,编辫。”
    曲尾无语:“公还康健着呢。我看,是因为你叫的字讨了巧!公对叫姜的,总会好一些。”
    阿姜好奇:“那位友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曲尾便不说了。
    晚上阿姜玩够了,要回车去,才发现车厢门关了起来。
    她拍门叫:“师父师父!”
    面明明亮着灯,可没应声。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没听见。可她吼了半天,门要拍烂了,面明明有翻书的声音,可就是不给她开门。
    她不晓得京半夏是怎么了。
    怏怏地爬回车顶上去,见到曲尾又想起来,莫约是因为刚才个坐在一起,说了‘姜’这个。
    曲尾小声说:“原是我不该胡说。”劝她:“你放心,明日就好了。我日常,也有说错话的时候。公并不会生气太久。”
    可车顶上,到了夜,冷得。她又冷又困又颠簸,不小心睡着了片刻,便从车上一头摔了下去,不只手掌上全是血印,脸也在地上蹭破了好大一块皮。
    爬起来坐在地上,还有些蒙。半梦半醒又冷又痛,有那么一会儿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曲尾连忙叫停了车,跑下来扶她。
    她回神,才想起来,自己不在家了,阿父也没了,突然悲从中来。委屈地抹了下眼泪。便仰头嚎哭起来。曲尾劝她:“摔痛了吗?走,先上车去。我给你拿药抹一抹就好了。”可劝不好。她就是不肯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只坐在那哭个不停。
    曲尾还要劝,听到车厢声说了一句什么,车便又上路了。
    曲尾也愣住,眼看车走远,地上的又拉不起来,一跺脚,只得丢下阿姜,追车去了。
    阿姜哭了一气,本来有些累,声音经缓和了下来。心估摸着,自己摔成这样,又哭得这么难。差不多师父要开门的吧。只是提了一嘴‘姜’,又没说她什么坏话,也不至于有那么生气。
    没想到,车走了。
    原以为,是吓唬自己的。
    深以为,自己断然不能被唬住,只用双手捂着眼睛,眼泪虽然是不掉了,声干嚎不止,生怕车远了听不见,实在声嘶力竭。
    可后,车走得没影了。全然没有返回的迹象。
    她胡乱抹掉眼泪,爬起来连忙顺着路跑。
    男汉,能屈能伸。
    边跑边大叫:“师父我师父我!”
    可跑了好久,不见车影。竟然是并没有在前面她,真的走了。
    怔怔地停下步,站在路中间。左右看看,一片荒野别说没有,连鬼影看不到一个。远处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嚎叫。
    一时愤怒,心想着,顶多不拜你做师父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转身回头看看——这灵兽虽然不如鹤车快,可到底比一般的马车要跑得快得多,此时不知道离家几千了。家也早就没有踪迹。
    摸摸口袋,行李也丢在了车上,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月亮在头顶上悬,拉着她的影,长长的,拖在身后。
    她默默顺着路往来的方向走。
    走得有些累了,听到蛙叫,一下便兴起来,兴冲冲跑去,抓了几只路边池塘的田鸡来。
    毕竟只是田鸡而,这东西,跟金身锦比起来,真是笨得可以。一伸手便抓得到。
    但因为没有火石也取不到火。
    好在,她记得,自己白日指尖生火的颂法来着。
    这颂法虽然复杂,可常用。所以才是启蒙颂法一员。
    据说,从入门开始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