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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深夜来此相谈。
戴着兜帽的男子由着海棠花坞与皇宫相连的密道,悄悄地回到了宫中。
而陈明州则手执油纸伞,走了上好一段小径,才回到了华京的街道上,刻着顾家标志的车马停在春风满月楼的不远之处。
他原本是打算早些带着顾月儿回府的,但却突然收到楚桓传来的书信,而从下人禀告而来的消息得知,父亲陈修远现下不在府上,大概明日才能回府。
陈明州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让顾月儿看了身子之后,在春风满月楼留宿一夜,明日到父亲陈修远回来之后,他再带着顾月儿前去拜见于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京城的春风满月楼之中。
一楼大厅宾客满堂,二楼三楼均设各类雅间贵室,而四楼以及四楼往上,便都是为留宿的客人专门设置的歇息之所。
陈明州到了春风满月楼之时,此刻的戏台之上水袖如练,乐声悠扬,七八个水碧色的裙衫的女子在戏台上扭着那如柳枝般的细腰,甚是窈窕多姿。
春风满月楼在京城之中也算甚是有名的酒楼,来此处酒楼的消费之人,皆是非富即贵。
条件一般般的便会在一楼大厅定上个酒宴,而要求更高,条件也更好些的,便会预先定下二楼三楼的雅间。
无论是室内的环境和陈设,还是欣赏戏台之上的表演,处处都是有着更好的视觉和感受。
陈明州也是春风满月楼的老客户了,从他一进了酒楼之后,楼中便有不少人上来与他交谈。
他虽在功名之上并无建业,但于吃喝玩乐,却少能有人可以与他相比,而且他又还特别会说话,常常三两句言语,便能引得一处之人欢声笑语。
“陈四公子,这段时日是去哪儿了,好似许久都没见你的身影了。”
“哟!这不是李家公子吗,之前不是说我说话闹腾的很......怎么一些时日不见,竟也开始想念起了我来......可惜可惜,我不是个断袖,要不也能成全你的一片深情。”
“去你丫的!”
“哈哈哈哈......”
听了陈明州的对话后,在场有不少人皆被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些时日没见陈四公子,这嘴子上的功夫真是又越发厉害了,瞧那李家小子被陈明州给气的,真是有趣......”
“那镇北侯陈修远,性子内敛深沉,他的长子和次子,也都大差不差......他那样一个人,怎么生的陈明州这般性子的儿子?”
“有这样一个儿子,陈修远那个老匹夫,没被那小子给气死,也真是厉害了......”
某个雅间之人,瞧着春风满月楼楼下的动静,便垂眸瞧下面看去,却原来是镇北侯府的四公子陈明州来了,怪不得楼下的动静突然变得这般喧闹起来。
瞧着楼下陈明州与众人的对话,雅间之人不加掩饰的轻笑了起来,这些人与镇北侯陈修远同朝为官,与其相比,他们处处皆不如那老家伙。
先帝未逝去之前,便对陈修远此人多为重用,而先帝逝去之后,太后把持朝政,革职查办了不少受先帝重用的官员,就在他们暗戳戳以为陈修远那个老家伙,也会逃脱不了太后的秋后发落之时,陈修远的官职不仅没削反升。
而且他的嫡长子陈明礼,也是颇有些本事,不过几年功夫,便在北疆战场,立得不少功劳,小小年纪,也已是携着功名在身。
与他们家一日到晚碌碌无为,平庸至极的孩子相比,镇北侯陈修远的儿子陈明礼,真的是有让人气死的节奏。
但也因为陈明州的存在,让他们在被快气死之前,有了个好生抚慰自己的借口和理由。
相比于自家儿子的寂寂无名,镇北侯陈修远的这个庶出小儿子,却是给家族抹了不少黑。
所以这些官员,每每他们心中很是羡慕嫉妒镇北侯陈修远之时,就会刻意提起陈明州的大名,仿佛这般就能给自己减少痛苦,带来许多欢乐一般。
四楼的贵宾客舍内,有一身着淡黄色长衫的少女从二楼缓步走上四楼,从在百草医馆喝下了药后,顾月儿的身子便好了许多。
陈明州将她安排在这春风满月楼,说是遇到事情待会儿便来,但她等来等去,也没等来陈明州的到来。
整日闷在客舍之内,顾月儿只觉着十分枯燥无聊,就从屋子里悄悄的走了出来,但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