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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看都没看被他护在身下的老道,慌忙在黑暗中找寻。
“殿下!殿下!”
“我没事……”一个低沉的声儿从角落里响起。
宋禹点燃火折子,才看到坐在角落中面色苍白的景詹,鲜血染红了他半件衣袍,宋禹惊道:“殿下,你受……”
“人都没事吗?”景詹打断他。
其他几名暗卫闻言皆应了声。
“红缨呢?”他又问。
宋禹过去查看了一眼,“还好,幸好殿下反应及时,只被是飞溅的砂石擦伤了。”
景詹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蓦地勾唇笑起来,“我看到她了……”
宋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太子妃吧。
“可惜又迟了一步,如今晚儿进了夏国的国境,事情便有些麻烦了,”他抬眸看向宋禹,“大骁在夏国设有密探,明日我们去夏国,想办法混进去。”
宋禹没有应声,只盯着景詹的伤处,凝眉劝道:“殿下,您先去处理伤口,您伤得不轻。”
“孤没事。”
景詹疼到额头泛出冷汗,但还是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宋禹这才看清他右臂和后背的衣衫都烂了,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想是方才的爆炸所致。
“殿下……”
宋禹只是景詹手下的一个暗卫,他望着景詹坚毅的背影,终究不敢劝什么。
一只手忽得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宋禹转头,便见老道笑道:“小哥,奉劝你一句,今后千万不要爱上女人,贫道我活了几十年,看过的男男女女无数,像这般陷入情爱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是变成傻子,就是变成疯子!
第66章 真追妻之路4 萧溯是谁?
元宵前后, 传言似潮水般涌了开来。
宫中人人都在说,二皇子殿下也不知从哪里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却将她整日关在自己的宫殿中, 谁都不许见。
阿兰自御膳房端来饭食, 一路走来,不少人拉了她企图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贴身伺候那女子的,定知晓许多内情。
“去去去,里头那位可不是二皇子殿下的侍妾,身份尊贵着呢,莫要随意胡扯,也不怕掉了脑袋。”阿兰驱散众人,径自进殿去。
殿内,温亭晚正对着插在白瓷瓶中的几只红梅出神。
她通身的装束都换成了圣洁的白色, 分明未施粉黛, 依旧眉若远山,唇不画而朱,一张面容美得惊心动魄,红梅点点衬得她的皮肤愈发净白如雪。只可惜美人秀眉微颦,周身似笼罩着淡淡的愁云,挥散不开。
阿兰只望了一眼便怔愣在那里,待回过神,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温亭晚隆起的小腹上。
她倒是头一回看见,怀了孕的女子还能美成这般的,真是教人妒恨。
“圣女大人,用膳了。”
阿兰将碗碟筷箸摆放好, 作势去扶温亭晚,却被她轻飘飘地避开了。阿兰的手无措地悬在半空,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自打入了大夏,这位圣女大人便一直是这副模样,整日枯坐着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只偶尔遣她去寻些书卷来看。
温亭晚扶着腰在桌前缓缓坐下,过了六个月,腹中的孩子长得飞快,沉甸甸的肚子令她坐卧都成了问题,虽是不雅,但如今她落座时也只能将双腿叉开,夜里入眠也需侧躺着。
她方拿起筷子,便觉肚子里的小家伙狠狠踢了她一脚,她勾唇轻笑道:“怎么,你也饿了?我们这就吃饭。”
她夹了两筷子青菜后,又将筷子伸向一块油腻腻的红烧肉,犹豫了半瞬,才皱眉送进嘴里,胡嚼几口,吞咽下去。温亭晚不喜油腻,素来吃得清淡,但她知道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多少还是得沾些荤腥的。
膳毕,阿兰收拾了碗筷,为温亭晚上了一杯清茶后,便离了殿,没一会儿温亭晚便听见殿门闭合及落锁的声响。
她嘲讽地笑了笑。
什么圣女,她对呼延卓来说,不过就是有价值的囚犯罢了。
来了这几日,陆陆续续从阿兰口中探问,她大抵能猜到呼延卓为何要将她抓来了。
夏国不似大骁,鉴于几十年前的夺嫡之乱,便再未设立过太子,如今朝中继位呼声最高的便是呼延卓和另一位四皇子。但四皇子母家尊贵,势力庞大,非呼延卓可比。因此他才会另辟蹊径,求助国师,找寻什么圣女,企图以此功谋天子之位。
温亭晚坐在临窗的小榻上,刚欲翻开书册,便听两声沉闷的扣响,似乎有人在敲木窗,旋即一个甜美婉转的女声儿响起。
“有人吗?”
温亭晚打开窗闩,雕花窗扇吱呀开了一条小缝,挤进来一个小脑袋。
那人乍一看清温亭晚的面容,朱唇微张,眸中满是惊奇与感叹,“真的好像啊,你和祠堂中的那副画像上的人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见温亭晚不言,只警惕地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