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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我……”唐彦之涨红了脸,看了她半晌,却甚也没有说出来,悻悻地走回朝臣列中。
    云川漫不经心地瞧着烟火,余光却不住地望向站在最后面被所有人忽视的戚殷。
    他怀抱着琴,随意地站着,风采却卓然。
    云川看了他许久,戚殷却未曾转过眸来瞧她一眼,她心中更是难过。
    “陆大人?”李尚书正同陆歆说话,见他目光直直,不由得疑惑问道:“您看什么呢?”
    月夜光华之下,浅粉色的宫装女子轻轻靠着宫墙,眸色怅然。
    “没什么。”陆歆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道了一句。
    “时辰不早了。”云城同众人一道观赏了一阵烟火,眉心有几分困倦,“本宫先回府了。”她看向诸人,“你们尽兴。”
    众朝臣见她满目倦意,不好再拦,俯身恭送她而去。
    云城离去后,诸人便四散而去,各去玩乐。
    云川正待要跟着回去,冷不丁被阿答骨挡住了去路,他双手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笑道:“二殿下。”
    因中了戚殷的药的缘故,阿骨打沉迷女色,日渐消瘦,身子也愈发孱弱,面色苍白,言谈举止间尽是轻浮。
    云川心中不喜,却也不好表露,忍耐着道:“大皇子有何事?”
    “今日灯火辉煌,京城中热闹得很。”他微微欠身,“想请二殿下同我一道去京中逛逛。”
    “游园盛会每年俱会举办一次,于本宫而言并不稀奇。”云川淡声道,“皇子不若请朝臣陪你一同前往,本宫今日也甚是疲乏,就先行一步回宫了。”
    说着,她微微颔首,就要越过他离去。
    “殿下。”阿骨打却是不依不饶,又回身挡住她,“今日一见,我对公主容颜惊为天人。我戎族行握手礼,以示对女子倾慕,不知可否有此荣幸?”
    他眸色晦暗不明,唇角挑着一抹笑,意味不明。
    云川只想尽早脱身,勉力压下心中不适,应了。
    阿骨打微微弯身,竟是忽地执起了她的手,云城一惊,正要抽离,他却更紧地将她的手握住,动弹不得。
    “你……”云川眼中浮出恼怒之色,他身子弯得更低,倾身向前,竟将嘴唇贴在了她的手背之上,长久停留。
    “混账!”云川又羞又恼,骂道:“放开!”
    阿骨打依言放开她的手,看着她轻轻一笑,低声道了一句:“公主,不急,来日方长。”
    闻言,云川身子狠狠一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向城楼之下跑去,行至十步开外时,她却撞上了一人。
    是戚殷。
    他眸色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徒留云川一人在原地怔然。
    她眼角微红,尚噙着泪。
    他方才都是看见了的,却并未有任何反应,就那样任凭阿答骨羞辱她。意识到这一点,云川心若死灰。
    城楼之上的人都离开了,只留了云池与阿尔丹二人。
    夜空之上的烟火仍旧是丝毫没有停歇之意。
    云池转过眸,解下披风,轻轻披在阿尔丹单薄的衣衫之上,“今日金吾卫在,不便动手。”
    阿尔丹并未搭理他。
    云池也不生气,温温和和地笑着看她,“那把剑我已派人送到你府上了。”
    “你这是干甚么?”阿尔丹瞥了他一眼,“你赢来的,给我算怎么一回事?”
    一朵盛大的烟花蓦然在耳边炸裂开来,云池擒着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末了,他微微侧头,在她耳边哑声道:“我都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
    ——
    北国寒风萧瑟,南境天气也已转凉。
    金陵城已连着下了一月的小雨,整日阴雨连绵,不见日光,又兼之天气转寒,正是湿寒透骨,磨人得很。
    容清执着一把竹骨青布伞,踏过小巷回廊,停留在一处高门大院门前。
    思文上前叩响了门。
    不消片刻,仆从便开了门,“大公子?”他见了来人,惊讶地道了一句,又赶忙道:“您快进来。”
    容清颔首,随他进了府。
    一草一木未曾变化,从他上一世八岁离家,到如今,连一张桌子的位置都未曾变动。
    容清收了伞,进入书房。
    房中四周放了十几个火盆,里面点着金丝银碳,烧出的火盆暖意融融,将这屋中都变得温暖舒适。
    连日赶路染上的寒气似也被这热气蒸发而走。
    容清抬起眸,看向首座上正襟危坐的一位白胡老人,笑了笑,问道:“父亲,你身体可好些了?”
    容老大人须发尽白,面目严肃不苟言笑,他此时正坐着,一瞬不眨地盯着容清。
    “家里来信说你们病重。”容清走到一个火盆旁边,烤着冰冷的手,“我心中奇怪,便来看看。”
    “不到一日的功夫,你们的病便好了?”他低低笑着,问了一句。
    容老大人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声音沙哑地吐出几个字:“混账!跪下!”
    第62章 质问   您亦是如此,又为何要对我苦苦相……
    “父亲!”站在一旁的容斯非急急唤道,上前一步意欲阻拦。
    “这里没你的事。”容老大人直视着前方,“出去。”
    “父亲,兄长一路劳苦,身子又不好,您消消气。”他执意跪倒在地,微仰头看着容老大人,蹙眉道:“兄长政务缠身,收到家中信千里奔袭而回,您为何一来便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