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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你大胆去做便是。”云池抬眸,眼中平静如水,“大梁尚未立储,你身为长公主,日后要继承大统,自该早些作些准备。容相一力举荐你来南边治灾不也正是此意?”
    跳跃的烛火在眼底映出一星光亮,云城顿了顿,却问道:“皇叔觉得,合格的储君应是如何?”
    云池摩挲着手中之物,轻放在桌上推至她面前,是个木雕的小兔子,栩栩如生,精致可爱。
    云城看到这方木雕,神情微怔。
    “自当是心系天下百姓,勤政爱民,以仁政治天下。”云池笑道,“城儿该努力才是,莫要辜负陛下期望。”
    “是么?”云城嘴角掠起一抹笑,“皇叔说得极好,大梁储君本应如此。”
    “那如若是个表里不一,言而无信的昏庸之辈……”她又问道。
    云池知道她要说什么,接话道:“这样的人自然不能为储君,纵是陛下一时不甚被蒙蔽,朝堂大臣天下百姓也是不会同意的。”
    云城唇角笑意渐深,“确实如此。”
    “只是我向来是个胸无大志没什么才能之人,这储君之位还是不掺和了。”她道:“倒是皇叔才华斐然,又温和有礼,一向最得父皇信任爱重,这位子还是皇叔来坐合适。”
    他眼底闪过一丝诧然:“城儿莫要说笑,本王只愿做个逍遥王爷纵情山水,闲暇时带你与川儿二人外出游玩,这便是极好了。至于储君之位……”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按理当由你继位,你若不愿,陛下也不会强求,容后再从皇族宗嗣中择个有才干的也可。不过陛下如今精力尚可,这事还不急。”
    云池笑着将木制的小兔子放在她手心,“小时候你最喜欢的,在屋中闲来无事,便给你又雕了一个。天色已晚了,早些去歇息吧。”
    她顿了顿,笑了一声,站起身。
    晦暗的光线映在脸侧,云池静静地站在背光之处,整个人都掩在一片黑暗之中。
    脚尖碰到门边之时,云城扭转过身,“皇叔怎么不问为何要派兵把守这院子?”
    灯火隐隐绰绰,将地面上的人影拉得极长。
    云池温言道:“城儿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又何须再问。”
    云城点了点头,冲着他扬起手中木雕,笑回了一句,“多谢皇叔!”笑颜明媚如初绽的海棠,将这屋里都照得亮堂了几分。
    迈步而出,房门在身后阖上的一瞬间,她眼角的笑意瞬时褪去。
    暮色将至,雨落于房檐上,顺着一道沟槽汇集成流,汩汩而下,水花四溅。
    “将人先散了吧。”她沉声吩咐道。
    守卫领命而去。
    云城望着空荡荡的院落,眼中浮上一丝茫然,片刻后,眉梢复又挂上冷意,木雕紧握在掌心中,将手膈得生疼。
    她仰头看着昏沉的天色,只觉黑云压境,压在心口似要喘不上气来。
    半晌,云城转身回了隔壁的屋子。
    ——
    云池仍旧立于屋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被推开,一位老奴轻手轻脚地将四周的烛火点上,屋中霎时亮堂了起来。
    “殿下要和您抢功,王爷不拦着点么?”老奴苍老的声音响起。
    云池从容地坐于桌旁,“本王这侄女一心只想着做出些成绩好叫陛下宽心,却忘了这南边形势纠结复杂,岂是靠蛮力便能解决的?”
    他笑了笑,“且让她去折腾,后面有她受的。”
    云池顿了顿,看向老奴,“她今日是去将吴克一干人的家都抄了?”
    老奴垂首回道:“是,现下被囚禁在府中。”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他提起手边的一柄小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淡声道:“去告诉他,上书弹劾,先发制人。”
    老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
    待要退去,云池唤住了他,“戚殷最近折腾什么呢?”
    “回王爷,戚公子最近似是和云川公主相处不错。”
    “云川?”他皱了下眉,“云城将公主府把守得苍蝇都进不去,戚殷怎么出去的?”
    “戚公子一直待在公主府中,从未出门。”
    云池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唇角略上一丝玩味的笑意,“怪不得……”
    “做得不错。”他修长的指尖轻转着杯子,片刻后,道:“一个月后西域之国来朝,丹儿应该会来的。”
    “去问问戚殷,给个准信,本王派人去接应。”
    灯火通明,云池的面色难得地泛上些许柔和。
    ——
    许是入了夏的缘故,竟连京师这边也是阴雨绵绵,一连三四日,雨水不停,让人心烦得很。
    小德子最厌恶这雨天,湿漉漉地搅得人干什么都不顺心。想着戚殷一个文弱公子也不能扎上翅膀飞了,守卫们在院里成日里淋着雨也不是回事,索性便将人都撤了,自己隔两个时辰便来瞧一回。
    这琉璃阁中伺候的人本不多,这么一来,更显空阔。戚殷倒是不在意,独坐于窗前赏雨弹琴,自得其乐。
    屋内燃着香,是清甜的桃子气息。
    戚殷坐于桌案前,手中拿着一封信,片刻后放下,冷笑道:“人都给了他也不会用,云池当真是个废物。”
    旁边静侍着的一人回道:“这条线被长公主挖出来算是废了,公子打算如何?”
    “废都废了,索性再将她一军。”戚殷放下信,“告诉吴克,先按云池说得去做。”
    “是。”那人顿了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