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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节粗细的绿萼梅枝干,从廊外伸展而内,几朵恰绽放的绿萼梅花,花蕊之上细雪点点。
    青衣婢女手执油纸伞,步步紧跟在顾月儿的身旁,没多久前,她们还待在炭火烧烤的暖和屋子里。
    也不知怎的,顾月儿突然间又想要出府。
    她颈后的伤处还未好全,采兰怕牵扯此处伤口,只简单收拾了下她微乱的青丝,从梳妆匣子里捻了条藕荷色的发带,轻轻挽就。
    少女额间两咎微卷的刘海,任其垂在双颊。
    她系着青丝的藕荷发带,随风轻轻拂动,顾月儿纤手拢了拢肩上银红羽缎斗篷,举手投足,姝容皎滟。
    “小姐,这会儿雪下的大了,要不咱们迟些再走吧。”听了采兰的话,神色匆匆的顾月儿,微微定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曲廊那头迎面走来另一青衣婢女,是苏姨娘的贴身婢女碧霜。
    她素手端着红漆托盘,瞧着跟前的顾月儿,她微微屈身,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小姐。”
    “嗯。”顾月儿轻轻应了声,随后又语气随意的问:“碧霜,冬至那日,你去哪儿了?”
    听了这话,碧霜的身子微微僵了下,随后轻声回道:“那日,苏姨娘放了奴婢一日假,我回哥哥家待了一日。”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认错了人吧。”
    说着,顾月儿垂下了眸,她瞥了眼碧霜端着托盘微微泛白的手指,没再说话,转身便领着采兰离开了此处。
    4.  第四章   男女主在街上的擦肩而过
    从顾府出来,车马已经停在了影壁,细雪纷飞,胡同口道路两侧堆积了厚厚的落雪,采兰手执油纸伞,跟着顾月儿一道登上了马车。
    抖落油纸伞上的霜雪,采兰将伞折起,轻轻搁置一侧。
    她抬起头,瞧了一静靠于车壁的顾月儿,她柔顺若水的青丝轻搭着削肩,此时她闭着眼睛,面色略为有些憔悴,婢女采兰从车厢后座拿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腿上。
    刻着顾家印记的车马,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出去,寒风吹拂着青布帘子轻轻起伏,外头的冷冽寒风随着翻卷而起的车帘,不时地往车厢内蹿进。
    采兰伸手轻牵住被寒风吹起的车帘一角,没了冷风灌入,才终于感觉稍稍好些,只是没炉火的烧烤,终究还是不如府上的暖房。
    马车缓缓往街市方向行驶,侧靠于车壁的顾月儿,此时正闭着双眸,她柳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近日来,她一直思绪着前世所发生的种种。
    直到此刻,顾月儿都不知为何自己就那般倒霉的,会在城外雪兰亭,遇到松华山土匪那一行人。
    但事情总觉着没有那么简单,仿佛他们就守在那儿一般,等着她去自投罗网。
    刚死没多久的时候,顾月儿曾怀疑过这事,是由顾怜一手策划。
    但想了想,她很快便就否决,顾怜虽说一直嫉妒着她嫡出身份,但十五岁的顾怜,也只是个深谙宅内的少女,又怎么可能会与土匪勾结着一起。
    那又是谁想要了她的命呢?
    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很多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但她还记着,前世她一被绑劫到山,因着吹了冷风,且又受了惊吓,她身子受不住一下子便伤了风寒。
    顾月儿躺在榻上歇息的时候,隐隐听到于一旁侍候下人的谈话。
    说是外头正是赌技大赛最为精彩的时刻,她们俩怎么这般倒霉,要在这儿侍候着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埋怨。
    隐约间,顾月儿听到“如意赌坊”“陈明州”关键词眼,但当时她神志太过恍惚,听完便就又昏睡了过去。
    那次受寒患病来势汹汹,她昏迷了整整三日。
    后来,顾月儿再苏醒的时候,松华山匪窝被官兵占据,而她也被人救下,回到了顾府。
    那时候,顾月儿听到如意赌坊,陈明州这些字词之时,并没有觉着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
    但前世的经历,却突然让她记起一事,便是在今年的冬至那日,顾月儿乘车经过如意赌坊之时,她瞧着一身形和碧霜很相像的婢女,从街对面的如意赌坊中走出。
    那时候,顾月儿只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可瞧着刚才,婢女碧霜在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