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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依照他柯少嗔的审美,按着模子长出来的一样。
原来不是事情奇妙,而是顺序反了。因为年幼时见到了尹司锦,一见倾心久久不忘,所以现在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才会觉得这人怎么长得与他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
“可不就是梦嘛!”夏钧说:“就这现代都市,你去哪个深山野林极乐净土,找一位对没有被社会俗气沾染,无欲无求、知书达理、还会施展仙术的‘神仙’啊。就因为你老是盯着那些影视剧里的仙女儿看,以她们为标准,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的!”
盯着古装剧里的仙子看也就算了,柯少嗔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一点喜好,但后面那句话……
柯少嗔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
“额……”
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夏钧顾左右而言他,眼神闪躲。见柯少嗔目光紧紧盯着他,实在是隐藏不住,只能束手就擒,坦白从宽:“这不是,和院长奶奶问的吗?你难道还能骗她啊。”
柯少嗔骂道:“跟踪狂。”
夏钧解释:“我只是关心好友情况!”
柯少嗔呸了一声:“大变态。”
夏钧辩解:“真的只是唠嗑聊天的时候讲到的!”
柯少嗔万分嫌弃:“死基佬。”
夏钧大喊:“这话明明说的是你自己才对好不好!”
他气喘吁吁:“真亏司锦能看得上你!你瞅瞅你自己,嗯?又毒舌又傲慢又小气,是个人都不会选择你,也就他心地善良,愿意收留。”
柯少嗔把车开到了别墅附近的马路上,一踩刹车:“下车。”
夏钧为自己鸣不公:“诶我不就说说嘛,至于赶我走么。”
柯少嗔眼睛都不眨一下:“车费五百,回头记得转账给我。”
“你要给我你的link号码?”夏钧眼前一亮:“那转转转,你link号码多少?”
柯少嗔:“银行卡转账。”
夏钧:“……”
他把手机一收,大义凛然道:“你不能这么小气你知道吗?送朋友回家,竟然还收车费,说出去都被人笑话。我真担心你哪天想钱想疯了,出门碰瓷去,感觉你绝对做得出来这事儿。”
柯少嗔:“谁说要送你回家了。”
夏钧纳闷的往窗外一看,道:“——是我住的地方,没错啊?”
柯少嗔:“放屁!这里是我家!”
夏钧瞪眼:“哈?我都在这里住两天了,怎么成你家了?”
柯少嗔:“……”
柯少嗔:“……等下,你说你住哪儿?”
夏钧手指直接指向柯少嗔家的方向:“那里啊。”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柯少嗔心头升起。
他也不说话,直接调转车头把车开了进去,一路上万般熟练地顺着路径往里开,三下两下开到了家门口。
夏钧忍不住夸了一句“你开这条路好熟练啊”,然后反手往对面某处别墅一指:“就那里了!你再帮我开两步?”
柯少嗔:“……”
这他妈不就是正对面吗!
柯少嗔:“你是被谁弄到这里来的?”
夏钧疑惑,说:“我没被谁……”
“说名字!”柯少嗔不耐烦道。
夏钧只好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啊……是我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两位老板,他们俩夫妻说是要出国公干一段时间,所以拜托我帮忙打扫一下别墅,每个月按时给我工资,又说这段期间可以随便我住在这里,水电费空调费什么的都不用我操心,所以我就住咯。”
他室友昨天下午也带着女朋友过来住了一晚上,望着别墅装潢对他羡慕了好久。然后又因为夏钧离开后,他就能一个人霸占一整间寝室,和他女朋友毫无顾忌的恩爱相处,所以乐得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帮夏钧收拾好细软,将他“踢”到这里来了。
柯少嗔压低声音,似乎已经处于发火的边缘:“我问你,那两个老板叫什么!”
夏钧连忙说道:“就那个超有名的世界五百强‘辉腾’的老总啊!夫妻俩草根创业,全国闻名的那个!我就是给他们打工的。”
——卧槽这他妈不就是柯少嗔的两个手下吗?
——公司还是他挂名在那俩人名下的啊!
——也就是说,这事儿又是柯少嗔自己搞的鬼?
柯少嗔感觉自己头有点痛。
“不过你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火啊?”夏钧纳闷。接着转念一下,顿时乐了:“莫非,你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房子住?哈哈哈哈。”
柯少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旁边的别墅,道:“这,我家。”
夏钧目瞪口呆。
左看看这边的别墅,又看看那边的别墅,夏钧一脸懵逼:“——邻居啊?”
那他找柯少嗔找了那么久,感情柯少嗔就住在他的对面!
柯少嗔摆摆手,已经不想说话了:“快滚,快滚。”
尹司锦一看竟然逃过了车费一劫,立马趁着柯少嗔还没记起来的时候利索地下车滚了。
“明天我回来找你们的哟~”夏钧嘻嘻笑道:“到时候带我去你们公司瞧瞧吧!”
柯少嗔暴躁骂道:“滚!”
他还真是被自己设计得死死的。
……
…
时间回到十年前。
年仅十一岁的柯少嗔愤愤不平从医院走回了家,黑着脸走进屋内,把自己一个人反锁进了房间。将身后的书包取下来,一股脑倒出里面的书本、文具,然后一个个的拿起来翻找察看。
果然在其中一本语文书上,找到了有别于他的字迹。
气得狠狠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发出哐当巨响。
又来了,那家伙又过来了。
气愤、恼怒、不安、无助……种种情绪涌入脑海,最后化为了眼角的泪珠,让他原地蹲了下来,抱着身子低声哭泣。
他真的很怕。
为什么他有时候会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会什么总是会做他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情。
如果次数多了以后,现在的他会消失吗?如果他消失了,他身边的家人,他关心着的人,会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事实吗?
他会不会被“对方”夺走身体,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生活了。
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向院长奶奶们寻求帮助,可一旦他真的将这个念头付出了实践,“那个家伙”就会立马出现,将他的意识剥夺走,就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监控着他的举动一样,不管他睡着也好、醒着也好,就算用密码的形势将求救纸条送出去,下一刻,警告一般的“惩罚”就会接踵而至,教训得他苦不堪言,知道错了之后,才会送他平安回来。
不能与人说,不敢与人说,什么事都只能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
他快坚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