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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与声音。
晏歌:“其次是71分20秒那里的对白:‘那您求什么呢?’‘我求……无愧于心。’”
到这里,她没停,还在继续:“还有80分17秒那里,薛知北对记者说的话:‘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
“82分5秒那里的台词,”晏歌仍要往下说,就被容绰撂下的声打断了,像水渍般的浅淡,“你都背下来了?”
“没有背,”晏歌实话实说:“只是看了很多遍,所以自然而然地记住了。”
是时起了风,微凉容绰侧首,眉目如片羽,从小姑娘的脸容笔直地刷过去:“105分8秒的台词是什么?”
晏歌只怔了半秒钟,“‘能和你再见……’”稍微停顿,她仰眸,望向身侧:“‘我很高兴。’”
“……”
水渍般寡淡的容色里,第一次浮起了其余的情绪。
说喜欢《悄无声息》的人有很多,不过,能把台词和时间线完全背出来的,她还是第一个。
“这些台词写得很好,不过更关键的,”到这里,晏歌停了停,抬首,她遂迎上他的视线,真诚地对他倾诉着她的见解:“还是您演得好。”
“……”
容绰扯了唇,开嗓散漫,“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
晏歌谦虚:“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
鲜少波澜的脸色起了松动,容绰多瞧了身旁那小发旋几眼。
交谈至了此时,却忽有强光直射而来。
是那辆卡宴打着双闪从不远处驶来,一路缓慢降速,而后靠在路边停下了。
驾驶位就靠着晏歌这边,车窗落着,司机很恭敬,“容少,油加满了。”
从那话间,晏歌明白了:是他的车刚才去了加油站,所以他才会和她一起在这里等。
所以,现在,他要走了。
于是晏歌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望向他,她跟他道别:“再见,容绰先生。”
“……”
那司机也瞧见了男人边上的小姑娘,从不远处开车过来,瞧着两个人还在说着话,司机心底里头还纳罕着,心道什么时候自家这位爷都能跟人小姑娘谈笑风生了。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车到跟前,容绰也未停步,三两步笔直向前,开了门坐进去,那厢,另一侧车门却未是未关。
风动了,叶舞簌簌,喧嚣了几秒钟。
晏歌在树影里目送了她爱豆几秒钟。
而司机在驾驶位等发动等了几秒钟。
几秒钟后,门仍未关,车也未走。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着男人形容,心里登时就涌起了个大胆猜想。
不是吧?
不会吧?
不可能吧?
得知道,这车就没载过雇主之外的旁人。
此外,若不开便是一天清洗消毒两次,若是开了则开一次洗一次。
洁癖到这个地步,不载人是情理中事。
但饶是猜想,上级没发言,下级哪有代服其劳的道理。
因而司机只等着人发话。
而那车停半晌,却没有要开走的意思。晏歌不觉疑惑了,稍敛了视线,向前望去。
不知缘何而来的默契,他恰也在看她。
当她看向他。
唯独视线匿在暗处,因而也像微光般的不明朗。
对视之间,如在真空里玻璃杯的相撞,无声无息地沟通着。
晏歌:“?”
容绰:“。”
晏歌:“?”
容绰:“……”
很显然,沟通不畅。
晏歌正欲发言,一道男声便阻在了前,声息如薄雾般地落了,“过来。”
晏歌:“……?”
简单的两个字,发生得却突然,尤其是被她爱豆一说。她怔了会儿,有些后知后觉,“什么?”
“……”不温不火,从暗静空间里,容绰朝她瞥了一眼。
眼眸沉静,如井水里藏,不可见底,而他唇稍掀,吐字疏淡散漫。
“你不过来,那我就走了。”
4. 合欢 素人嘉宾。
跟爱豆见面了。
跟爱豆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