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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听错了:“什么?”
    “是这样的……”王琼从最初的地方解释道:“他从夏钧那打听到我的号码之后,基本上每天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 问他两只猫的情况, 我看他很在意家里养的宠物, 然后养的又是猫, 他的猫也挺想他的, 就接了电话……”
    王琼似乎挺愧疚自己这种“亲近哥哥敌人”的行为, 有些不好意思和柯少嗔讲。柯少嗔表示自己不介意,道:“没关系,继续说。”
    王琼就说:“虽然他人很讨厌,但他照顾两只猫的态度不是作伪……如果单独只讨论这一点的话,我还是很认可他的,一天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也没觉得烦,但是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他说了明天再见,可现在已经两天了,他也没有电话打来。”
    柯少嗔:“你有打回去吗?”
    王琼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没理由要做这种事。
    “但你不放心也是真的吧?”柯少嗔说:“直接打个电话过去,或者我来查一下?”
    王琼忙说:“不了,不麻烦哥哥,我来打电话吧……”
    他过来,也就是想向柯少嗔确认一下,自己该不该因为这种事去和萧舜产生私下联系,既然柯少嗔没有反对,那就不用再劳烦柯少嗔去做更多了,他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转过身,拿起手机,给萧舜打了个电话。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声音传过来的瞬间,王琼听出了不对劲。
    对面那人的声音,虚弱沙哑到有些过分了。
    柯少嗔注意到王琼的表情变化,开口问:“怎么了?”
    王琼把手机放在柯少嗔桌子上,开了免提,萧舜说:“不好意思,这两天都没有联系……我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过去,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照顾暖暖她们两天,咳咳……”
    这咳嗽的声音,听上去就挺不妙的,不是感冒时候夹了痰的那种浓重感,倒更像是柯少嗔更熟悉一点的伤重后无法忍受的咳喘……
    于是王琼一边和萧舜说话,柯少嗔一边打开电脑,顺手去查了一下这段时间萧舜的动态。
    然后不解地歪了歪头,有点看不明白。
    ——萧舜不是去为他身后的“靠山”办事去了吗,去的地方是他们的地盘,按理来说再安全不过了。
    但从他回来之后的行动路线,以及使用的交通工具来看,又处处透露着正在逃亡的意味。
    但手机的电源都没关,似乎又没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就敲了敲键盘,找到了萧舜此时的所在地,打开了卫星监控。
    “……”
    画面中,灰头土脸模样狼狈的萧舜躲在街角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背阴地方,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一身低调私服脏乱无比,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看他捂着嘴痛苦地咳了两声后,指尖滴落出两滴鲜血,掉在灰色的裤子上,晕染开两朵赤红,话筒那头也传来了对方咳嗽的声音,以及“不好意思,有点咳嗽”的道歉声,柯少嗔更是疑惑。
    不舒服去看医生就好,凭萧舜在这个国家的表、里地位,怎么都不至于委屈成这个样子吧。
    谁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呢?
    除非……
    柯少嗔眼神动了动,好像猜到了一点什么。
    便开口道:“听您声音似乎是身体很不舒服,需要我们帮助吗?”
    萧舜:“柯董?没关系,没关系的……咳咳,我已经用link请附近的医生过来了。”
    “听您这话的意思,您身边似乎没有可以照顾您的人?”柯少嗔说:“上次您帮了我的忙,我还没表示谢意,有需要的话,请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尽力。”
    “……”
    监控那头,萧舜神色复杂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无声自语了一句话,被精通唇语的柯少嗔读了出来,然后萧舜委婉拒绝:“其实,我现在情况有些复杂,还是不要麻烦……”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恰好我这里也有一间私人医院,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不妨让她来看一看。”柯少嗔道:“您现在在哪儿?一个人没法出门的话,我派人过去接您。”
    “……”萧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那……可以拜托您吗?”
    “当然。”柯少嗔道:“而且,暖暖和春雪也在这里,您不想早点见到她们吗?”
    萧舜听后,终于笑了出来,表情看上去有些温暖:“想。”
    被卜岛和章依莱接过来的萧舜,情况远比监控中看到的情况更加糟糕。
    本还怀疑是不是苦肉计的柯少嗔,在亲眼见到那浑身皆是青紫淤痕,骨头都微微裂开了的伤势后,终究还是稍微将这个念头压了压,向一旁的郝医生问道:“怎么样?”
    郝医生还是那酷酷的性格,云淡风轻道:“他不是那个很有名的zz家吗?怎么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一样,被人围殴了啊?”
    柯少嗔声音压低了几分:“真打还是假打?”
    “一点留手避开致命部位的意思都没有,是真打的吧?”郝医生说:“怎么,你怀疑他?”
    柯少嗔道:“能被我请到这里来治疗的人,你说该不该怀疑。”
    郝医生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倒觉得这个人应该不至于。”
    柯少嗔挑了挑眉梢:“哦?”
    郝医生道:“你没调查过他吧?”
    柯少嗔:“当然调查过。”
    “不是说他的身份,或者他做过什么事……”郝医生道:“我是说他的身体健康状况。”
    柯少嗔:“这个没有。”
    他可以轻而易举查出对方的家庭构成、人际关系,又或者是从小到大每个学科的考试分数、擅长科目,却不会费劲调查这个人感过几次冒,买过什么保健品,因为不论如何这些与他的目的都没太大关系。
    “还是查查比较好哦。”郝医生说:“他就快死了。”
    虽然是属于不对外公布的个人隐私,但如果柯少嗔有心想查,不相信他会查不到。纯粹是他疏漏了。
    “……”柯少嗔:“什么意思?”
    “就是他得了绝症,命不久矣的意思。”郝医生说:“一个人都快死了,荣华富贵又能算得了什么——我说他年纪轻轻,为什么那么热衷慈善,总是积极做为广大市民有利的好事,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原来真的就是个好人啊。”
    柯少嗔微微皱眉:“他本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这种病病发的时候很痛苦,就算是再怎么粗心大意的人,也不至于连这种事都不在意。”郝医生道:“而且他也有尝试过抗癌,但效果很不好,费时间不说,还挺折磨人,所以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他就放弃治疗了——病历上写得一清二楚——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也太粗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