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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嘀咕了一句:“这个鸟……”话还没说完呢,她整个人就猛然地再次漂浮了起来。
挣扎着回到地面后,她发现,自己如果要探索利用自己身为梦的特质,那么就必须有逻辑更加完备的规则。起码要把平常说话、没事时的胡思乱想和正式命令分割开来。
不然一切都会乱套。
在短暂地思考后,申姜闭上眼睛低声暗示自己。
‘从现在开始,每当我念到任何诗歌,且只有诗歌时,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成为诗中描述的东西、拥有诗所描述的特质。如果我是一个梦,那这就是梦的铁律。我即是世界。这梦中一切都将依照我的意愿。万物不可违逆我的心。“
她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但一遍遍地向自己重复这句话。
过了很久。
她才开始试着默念新的诗句。
“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永远汹涌的河流,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我是经过这一切的鹿。”
话音才刚落下,眼前突然变成黑白色,她低头看到白色的双蹄,虽然努力克制,可还是吓得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她就听到了自己口发的鹿鸣。
“变回来。”
……
没有用。
怎么没用?
不会永远是这样吧?
行了!
不要再乱想!
她努力保持镇定。
决定给自己设立一个安全词。
“如果我是一个梦,那我就是这梦的铁律。我即是世界,世界即是我。这梦中一切都将依照我的意愿。万物不可违逆我的心。每当我高呼、或在心中默颂的诗歌后加上‘万物静止’四个字。那所有由这句诗歌带来的变化,都将褪去。一切恢复成本来的模样。”
在默念了无数遍之后,她低头看看白蹄子,然后闭眼睛。重复之前读过的诗,默颂了‘万物静止’四个字。
随后,带着忐忑的心情睁开眼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一切如初,她猛地松了口气。
并且发现,虽然她刚才思绪很乱,但她的指令确实再没有被干扰。
对于灵修来说,他们有自己的颂言。
但她想,对于她来说,现在这些诗就是她的颂言,是她的盾,也会是她的矛。
她有一些理解,为什么颂言都非常的拗口。
因为太过平常的话,会导致混乱。
只有带着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话,才可以被当作指令。
“如浩瀚的大海,如一往无际的蓝天,晚霞映辉的海边,波涛拍涯——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不论任何方式,谁都不能探知到我的心。平静海面掩盖一切。或者对方能听见,但也只有像风吹残枝般,海螺呜咽的声音。”
她重复了两遍。才又继续。
但在说出第二个‘颂言’的时候。
她因为心里没底,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再次重复了那么句:“如果我是一个梦,那我说的就是梦的铁律。我即是世界。这梦中一切都将依照我的意愿。万物不可违逆我的心。”
然后说出了新的颂言:“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一切真情,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任何符咒、术法、药物、武器都像没有土壤的种子、流失在荒漠中的人心,无法伤害我。即使不得不造成伤害,也将很快愈合。”
有没效果她也不知道。这两个‘颂言’都无法验证。
她静坐了一会儿,随后尝试把头上的春日桃掩藏起来,但这次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能成功。看来春日桃并不在她能力的范围。毕竟它是真实存在的。她能控制的只有梦境,也就是她自己的身体。
随后她又做了很多的尝试,除了根个别的,基本都能够成功。
不能成功的都是因为与她的存在相违背。
比如,‘把自己变成空气’,这就无法做到。
大概这一点,与她‘做为梦被投影到这个世界’的基本立意,是相互矛盾的。
一个是必须存在,一个是想让自己消失。
春日桃无法隐藏,再加上无法变成空气的这两个束缚,导致她想变成空气从缝隙里出去的设想也被无情的打破了。
之后她尝试变成玳瑁,小小的一只猫,头上的花也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