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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的莫沁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在梦中迷迷糊糊发出疑问:“是不是地震?”
淮桑立刻原地定住,心虚地屏住呼吸。
忘记自己睡着上下铺了。
淮桑放轻动作下了床,走出院子深深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舒缓了些许满腔要迸发而出的情绪,再哼着小曲去洗漱。
可在上厕所时总感觉下腹坠坠,算了算日子,应该下周才是大姨妈来的日子,该不会知道季延要来,都影响她荷尔蒙了吧?
洗漱出来,天还是迷蒙的浅蓝,走出客厅,这才发现昨天立在墙边的电吉他包不见了,随后目光一偏,看见餐桌上压着的一张纸。
纸上字体龙飞凤舞——一宿都睡在客厅,腰酸背痛。150块先欠着,江湖再见双倍奉还。
末了还留下一串手机号,美曰其名有事可随时联系。
淮桑:“……”
真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这才几点?这是为了不给钱天还没亮就逃了的节奏啊。
算了,就是亏了一只鸡,几串葡萄,几根杏鲍菇和几个鸡蛋。
可能是今天心情大好,淮桑看着男人“遗书”并没多大生气,还拿出手机将此拍了下来,就当是个神奇经历的纪念。
等几人起床,知道昨天那个男人一个铜板都没留下就溜了,气得早餐都吃不下,让淮桑立刻打电话给他把钱追回来。
淮桑客观地说:“恐怕是追不回来的了。”
莫沁有些不乐意了,忙活了一天还倒贴钱买东西,到头来钱没赚到,还白白受了气,顿时小嘴弩得倍儿高。
“昨天一早我就说那人是来骗吃骗喝的了,可还要当贵宾接待,这不是自己自己讨苦吃嘛?”
昨天是淮桑说把老赖留下来的,莫沁这话虽然没针对谁,可气氛瞬间就有点尴尬了。
唐子宴看着桌上不说话,祝刚盘了盘自个儿的板寸头,打了个圆场:“这也还是得怪节目组啊,唯恐天下不乱,要求咱们必须满足客人所有要求。”
淮桑看了眼大家。
莫沁气鼓鼓的,嘴巴都往下撇,一副已经拒绝营业的样子,而其他两男人显然兴致也不高,仿佛对节目已经失去了信心。
淮桑突然开口,问:“今天是来到这的第四天,你们觉得这几天怎么样?”
三人都看向淮桑。
怎么样?
不是派传单就是摘瓜果腌萝卜,想破头皮想挣钱,却整天重复干些有的没的。
昨天更是,来了个骗吃骗喝的,耍了他们一天,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要说怎么样?
莫沁:“无聊、无趣。”
唐子宴:“无可奈何。”
祝刚哎一声,带着点莫名的幽默感:“生死看淡,不服就散。”
几人被祝刚的话逗得乐了些,淮桑又问:“那节目剪辑出来,会怎么样?”
众人一愣。
一语惊醒梦中人。
祝刚:“难怪你昨天问我们钱和播放量哪个重要了。”
试问谁要看几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人种菜吃饭派传单?全靠突然出现一个搅屎棍的,给这几天增加了个看点。
昨天由于时间关系淮桑只是大概说了第一个客人必定有些看点,却没解释到深处,大家都没往深处去想。
此时唐子宴想了想,说道:“想想其实我们也没亏什么。”
莫沁本来就是给男人气得小姐脾气犯了,并不是要怨谁,此时听了淮桑的话,更是愧疚,当即朝众人道了歉。
可走了个老赖,日子又回归喝茶扇风喂鸡的无聊日子,众人吃完早饭无聊得静坐耗时光。
没有wifi连手机都没流量刷。
莫沁问淮桑:“昨天是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吗?”
淮桑抿抿嘴,点头。
祝刚问:“来多少人?男的女的?”
淮桑还没跟他们说来的人是季延,也不知怎么解释季延会来这作客,便心虚地回了句:“一个,男的。”
众人表情瞬间谨慎起来。
一个,男的。
这剧情昨天好像经历过。
淮桑看着大家像吃了鳖的神情,瞬间就猜到大家想的是啥,当即立刻为爱豆正名,举起碎屏的手机,保证道:“正儿八经的客人,昨晚预定的,钱已经转了。”
众人一听钱已经到账了,立刻一扫昨天老赖的阴霾,穷久了,都为第一笔收入欢呼。
祝刚:“极品客人,志诚接待!”
淮桑笑,心想纠正,是极品中的极品。
祝刚看了眼时间,九点半,“极品什么时候来?要管午饭吗?”
“客人没说。”
“你快去问问,陋屋寒舍的,要吃啥得提前去搞呢。”
淮桑犹豫再三,觉得祝刚说得对,便戳开微信,九点半,从北桐到吴江,算上下车后来这的路程,得四个多小时,淮桑猜对方这会应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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