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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父亲直接同女儿提出来了,女儿也不会生气。只是送谁都好,亭若妹妹不行,父亲也看出来了,大伯母这般贪婪无度的人,真让亭若妹妹进了东宫,对女儿也是有害无益,只怕到时不是多了个伴儿,反是多了个麻烦。”
温留长没想到,温亭晚不仅丝毫没有生气,还极为冷静地同他分析了一番利弊。
“你说的不错。今日见了若儿这孩子,我确实觉得她......难以在宫中助你。”
虽赞同温亭晚的话,温留长却仍是双眉紧锁,忧虑不减。
“父亲不必担心。”温亭晚劝慰道,“这一阵子您且为亭若妹妹在京城好好相看相看,剩下的便都交给女儿吧。”
瞧着温亭晚一副胸有成竹,欲替他出谋划策,分忧解难的模样,温留长霎时有些怅惘,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内心感慨,他的晚儿真的长大了。
之后两日,温亭若始终在温亭晚身后跟得紧,温亭晚实在烦她,却也不能明说,便随口提了一句,太子殿下尤喜字迹秀丽的。
她倒是将这话听进去了,转身就带着婢女回了房,听说当夜练字练得极晚,废纸堆了满地,还同婢女发了脾气。
习语将家仆收拾起来的废纸偷偷拿来一张,两人看着上头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捧腹大笑。
看来,庞氏光顾着教温亭若如何装扮自己,却完全没培养她的诗书礼教。
温亭晚虽得了清净,但也烦忧起来,眼看着翌日一早便要回宫,她琢磨了半晌,才想出合适的由头,忙命习语派人将消息递进宫去。
东宫,励正殿。
一个黑衣身影将手中的物件呈上后,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景詹展开纸条,粗粗揽了一遍,面上露出不显的笑。
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只见二指粗的纸条上写着密密的一行小字:三月十二,太子妃与温夫人小坐谈心后,在房中作画,整日并无外出,面色红润,心情甚佳。
半个时辰后,高裕推门进来,正见太子盯着案面,也不知在思忖什么,可他明显感觉到,太子的心情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太子妃出宫的第一日,太子似乎有些低落,一言不发默默批阅奏折到深夜。第二日,他便开始出神,时不时问起太子妃走了多久了,高裕每回都答得耐心,实在不敢告诉太子,这个问题一个时辰前他已经问过了。
高裕当然知道,太子为何心情好,可他完全没因此松一口气,一想到自己要禀报的事,脊背反攀上了一层冷汗。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派人从宫外传来消息。”
听见“太子妃”三个字,景詹回过神:“何事?”
高裕咽了咽口水:“太子妃说,她突觉身子不适,卧于病榻......恐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宫。”
话音未落,高裕只觉整个励正殿都冷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抬眸,果然见太子面沉如水,浑身散发出的凌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景詹眸光锐利,死死盯着纸条上“面色红润,心情甚佳”这八个字,唇角勾起,忽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半个时辰前还安然无恙,半个时辰后就已病得起不了身了。
这病来得可真是迅疾啊!
第21章 情感交换中21 定是她看错了吧。毕竟……
温亭晚命人往宫中递了消息后,并未收到回复,大抵是太子同意了。不过,她可不敢将自己撒谎的事告诉温家众人,只说是太子宽厚,许她多留两日。
林氏欢喜还来不及,自然没有起疑,然温亭泽却不是那么好骗的,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几句便逼得温亭晚说了实话。
温亭泽点了点她的额头,佯怒道:“你胆子还真大,连太子殿下都敢骗。”
“我还不是为了在家中多留两日,好生陪陪母亲,回了宫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了。”
看着温亭晚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故作可怜,温亭泽无奈道:“既是撒了那样的谎,这几日便在家中呆着,莫要四处乱跑教人发现。”
温亭晚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三月十四晚京城有一场灯火节,好容易出宫一趟,这样的热闹,她自是不能错过的。
是夜,温亭泽受邀赴宴并不在家,待晚些时候从林氏房中出来,温亭晚换了装束,便和习语二人偷偷摸摸翻出了墙。
两人规矩惯了,好些年不曾做过这样的事,花了不少的气力才翻出去,动静太大,险些让巡夜的家仆发现。
没有宵禁的京城夜景是极美的,再加上是灯火节,不仅是飞檐廊下挂着各色各异的灯盏,行人皆提灯往来,川流不息。自高处俯眺,宛若一条闪烁的游龙。
三月十四本是个平凡的日子,既非祭典又非佳节,按理不会有这般盛会。
说来,其中还有个凄美的故事,本朝的开国之君成业帝极爱发妻明昭皇后,二人少年结发,携手共度风雨几十载,然成业帝建国后不久,明昭皇后因旧疾复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