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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可以帮你。”
两滴泪落在信纸上,周眀薇慌忙却又小心的将泪水擦去,恐晕了字迹。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我也很喜欢,可偏偏不是我的。”
她把信纸折起来收好,擦掉脸上的泪,拍拍脸颊:“好了不能哭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我是要成为女企业家的人!”
与此同时,正在明正宫陪皇上用午膳的辛泓承,也接到了太上皇传召。
他只得搁下筷子:“天雷还不打吃饭人呢,肯定是大长公主告了状,皇祖父生气要罚我,连饭也不叫吃。”
太上皇宫中来传旨的小太监,有意讨好皇上和四皇子,听这话便伏在地上打了个小报告:建安伯已经在太上皇宫里跪了半个时辰了。不知太上皇为何动气。
辛泓承发愣:“罚他干嘛?”
皇上跟他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建安伯府比较特殊,若非大过,皇家对范云义都会格外宽和,生怕这范家最后一根独苗也折在为国尽忠上,那范老夫人能豁出去到宫门口上吊。
“朕陪你去一趟吧。”
辛泓承感激:“多谢父皇。”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便见范云义端端正正跪在院子里,膝下什么都没垫。辛泓承不由腹诽道:这还是冬天呢,一跪半个时辰,回去估计得瘸两天,这位皇爷爷又是怎么了?
于是辛泓承就上前跟范云义说话:“我一会儿去帮你求情。”
谁知范云义对他避如蛇蝎似的,挪动着跪的远了些,板着脸道:“求求殿下千万别为我求情!真的!我说真的!”
辛泓承:???
他还想再说,就见窗户处出现太上皇阴云密布的脸:“承儿,给朕滚进来。”
辛泓承一听这话就头皮发炸,下意识去看范云义,想搞清楚他们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颇有些心有灵犀,基本上眼神一碰口型一对就能将信息传递个大概齐。
可范云义头垂的极低,一点都不肯跟辛泓承对视。
辛泓承只能莫名其妙的走进去,选择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站好:太上皇只要不走动就没法直接拿竹鞭抽到他的距离。
太上皇对皇上也没啥好脸色:“你也来了,坐下吧,朕正好有话问承儿,你这个父皇也听着点。”
皇上在太上皇下首坐下来,很不明白亲爹发的什么邪火。
太上皇心情复杂地打量自己的嫡孙,当真是唐棣之华,皎如明月的少年郎,再想想外头范云义浓眉虎目,颇为粗犷的相貌,心里就糟心:这是什么破眼光啊!怪不得太后千挑百选的美人儿都在扫地种花呢。
说什么心悦林家姑娘,怕不也是障眼法吧。
辛泓承被太上皇的低气压和冷峻目光盯得发毛。
“皇爷爷,您叫我来……”
太上皇开口,语气淡的听不出情绪:“建安伯是你的伴读,如今你的亲事已定,朕也准备赐他一门好婚事,为他择一门名门淑女,绵延建安伯府后嗣。你说好不好?”
范云义是习武之人,耳目颇灵,跪在院子里也能听清里面的对话。心里不由哀叹:刚才自己震惊太过,等想起否认辩解的时候,太上皇已经大怒,叫人把他叉出去跪在外头。
现在只能祈祷辛泓承证明两人的清白了。
而屋内的辛泓承听了太上皇的话,心口一跳:亲事?无缘无故皇祖父为什么要提范云义的亲事?难道不是自己犯错,而是范云义私下去见周眀薇被人发现了?
不应当啊,太医院人来人往,范云义去拿药是正事,而周眀薇去太医院也是皇后的懿旨特许的,旁人应该也没有立场说闲话。这两个人也不会傻到在太医院你侬我侬被人抓包吧。
何况就辛泓承所知,范云义还在单相思的第一阶段:情书还没递出去,窗户纸都没捅破呢!
太上皇见他面露犹豫惊疑,怒火上涌,再次拍了桌子:“说话!”
辛泓承为了兄弟的终身幸福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牙道:“孙儿认为此事不妥。建安伯自幼便自行当家作主理事,这,这婚嫁大事应当由建安伯自己决定。”
要不然一张圣旨下去,范云义此生跟周眀薇就注定无缘了。
太上皇见果然如自己猜测,就从齿缝里挤出两声冷笑:“呵呵,自己定?那只怕要犯下十恶不赦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