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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地想起来,段三姑娘那双珍珠耳坠倒确与眼前人极相似。
移花宫少主眸色微黯。
打定主意离段三更远一些,且也不能让心上人与其走得太近。
顿了顿,心兰轻轻向他确认:“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并非是赌气不肯理我?”
无缺公子微笑:“千真万确。”
他柔声缓缓道:“我只当是自己不对……有什么地方惹得铁姑娘不快了,才故意捉弄我。”
他精通药理,那汤中的气味一闻便知,若非段三姑娘说是铁心兰亲手所做,特特送来要他品尝,这种外头的吃食是决计一口不碰的。
心兰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这番话比什么都动听,连被迫背了小鱼儿黑锅的苦楚都消散了。
但她控制着唇角情不自禁向上的弧度,脚尖点地,稍稍有些不悦道:“我……才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呢。”也就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得寸进尺罢了。
白衣公子默默点头:“铁姑娘自然是很好很好的。”
——这文韬武略样样不凡的无缺公子呀,待真的遇到了心尖上的姑娘,也就只能如最木讷拙舌的青年那样,重复肯定着她的“很好很好”了。
只因在他眼里,言辞也难描对方身上十之五六的美好来。
铁姑娘一双杏眸湿润透黑,似含情又似极单纯地瞅着花公子,语气里透着淡淡欢欣:“那我先走啦,你记得吃点心……知道你不喜甜,是咸口的,不会腻的。”
他心道:你做的,我又怎会觉得腻?
然少女也不等他应,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这天深夜,白衣公子关上房门,吃了许久的独食……
可也不知怎么的,每一块糕点入嘴,舌尖尝出的、齿间回味的,竟全是甜。
原来世间百味,因你皆化甜。
第二日早晨,花无缺踏着朝雾随江别鹤查案去了。
望着荷露还来的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糕点碟子,铁姑娘眯着眼儿好奇道:“花公子今日朝食可用了?”
荷露摇了摇头:“公子今日或许胃口不佳,只饮了半盏茶水,咽下两口白粥。”
心兰捂着嘴笑:“放心,他胃口好得很。”
只怕是昨夜吃多了我的点心,有些积食。
——但这话就不好告诉人家了。
所以她自个儿暗地里欢喜了半响,忽然换了个话题,拉着荷露说要上街采买点东西去。
傍晚时分,奔波一天的花公子才回了房。
荷霜已经下去歇息,守在铁姑娘跟前的荷露回禀时却是似笑非笑的:“公子,明日还请早些回来。”
白衣公子端坐在案旁,单手握着一把合拢的扇子,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在暗暗思忖着什么心事。
闻言,抬眸轻声问道:“为何?”
荷露含笑应答:“自然是铁姑娘的事,只是她不让我告诉公子……明日公子自然就知晓了。”万事万物,但凡抬出铁姑娘的名字,自家公子向来都是无有不从的。
——这回偏偏却没有行通。
“铁姑娘、铁姑娘……”白衣公子沉吟着,黑瞳深而亮,英挺鼻梁下却勾勒出一方冷肃。
温雅笑容微微有些发苦,叹道:“为何她总有这许多秘密不可说……不肯告知也罢,可至少……”察觉到婢女茫然的神情,他倏然止住了言语。
顿了顿,他淡了神色,平静地命荷露将铁姑娘今日一整天的言行举止吐露,不可隐瞒。
荷露敏锐地察觉出公子今日在外头遇到了与铁心兰有关的事情,怕是生了些龃龉或误会。
想到好不容易铁姑娘一心念着自家公子,想要为他亲手操办生辰宴,公子反倒……心下着急,连忙照实说了。
白衣公子惊喜之余都有些半信半疑。
任谁突然被不敢奢望的好运砸中了,都难以置信的。
随后,又听荷露吞吞吐吐地补充着自己的见解:“这一路走来,铁姑娘是何等样人,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公子,我们……不也有瞒着她的事情吗?”
——是了,偏偏便是因了这件事,为了那个人。
花无缺执扇的手一顿。
“你说得是……”他侧过头,眸光微闪,神情是豁然开朗的欢欣,眉目更柔和得使人如沐春风:“是我着相了。”
倘若她心中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