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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哪里都没有你。”
    海风呼啸着,将男人的衣衫和花白的头发吹乱在了空中,他突然猛烈地咳了两声,猩红的血溅在了沙土之上。
    “我前日遇见一位游医,他说我忧思难解,郁结于心,已命不久矣,我还是头一回听闻,这样也会要人的命。”他顿了顿,“不过也好,阿环,虽然你叫我好好活着,可我很早便想去见你了。”
    温亭晚看见他站起来,走到悬崖之上,底下的海浪奋力地扑在崖上,破裂四溅,那深海似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企图吞噬万物。
    男人抱紧了怀中的白瓷坛,就如抱紧了自己的恋人,一步一步朝着那不归的深渊走去。
    温亭晚意识到什么,跑过去想要拉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从男人的身体里穿过,什么都没能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跳下悬崖,一瞬间被海浪吞没。
    “不要!”
    温亭晚睁开眼,却发现泪水已濡湿了枕畔。她捂住了胸口,不明白她明明不认识那个男人,为何会如此难过。
    周遭一片漆黑,床畔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然灭了。
    她缓了一口气,只觉口干舌燥,扶着腰小心翼翼地起身下榻,便见向北的窗户敞着。她有些奇怪,她明明记得睡前,她亲眼看着习语将这扇窗户关好的。
    许是风太大给吹开了吧。
    温亭晚走到窗前把窗户阖上,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啜了几口。
    搁下茶盏,她正欲转身,却倏然凝滞在了那里,寒夜寂静,她仿佛听见身后浅浅的呼吸。
    温亭晚只觉脊背发寒,她兀自咽了咽口水,佯装冷静,手却再次伸出去,企图去抓杯盏。意识到她想把杯盏摔碎在地,引起动静,身后的人猛地擒住她的手臂。
    “习......”
    还未喊出声,便觉那人狠狠往她后颈上一劈,她眼前一黑,瞬间晕厥过去。
    翌日,景詹自朝华殿下朝,回励正殿换下了朝服后,正准备出宫去接温亭晚回来,便见一名小太监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从外头跑进来。
    “殿,殿下!”他扑跪在景詹脚下,浑身颤抖不已。
    高裕见状低声训斥道:“在太子殿下面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出何事了?”景詹淡淡道。
    “太......太子妃娘娘她......”小太监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景詹的心倏地一提,凌厉的目光横来,“太子妃怎么了?”
    不少时,一辆马车从宫门疾驰而出,直抵温府,景詹从车上飞快地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温亭晚住的院子而去。
    还未临近,便听一阵阵高低起伏的恸哭声从里头传出来,景詹身子猛然一僵,垂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
    守在院中的家仆见太子到来,一个个俯身下跪的同时还在用袖子抹着泪。
    景詹生生将脚步止在院外,眼神空洞而茫然,他就像没有听见周遭哀哀的哭声一般,走到了跪在房门外,泣不成声的习语面前。
    “你家主子呢?”他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殿下……”
    习语的声音已然哑了,她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艰难道。
    “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没了……”
    第62章 换回来了20   宫中都道太子殿下疯了……
    “什么没了?”景詹哑声道, “什么叫没了!”
    习语哭得涕泗横流,口中只断断续续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主子, 是奴婢的错……”
    景詹越过她, 快步迈进去,房内只浮着一片哀恸的哭声, 林氏已哭厥了过去,坚毅如温留长也在一旁默默抹泪。
    家仆跪倒一片,拔步床上依稀躺着一个人,景詹只觉双腿重若千金,每迈一步都使了极大的气力。榻上那人用衾被盖过了头,他站在榻前,将颤抖的手缓缓伸过去。
    “殿下!”温留长出声制止,他摇了摇头, 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晚儿她……”
    景詹恍若未闻,一把掀开了衾被,衾被下的尸体手掌脚掌皆已浮肿,脸上满是血痕,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静默地站了半晌,忽得退后一步,冷眼地望着那具尸首,定定道:“这不是晚儿。”
    “殿下……”
    温留长知景詹悲痛,他也不愿相信,可尸首凸起的小腹,正是近五月的模样,令他不得不信。
    “这不是晚儿!”景詹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中难掩愠怒,“这不是!”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屋去,恰逢高裕赶来。
    高裕低身跟在后头,努力追赶太子的脚步,惴惴问道:“殿下,太子妃娘娘的尸首是否要运回东宫?”
    景詹蓦然止住步子,扫向高裕的眼神锐利如刀,透着寒光,令高裕不寒而栗,忙闭紧了嘴。
    “传孤的旨意,查验所有出城的人,其中若有身怀有孕的妇人,扣留下来盘问。另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