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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走到角落里,从行李箱里取出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他手拆开:上面的大概是蔓越莓巧克力,球型缎带,四乘四一共十六颗;下面则是阿玛尼的衬衫,贴着标带着发.票,写明了八万七的价格。
“……”
容绰唇尾轻勾。
还记着那场火烧了他衣服的事。烧了他一件七万八的,所以赔他一件八万七的。
礼物送到了跟前,当然没有不收的道理。他坦坦荡荡地收下了,“明天就穿。”
礼物都送过了,那首《恋曲》也单独听过了,又缠着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到后面就是约好的各睡各的房门反锁谁都不爱的环节了。但男人说情侣之间要互帮互助,刚才是她帮他吹头,现在就是他帮她吹。
女孩子头发又长又多,尾端与腰平齐,从上到下吹半个多小时才彻底干了。等吹头发那工夫,头早跟小鸡啄米似的点起来了,点着点着,点到人臂膀,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那一下的磕碰让她睁了眸,在暗暗的朦朦的有点儿游离的光影里,望向他时,眼神清明。
半晌闭上。手臂也环了过来。
是要抱抱了。
不过他给了她比抱抱更多的东西。
暗灯投落,交织着影子裹在一起,是很长很长的。入夜了,一整间的房间都是安静,偶尔有人语,是男声偏低的命令句:“张嘴。”
黏连的水声就跟着窸窣地响动,时无而时有,时轻而时重的。听着就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的成人娱乐,十分非礼勿视,特别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的成人娱乐里,不时还插播其中一方呼吸不平的埋怨:“……你咬到我了。”
后又是另一方沉沉的答:“再来一次。”他低语安抚:“熟能生巧。”
这技术都被人投诉咬人了,还要再来一次,还要熟能生巧——等他生出巧之前,人家恐怕都要被咬出PTSD了。
中间虽然又挨了几次投诉说被咬了,男人也没停地再接再厉,后面不知道是投诉无效放弃了还是怎么,声音消弭无痕了。一时之间,客厅的空间是空落落的,除却水声婉转绵延。
大概是真的,熟能生巧了。
舌卷着小舌纠结共舞,开始是侧对地吻着,后来十指紧扣深陷在沙发的表面,奇妙的感觉像电流从脊椎骨蔓生。在深深黏黏的热吻里面,失去依托的腰肢变得绵软,晏歌觉得失力。
不过是下意识地伸臂,小手攀上了宽阔肩背,如雀攀附于乔木般地,她攀附着他。
是初尝情爱的雀鸟啊。
追随着地心引力,碧绿玉镯落下奶白手臂,没有声息。
因而也打扰不了,那一室的春意。
……
千里之外,北京江宅。
三杯茶,三人相对而坐。
主位上的是江世应江老先生,对座则是江三小姐妇夫,江和月与容长舟。三人静坐,茶桌上鹅梨帐中香燃,紫砂壶、公道、品杯安放有序,旁边的水壶还在响声地烧着水。不多时水开,江世应便冲泡了紫砂壶,茶水分离倒入公道,最后匀在品杯,替自己和女儿女婿依次斟上了。
九月北京,晚有蝉鸣,声声相依。
江老先生斟毕那茶,兀自便是一声轻叹,不说原因。
江和月、容长舟:“……”
江容二人对视一眼,夫妻多年形成的默契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今江家诸事顺遂,作为依托的家族企业也顺风顺水,可说是家和万事兴。那么,老爷子今天单独找他们两个,又卖了半天关子不说话,就只能是——
“和月,长舟啊。”夫妇两个正在寻思正解的时候,江世应却正巧出了声。江容二人赶紧不再想,转向了老先生。但见他眉间微拧,表情隐有不豫,清清嗓开口道:“老六他最近怎么样?”
江和月、容长舟:“……”
江容妇夫再对视一眼,挪开视线,内心不住摇头。
就知道老爷子要问这个!
说怪却也不怪。毕竟他家这个老六,这件事情上属实是不让人放心。从小到大洁癖成性,别说是谈恋爱,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见拉过一次。老爷子明里暗里介绍过去的那些姑娘家,哪个不是无功而返?
一来二去,现在都是二十五的人了,再过五年就是三十而立了。立是立业,这个他手下有F.S.风投倒是不愁;立也是成家——可连对象都没呢,跟谁成家去?跟空气成?
为此,江容甚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