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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僖贵妃见康熙没说话,她也没觉得尴尬,而是仍然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臣妾不知道万岁爷有没有怀疑,不过臣妾到是有点疑惑的。在南巡的时候,平妹妹看了王氏的长相后,曾经回来画过一幅画,当时成品是四阿哥收走了,臣妾看到的却是只有底稿,但是就是一张底稿,在平妹妹没有看过任何蔓贵妃的画像,就凭借有着三分长相相似的王氏,平妹妹却还原了蔓贵妃的全部容貌。”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而且,穿的衣服,还不是这里的衣服。”
康熙的手一顿,手中的琉璃杯应声而碎,吓坏了一众人。
温僖贵妃和梁九功都脸色一变,想上去给他弄好,却被康熙阻止了。康熙认真看着温僖贵妃,声音沙哑粗糙,就仿佛一头生病已久的野兽,长年累月没有说话的那样粗糙难听,他问:“是什么样的衣服?”
说话间,人已经泪眼模糊,他甚至动作都没有变,但是就是无端让周围人都跟着鼻头一酸,四周都泡在黄连苦水中一般,又苦又疼。
温僖贵妃甩开嘴里苦涩涩的味道,只是大概比划了下当时的样式:臣妾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过这么,”
顿了顿,温僖贵妃想了好一会儿,才形容出那种感觉:“这么好看的衣服,它华丽,炫丽,美艳不可方物,仿佛只看一眼都只能跟画主人想配。但是这个款式,是臣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既不是旗装,也不是汉族女子喜欢的襦裙,宫装,但是就是好看。”
女人对美的东西,不论是衣服还是美人,都要多一两分欢喜的。自然就有这种形容,也许夸大了点,但是两个文化的冲击,还是让温僖贵妃有点震撼的。
主要是,那件衣服,几乎裸露了大半个背部在外面,这么放肆暴露的穿着,是她所没有见过的,但是又仿佛她本该如此穿一般。
这点,倒是让温僖贵妃彻底将心底的话放在了心底。她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介意女人如此穿着出门的。
因为画,郭络罗宁滢没看过,当时只顾着跟桑青曼追逐去了。
此时听了温僖贵妃的话,她也忽然回过神情来,小心翼翼补充一句:“奥,当时蔓蔓还开过一句玩笑,温僖姐姐问她画的谁,她问“我如果说画的是我的前世你们信不信。”,我当时肯定不信啊,我还说如果真的是,我就叫她妈,当时蔓蔓还说没我这么大的女儿。我的天啦!”
郭络罗宁滢看康熙忽然脸色变了好几下,仿佛周围的气氛都忽然被笼罩在一阵乌云密布中,她还没有感觉到危险,后知后觉的补充道:“我天啊,如果,蔓蔓就是蔓贵妃的话,当年四阿哥还刚满周岁的时候,蔓蔓就拉着我的手说,问我“她说四阿哥是她亲生”,问我信不信,我的妈,不会是真的吧?”
她话刚说完,就忽然听得咚一声,,万岁爷另外一只手里的琉璃杯掉落,而跟随杯子掉落的时候,还有万岁爷那双跟着一滴一滴滚落的血珠。
郭络罗宁滢吓的“啊”一声大叫。
梁九功急忙上前道:“快快快,快叫太医,万岁爷,万岁爷您的手臂流了好多血,这样下去的,手臂会废了的。”
温僖贵妃还不知道这个,听了也震撼不已,她压住被吓的不敢说话的郭络罗宁滢,就急忙走上去,道:“万岁爷,宁滢说笑的,您别多想,让臣妾赶紧给您包扎下吧。”
康熙却是整个人炸了,脸上布满一阵乌云密布,仿若即将要来临的暴风雨一般,即将要将方圆几公里的所有物和人全部吞进去。
良久,谁也不让近身的康熙,仿若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滚。”
说完,这次是彻底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知觉。自然吓得一众御花园的人,又一阵前扬后翻,脚步匆匆急忙去叫太医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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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昏迷了整整好半月后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已经近三月下旬的夜晚了。
宫里因为万岁爷的昏迷,朝堂差点出了大事,后宫也因为万岁爷昏迷闹的人心惶惶,得亏是有太子和温僖贵妃一起,一个稳住朝堂,一个稳住后宫,才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期间,因为康熙昏迷,太子监国,自然朝堂形势一片风雨飘摇不安。
大阿哥一系,以纳兰明珠为首的的官员,在开始四处活动,侍机找机会将太子拉下马,扶大阿哥上位。
古语有言,立储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大阿哥是皇长子,自认为自己是长子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太子不过就是占据一个嫡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