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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踢完比赛还急着飞回来究竟是为了谁,就那么多聊两句的时间也不肯给他,他老板还真是个眼里除了工作就看不到美色的人啊。
凌昀今晚就没想过遛狗的事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对方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宽厚的手掌摸在他儿子毛茸茸的大脑袋上,格外温柔。
哦,对了,他今天也带着那块万国葡萄牙系列的腕表,他真的很喜欢那块表,经常戴着它出门。
凌昀打开卧室的电视,不知道是哪个频道正在重播下午西班牙国家队的比赛,其中一个镜头正是阿隆索一身正装跟在队友身后从球队大巴走下来,他手腕上正好就戴着那块万国葡萄牙系列,电视里忽然传来一大批球迷的尖叫,声嘶力竭的喊着哈维·阿隆索的名字,堪比大型追星现场。
凌昀第一反应是赶紧调低了电视的音量,生怕被客厅的人听见。
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又随手从床头拿了本书看了起来,当“哈维·阿隆索”这个名字好不容易从他的脑海中被暂时遗忘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
脑子虽然不大愿意,但小凌老板的身体却很诚实,他走过去打开房门,一人一狗站在门口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阿隆索手里还拿着旺财的牵引绳,问他:“下楼吗?”
“下楼”两个字就像是某种开关,旺财一听见就要站起来兴奋的转圈圈。
凌昀纠结了半秒钟,还是点了点头:“等我换件衣服。”
第37章 37
两个人牵着狗下了楼, 来到那片旺财每天都要跑上好几十圈的草坪,大狗就跟疯了一样上蹿下跳。
阿隆索拍拍它的脑袋,让他安静下来, 然后解开了牵引绳:“去吧, 小伙子。”
脱缰的野狗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凌昀眯着眼望向儿子消失的方向, 一会儿想,这两个月来这傻狗变得越来越活泼了,一会儿又想儿子长大了, 已经不需要他这个爸爸了。
……
“走走吧。”一只手抚上了凌昀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推完之后还不舍得离开,就那么保持着手掌贴在他后背的姿势,这让凌昀很不自在。
小凌老板心里涌上了一点说不清的滋味,脑子里都在想他刚才抚摸狗头的温柔画面,感觉自己简直有病,为什么要把人家对狗的温柔强行安在自己身上,心不在焉地跟着旁边的人往前走。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散步, 因为没有人起个话头, 于是也没有聊天。凌昀时不时就要侧头去看一眼对方, 然后心有不甘地扭过头来。
过了一会儿,他可算找了个话题与对方闲聊:“你好像很喜欢那块万国, 几乎每天都戴着它,它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阿隆索下意识抬了抬手, 然而因为他刚才洗过澡换了衣服, 手腕上什么也没有。
一声轻笑掩盖了这个动作的尴尬, 随后给出了答案:“嗯, 我认为他的设计符合我个人的性格,并不华丽夺目,足够低调成熟。”
凌昀不想听这个,他想听那个“特殊意义”,好奇地打量了对方半晌,等着他的下文。
阿隆索回过头来,发现旁边的小朋友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折射着清冷的月光,像是在等待着听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这样子实在有点可爱,贴在后背的手掌上移,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又像是要显示朋友间亲密的将人往自己身旁带了带,笑着问他:“你想听什么?”
“我要听那个特殊意义。”
“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几年前有人送了我一块万国工程师系列,那时候只要有重要场合都会戴着那块表。今年欧洲杯夺冠之后,又收了这块心仪已久的葡萄牙系列,我很喜欢,然后就取代了上一块。”
凌昀根本不用问出口,只要联系一下上下文和时间节点,他大抵就猜出了上一块工程师系列是谁送的,为什么欧洲杯结束之后会用一块葡萄牙系列来取代。
听完他这番话,凌昀非但没有解惑之后的恍然大悟,反而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双手插在兜里,刻意忽略了心里那点泛上的酸意,脸上也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又和对方闲聊了一会儿,也没有离开表这个话题。
阿隆索说起他一开始接触腕表是利物浦夺得欧冠之后,法穆兰赠送给球员们的特别定制款,后面还刻有每个利物浦球员的号码,他拿到了属于自己的14号,从那以后阿隆索就开启了自己对喜爱的腕表品牌和系列的收藏。
他也注意到凌昀钟爱的时计品牌是宝玑,从传世系列到航海系列再到Type系列,从陀飞轮到万年历再到三问音簧等复杂功能,小凌老板全都佩戴过,方寸之间集几十种复杂工艺于一身,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纯手工精心打磨,将足以对抗地心引力的机械美学彰显到极致。
凌昀对他的细心观察表示惊喜,的确,他钟情于宝玑这个品牌,不仅因为创始人阿伯拉罕·路易·宝玑被誉为“现代制表之父”,业内多达70%的技术都是他发明的,不管什么品牌什么系列什么价值,只要拿走了属于宝玑的专利部分,没有一块腕表能够正常运行。
“但是你经常戴的那块传世系列我并没有在市面上见过。”
凌昀笑了笑,不怎么在意地说道:“今年的巴塞尔表展上我对它一见钟情,宝玑还没有对外发售。”
“……”
两个男人之间聊起彼此的爱好与收藏便有说不完的话题,阿隆索眼角始终带着柔和甚至宠溺的笑意,只是心不在焉的小凌老板并没有留意到。
这一趟狗溜下来凌昀躺在床上也睡意全无,脑子里都是人家那块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戴过的工程师系列背后的故事。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犯了什么毛病,应该去找点药吃。
第二天早上,凌昀走出房间往餐桌前一坐,一杯从微波炉里刚拿出来的牛奶就放到了他的跟前。
除了这杯热牛奶,阿隆索现在已经不会主动询问他想吃点什么,而是做了什么就让他吃什么。
凌昀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翻搅着眼前那一碗燕麦粥,目光落在旁边的手机上,也没太看进去上面的内容。
他全副心思都在对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