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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黑虫的巢穴被撬,虫子在空中乱飞。
肖刀头都不敢回,使出了全身的力,跑到了离事发地点大约五公里之外的地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回头检查有没有虫子追来。
果然,虫子虽然凶残,但是没有脑子,她跑的时候七拐八弯,上窜下跳,可算是把他们甩了。
现在就等等会儿悄咪咪回去,把那株草药捡回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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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刀走后不久,秦至从一棵树后出来,这里离虫巢不远,但是他仿佛一点儿都不怕的样子。
秦至直接走到草药掉落的地方,用匕首斩断连着树皮和虫巢的根部,然后伸手把草药捡了起来。
而周围的那些黑虫看见秦至纷纷围过去,但是却没有一只敢靠近他。
秦至厌恶地看了一眼他们,抬脚踩死了一只,转身离开。
8、第八章
秦风找到了秦至。
“主子,您没事儿吧?”他有些担忧。
秦至自嘲地笑笑:“我能有什么事儿,我这身“毒血”,有什么虫子毒得过我?”
秦风哑然:“那肖刀怎么办?”
“他倒是挺有趣的,而且,”秦至顿了顿,“他的身份可不简单。”
秦风皱眉:“确实,之前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十分可疑,会不会是百越那边派来的奸细?”
秦至若有所思:“奸细倒是不一定,但是她的武功我曾在冯师傅那儿见过。”
冯师傅是他小时候从出生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亦师亦友的人,他也是百越族的一位长老门下的弟子,与母亲曹芸从小青梅竹马,一直相伴。
曹芸嫁给了秦太傅——秦泉之后,仍旧以护卫的身份跟在她身边。
他小时候,秦泉还在岭南一带做太守,和母亲的关系也尚可,冯师傅便从小带着他玩耍、学习。
一晃已经多年未见了,虽然仍旧保持书信联系,此次行程也是为了见他,来接开那个困扰他多年的东西。
那肖刀的功夫他曾见过,是冯师傅的一位友人,他见他使过。
尤其是那轻功的步伐,十分特别,他印象深刻,是因为曾经缠着冯师傅让那位朋友教他,可是他就却说,那人一生只等待一位有缘人,收为徒弟,而他不是那个人。
他还为此难过了很久。
现在,那个肖刀,就是他的有缘人吗?
秦至不禁沉思。
秦风见他沉浸在往事之中,虽然心中疑惑颇多,但是还是及时住嘴,没有再问下去。
主子的心思深沉,他从小经历得多,而且大多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愿意去揭开主子的伤疤。
秦至回过神来的时候,秦风还在一旁安静地站着,他不禁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你我不需如此生分。”
秦风退后一步拱手:“我自始至终都是主子最忠诚的下属。”
他小的时候差点儿饿死街头,是主子救了他,带他走,给他取了新的名字和一个安稳的地方。
秦至难得笑得很轻松:“我相信你。你先退下吧,我在这儿等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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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刀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远远地就看见一道挺拔的白色身影立在林中。
“怎么样,拿到没?”肖刀急切地问。
“拿到了。”秦至笑着从锦囊里掏出来那株草药,它已经被裹在一层银色的布里,“我已经给它包好了,这样它就不会枯萎了。”
秦至说着将草药递给肖刀。
肖刀接过来,轻轻捏了捏,这外层裹着的东西捏着又不像布,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儿硬硬的,脆脆的,倒是和现代的锡纸有几分相似。
肖刀又把它还回去:“记得到时候给我赏金哈。”
她怀疑地盯着秦至:“你不会不守信用吧,这可是我发现的!”
秦至哑然失笑:“怎么会,肖侍卫放心,回去之后定当献上黄金百两。”
提到钱的事儿,肖刀就长了12个心眼儿,她再次确定:“你可别赖帐哦,空口无凭,你得写张条子,或者给我个什么东西作抵押。”
秦至摸摸口袋:“这,我什么也没带纸笔啊。”
他低着头找了片刻,拿出一枚玉佩:“不如就拿这块玉佩作押吧,你先好生收着,等回去拿到了赏金再还给我。”
肖刀接过来,小心地把它装进了自己的钱袋子里,然后又塞进衣服里。
“你且放心,我定会好好保管,现在什么样,还给你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说着,她扬起唇角大笑,伸长了胳膊拍拍秦至的肩。
秦至被拍得一愣。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进行过肢体接触了,之前一次也是与肖刀,但是那时他深受重伤,尚在昏迷之中。
这一次肖刀如此自然地拍他的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然。
因为他的血液含有剧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