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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
    墨回尽量让自己不被白黎的言语影响:“但凡你有一丝记忆,就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这么多年我潜伏在这个小兔崽子的身边——这个流着一半外星区血液的杂种身边,面对着一群蛮人,看着我们的星区,我们的故乡罗兰被占领,我们的民众被洗脑,甚至几次险些失去性命,都是为了找到你,将你接回家,带到我们的族人面前。”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真正欺骗你的人,是你现在想要投靠的人。”
    珍珠此时和玛瑙打得不可开交,玛瑙更为年轻,身上也没有受过重伤,虽然比珍珠的体型小一圈,但他更为灵敏。
    珍珠此前受过一次伤,这次醒来之后身体远远不如从前,但它作战经验丰富,知晓应该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打出优势。
    所以两条龙纠缠在一起,明显是珍珠占了上风。
    珍珠身上的鳞片被玛瑙撕扯了许多,身上也被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白黎不想让记忆中似真非真的景象重现,不想让珍珠在同类的爪下奄奄一息,所以他并没有理会墨回的话语,而是喊了珍珠一声:“珍珠,回来。”
    珍珠迅速与玛瑙分开,离开了战局。
    玛瑙一只耳朵被珍珠咬掉,一只眼睛也被抓瞎,虽然这些在后期治疗中都能够恢复如初,但被另一条龙暴打一顿,玛瑙的自尊心受到了很重的创伤。
    其实珍珠更受伤——它以前真的能够一打十,现在一打一居然都有些吃力了。
    珍珠哀嚎了几声,盘旋在了白黎的身边。
    白黎安抚的看了它一眼,温和道:“回去给你治疗。”
    墨回全然没有在意玛瑙,玛瑙本是一条威风凛凛的龙,此时打架落了下风,它灰溜溜的在墨回身边,吱都不敢吱一声。
    图腾是主人最亲密的伙伴。
    主人对图腾的态度,对图腾的喜爱程度,往往反应着主人平时为人处世的方式。
    白黎与珍珠在一起这么久,每次珍珠打架回来,白黎都会好好安抚,检查一下它的身上是不是有伤口。
    对于日夜作伴保护自己性命的小伙伴,墨回却没有相应的担心,他甚至连一个担心的眼神都没有给到玛瑙。
    这一切全都落入了白黎的眼帘。
    倘若墨回像他说的这样,为了失踪不见的兄弟,能够忍辱负重几十年,受尽各种危险也要找到自己这个兄弟,那情况大概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墨回真的情深义重,特别看重亲人之间的感情。
    第二种便是要寻找的这个人欠自己钱或者身上有什么稀世珍宝值得谋取。
    假如是前者,墨回肯定会是一个比较重情重义的人,对待自己的图腾会像兄弟或者小孩一样。
    但墨回并没有任何关心。
    那情况只有第二种。
    墨回贪图白黎能够带来的某些好处,尽管白黎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好处是什么。
    这些年来,墨回在白吟的身边卧薪尝胆,白吟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能够瞒过白吟的眼睛,并让白吟满心思的重视甚至喜爱,墨回的演技不可谓不高超。
    演技这么厉害的墨回……方才说的那一番话,肯定也带着演戏的成分吧?
    倘若白吟什么都不清楚,倒真的会被墨回冠冕堂皇的一番话给蒙混过去。
    可是——白吟已经确定了对方是谎言,五分真五分假的话语也是谎言。
    白吟道:“就算他欺骗我,我也甘之如饴,我很快乐的一段时光,就是和他在一起度过的。”
    “???”
    墨回实在不懂白黎的想法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就算欺骗也甘之如饴?这是白黎能够说得出口的话语吗?还是说皇帝与白黎的感情更上一层楼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两个人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会更上一层楼?他清楚白黎的秉性,他这个弟弟敏锐又多疑,不会短时间内相信陌生人的话语。
    他必须不断强调,不断强调。
    墨回道:“你被他拐骗洗脑了,白黎,你和我回去,我这次千里迢迢过来就是要接你,只要你愿意回去,会发现属于你的一切都在我们这里。”
    白黎心中冷笑:一切吗?
    这简直就像拐卖未被标记的小Omega的O贩子,口中说着“你跟哥哥走,哥哥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糖果”,实际上,一旦真跟着人走了,势必会落入万丈深渊。
    相比之下——
    白黎还是觉得皇帝的阵营更牢靠一些。
    可能他被篡改后的记忆让他憎恨原生家庭,但白黎也并非只凭借着固有印象就给一件事情下定判断的人。
    他会审时度势,也会就事论事。
    凭借着墨回目前的表现和言语,白黎认为记忆里有关墨回的这部分没有错。
    墨回其实不该是墨回,他的真实身份是白黎的兄长白赫。
    墨回是一名负责任的兄长,他当然爱过白黎,将白黎看做自己的兄弟,不过这份爱,只在白黎分化成Omega之后。人不可能只有一面,白黎在墨回身上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也感受过兄长的关怀。
    但当两方真正产生冲突,真的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原本用来保护白黎的剑,会毫不犹豫的刺入白黎的胸膛。
    白黎道:“我不清楚我的一切是什么,权力、地位、财富……这些我都不在意。”
    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白黎早就厌倦,他并没有发现这些事物能够带给人多少快乐。恰恰相反,这些才是罪恶之源,痛苦之源。
    权力的顶峰只有一人,一人之下,所有人都会痛苦挣扎,白黎不愿踏着森森白骨走上顶峰,也不愿意在一人之下苦苦攀爬。
    最为纯粹的快乐,其实和这些无关。
    白黎看着昏迷过去的白吟,白吟唇角的血迹也要干涸了。
    他抬手擦了擦白吟的面颊和唇角,此时白吟脸色苍白,面容是勾魂夺魄的美丽,是白黎的延续,也是白黎珍惜的一部分。
    白黎的唇角在白吟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下:“另外,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称他是杂种。”
    血统生来注定,无法改变。出生的人无错,如果说有错,也是父母有错。
    一个张口闭口就是所谓纯正血统的人,和十九区那些自大傲慢的Alpha有何两样?
    白黎只觉得自己孩子可怜,属于Alpha父亲的阵营背地里指责辱骂他是野种,属于Omega父亲的亲属更是当面骂他杂种。
    从墨回嘴巴恶毒的程度来看,就算错杀,他也不算无辜。
    时间越来越仓促,不能被白黎这么拖下去了,墨回今天一定要将白黎带走,他的目的就是白黎。
    墨回做了一个手势,他的所有手下都准备充分了:“白黎,你别无选择,第一,乖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