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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老板请假不在公司也没什么。
    关键是那一向让人安心,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支柱,忽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倒下了,就好像总会按时升起的太阳有朝一日竟然不工作了一样,落差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这天早上,带着柯少嗔家的小狗出门散步,因为这几天下雨,所以打着伞也没走多远。回来时候神不守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路口怎么拉小狗,小狗都不肯进去。
    “怎么了?还不想回家吗?”夏钧情绪不佳道:“家在这边,你往那儿走呢?”
    柯景阳就看着他,叫了两声,身体朝着另一个路口蹦来转去。
    夏钧叹气:“诶,我还以为你很聪明的,怎么今天忽然傻了。”
    小狗甩着尾巴:“汪!”
    夏钧:“诶……也不知道少嗔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也就是柯景阳现在不能说话,不然肯定会讲“爸爸现在人那么好,怎么确定他不是恢复正常呢”。
    他可喜欢现在温柔的爸爸了。
    不骂人,不生气,不会教训他,每天和爸爸在一起,被他照顾着,就跟在天堂里一样。
    夏钧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你说这少嗔平时身体那么好,怎么忽然就病得这么重呢。”
    连续打了三天吊水了,竟然还在发烧,这再烧下去可真就不得了了。
    他拉着手里的绳子,想要往柯少嗔家走,拽了拽却发现拽不动,终于有些焦急道:“走啊?”
    柯景阳:“汪!”
    夏钧都快烦死了,走过去:“你到底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着柯景阳身体朝向的路,看了一眼,然后一愣。
    诶,等下,这里才是他们回家的方向。
    “咳,走吧。”
    看来柯少嗔在这么生病下去,不止公司里的那些人精神不对,他也快撑不住了。
    回到柯少嗔家,松开了柯景阳脖子上的牵绳,夏钧推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那消失了好几天的章依莱等人终于出现了。
    只是人人身上狼狈不堪,精疲力竭地站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会昏倒过去,三兄弟更是直接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四处都带着伤,只有眼皮能动弹了。唯独那一向爱干净的王琼看上去整洁一点,没有那么蓬头垢面,但脸上的神色依旧难掩疲惫,目光灼灼看着柯少嗔,似乎很是迫切。
    会计拿了一碗的清泉,放在柯少嗔面前,语气轻松,内容随意,丝毫看不出他们这几天为了这一小碗貌不惊人的水,到底经历了多么惊心动魄的难关,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和心血。
    柯少嗔不是很明白这凉水到底有什么用,却还是笑着看了大家一眼,咕噜咕噜,将一整碗都喝了个干净。
    章依莱和王琼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舒缓下来,脊梁也不自觉弯了两分。三兄弟更像是电影里那在结尾壮烈牺牲的英雄一般,嘴角含笑无憾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接着打起了呼。
    柯少嗔道:“把他们扶起来吧,不然在地上睡觉会感冒的。里面有客房。”
    王琼踹了三兄弟两脚,见他们不起来,就说:“没事的哥哥,反正冻不死。”
    柯少嗔微笑着说了一句“这样不好”。
    于是累得够呛的章依莱便弯下腰,一人扛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拖进里面的卧室睡觉去了。
    夏钧还以为他们几个人跑到什么深山老林里的神庙求“仙泉”去了,一边觉得这种迷信根本没用,一边又不好说他们什么,只是有些紧张的看了两眼那瓷碗,深怕这来历不明的水会不会喝坏柯少嗔的肚子,害他病上加病。
    但幸好,到了第四天,柯少嗔总算是低烧褪去,力气恢复了许多。醒来后看到窗外的雨水,苍白带着些许病容的脸上,洋溢出幸福又满足的笑,面色瞬间红润了不少。
    仗着柯少嗔生病好说话,耍赖休学在家,自称“我要照顾爸爸”的柯景阳,嘴里哼着歌,正在客厅的液晶大屏幕上看动画片。见柯少嗔出来,忙跳下沙发问道:“爸爸你醒了?”
    柯少嗔远远看了一眼柯景阳,回想起这三天中所有事情的柯少嗔,眼睛眯了眯,然后很快恢复原样。
    他笑着摸了摸柯景阳的头,柯景阳就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的说:“爸爸你还没好呀。”
    柯少嗔道:“阳阳真乖。”
    “嘿嘿……”
    “等下爸爸带你去甜食店吃好吃的。”
    “嗯!”
    “然后再去游乐园玩。”
    “好啊!”
    “学校的课程反正你也都会了,爸爸就不让你再学那些深奥的知识了,你每天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哇!”
    柯少嗔看了一眼四周,道:“阳阳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花瓶古董?”
    柯景阳想也不想的就说:“是呀!”
    柯少嗔道:“那就把它们都送出去吧。”
    柯景阳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吗?!”
    “嗯。”柯少嗔笑着道:“把它们全都拿走。”
    柯景阳心里乐开了花,忙说:“爸爸我来帮忙!”
    父子俩齐心协力搬东西,柯景阳在旁边打下手,看着柯少嗔一个个地将他曾经喜爱着的花瓶、摆件,就像拿什么无足轻重的“玩意儿”一样,随手交给柯景阳。
    仿佛这些东西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他根本不在意似的。
    柯景阳看着柯少嗔这种不在意的神色,表情渐渐从激动不已,变化成了不对劲。心中打鼓,面色也越来越白,仿佛身边站着一个陌生人。
    直到柯少嗔将一幅他曾经驻足欣赏很久,几乎每次路过,每次都会用赞赏目光观察一段时间的深爱着的画作,随手递给柯景阳,然后不小心被柯景阳踩了一脚,都没有半点情绪变化的时候。
    柯景阳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支撑不住断开了。
    ——不会骂人,不会生气,不会管教他,不会收藏古董的柯少嗔。
    还是他的爸爸柯少嗔吗?
    他仔细观察着柯少嗔的神色,在柯少嗔毫不在意,宛如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说“把我那个‘山水图’也拿走吧,这些都不要了”的时候,柯景阳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股惶恐感,忽然冲过来抱住柯少嗔,大声喊道:“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啊!为什么要扔掉!”
    就好像,他熟悉的那个爸爸,也跟着要被带走了一样。
    “它们不是爸爸你以前最喜欢的东西吗?你怎么不记得了!”
    柯少嗔温和说道:“爸爸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你再喜欢一下啊!”柯景阳说:“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以前还因为它们和我生过气的啊!”
    柯少嗔:“那时候是爸爸不对。”
    柯景阳焦急道:“我打坏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