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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她没有戴口罩,左边脸颊的伤疤毫无遮蔽得露在外面,未受伤的肌肤白皙细腻,犹如暖玉,但那块疤痕却是乌紫的,对比格外明显。
    看着素着一张脸的谢微,韩越心尖微颤,眼眶也有些泛红。
    亲姐姐被毁容以后,韩越彻底认清了这个世界的恶意究竟有多深重,分明受苦的是她姐姐,那些人却肆无忌惮的攻击姐姐的伤口。
    伤疤仿佛成了罪恶的代名词,足以抹去一个人所有的优点,让姐姐变得十恶不赦,连呼吸都成了错误。
    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韩越暗暗想着,要是姐姐也能从阴霾中走出来,那该有多好。
    谢微没发现小姑娘的异样,她手里拿着一块仿真皮,对着镜子轻轻贴在面颊上,由于伤疤的面积比较大,一块仿真皮无法完全遮住,她便用两块连在一起。
    和先前试妆的效果相似,仿真皮弱化了瘢痕的存在感,也使肌肤表面变得格外平整。
    身为一名表演经验丰富的舞者,谢微年纪虽小,化妆技巧却比不逊于任何专业化妆师,她用刷子和美妆蛋上底妆,遮住了仿真皮的边缘,同时又均匀了肤色。
    望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少女,恍惚间谢微仿佛回到了火灾发生前夕,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会艰难到这种程度,存在的意义竟只是为了成为别人的血库。
    纤长的眼睫微垂,在眼睑处遮下了一片暗影,她麻利地上好妆。
    前期的淳生是备受宠爱的小姐,后期的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那种天塌下来的绝望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此淳生的妆容不应太过艳丽,否则会与人物形象产生冲突。
    谢微将相机架好,换上那件素色旗袍,她赤着脚,没有穿鞋,雪白的足尖踩在深红的地毯上,红白交织,尤为显眼。
    仔细调整相机的角度和焦距,确定没有问题,谢微才打开音响,播放制作好的背景乐,接着飞快退至幕布后。
    算一算,谢微离开舞台的时间已经超过十年了,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韩越挺直腰背坐在第一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舒缓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只见一道纤细灵巧的身影出现在台上。
    她身着旗袍,曲线柔美,像是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又像湖畔幽幽吹拂的晚风,说不出的清新自然。
    即使韩越对舞蹈的了解并不算深,也能看出来谢微的基础有多扎实、多牢固,完全不比那些浸淫多年的舞者逊色。
    伴随着流泻的小调,少女急速旋转,而后又骤然跪倒在地。
    此时淳生的父亲不明不白的离开人世,淳生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整个人的状态从纯稚无忧的欢快转变为失去至亲的悲痛欲绝。
    韩越看着台上的表演,不知怎的,心弦仿佛被谢微的举手投足所牵引,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放在膝头的手紧紧攥住衣角。
    舞蹈已经进入高.潮,谢微脚下的舞步不停,发丝粘在她汗湿的额角,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那双杏眸尤为莹亮。
    《淳生》的长度只有十二分钟,录制完毕后,谢微赤着脚走到相机前,查看自己的表演。
    少女眉头微拧,神情严肃,她发现刚才有个地方没有拍好,便用手理顺散乱的头发,重新开始拍摄。
    来回折腾了五六次,谢微没有丝毫不耐烦,她甚至还抽空看了看表,对着韩越说:“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韩越忙不迭地拒绝:“我想留在这儿陪你,反正最后一班地铁营运到十一点,还来得及。”
    谢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直到挑选出最合心意的视频,这才松了口气,带着韩越离开了剧场。
    她不放心让小姑娘独自回家,索性搭乘地铁把人送了回去,又花了二十分钟回到母女俩居住的筒子楼。
    刚走到二楼,便听见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这里看到谢民洲,谢微丝毫不觉得意外,打从谢家二老搬过来那日起,她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
    谢民洲穿着整齐的衬衫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浑身散发着清隽文雅的气质,与昏暗老旧的砖墙格格不入。
    但他偏偏为了叶娉,一而再再而三地到来。
    有时候谢微都在想,明明她也是谢民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