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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跟这些人中的某几个,单独谈一谈了。
    第72章
    南粤刺史朱瑾瑜很清楚, 在那些海盗以及走私船中,很大一部分人与眼前的这些大商家有联系。
    而从南粤出去的船,每年有将近1520%遭遇海盗, 丢了货物不说,运气不好的,还船毁人亡。
    这便使得很多丰朝商号并不愿意出海远洋,只将货物卖给东洋来的商人赚取差价。
    可朱瑾瑜却清楚,海贸之利, 大多被海商赚取。若是丰朝商号能够出海,那所获之利将大大增加。
    而出海船上那么多海员, 还有能够常驻各国的商队,不仅会为丰朝百姓创造更多工作机会,更是能够带来无数如今他们难以获得的信息。
    这对于丰朝将来的发展都是有无法预估的好处的。
    所以, 解决那些海盗, 便成了当务之急。
    于是寿宴当晚,将大部分客人送走之后,他却让人偷偷留下了其中的几位, 单独聊到了很晚。
    而后没过几日,一顶小轿从刺史府侧门而出, 去往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偏僻港口,随后从中下来的人坐上一艘小船,便一路顺风往东而去。
    直到那人登陆了东边稀稀落落无数暗礁中成片岛屿中的一座时, 看到从小船上下来的人,在岸边迎接的人都惊了。
    他们知道今日会有朝廷的来人招安,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竟会是权倾南粤的封疆大吏,南粤地位最高的文官——刺史朱瑾瑜——孤身前来。
    丰朝南粤近海最大的海盗头子张鸿芳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原本摆出来的下马威立马丢到了脑后,她微微吸一口气才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朱瑾瑜一身素袍站在海盗群里,却是一点不虚,只笑眯眯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劲装的女人,心中思量万分。
    张鸿芳原名张红芳,是这海鬼海盗团上一个头子魏大冠,从岸边掳来的渔家女。
    张红芳却是个聪明伶俐又要强的,她用着女人最柔软的武器捕获了那个男人,几乎让对方对她予取予求不说,还让她逐渐在海盗团内有了不低的地位。
    不仅如此,她自己不愿意生孩子,却在岛上收了不少干儿子,个顶个的聪明能干,很快将魏大冠手得下的不少人架空了。
    就在前几年,一次出海,魏大冠没能回来,张红芳就此改名张鸿芳,接管了海盗团,将不服的人杀了个干净。
    随后她便遇上了东风,南粤海贸量迅速攀升的同时,也喂饱了周边的这些小海盗们。
    没几年,张鸿芳凭借着她的手段和手底下的干儿子们,将周边大大小小海盗吞并了不少,一跃成了南粤近海最大的海盗团。
    这个女人传奇般的经历,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而朱瑾瑜之所以会盯上这股势力,却恰恰因为她是个女人。
    张鸿芳之前不生孩子,魏大冠死后几年,她肚子里却忽然蹦出了个男孩。
    她手底下谁都不敢吭声,张鸿芳却将孩子丢在岛上不闻不问,自己依旧带人在外拼杀。
    谁都说,张鸿芳别看胸前几两肉比一般女人大,那心可却是比男人还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看在眼里。
    可朱瑾瑜却不这么想。
    这个女人如果心真的够硬,她压根不会生孩子,打胎可比生轻松得多。
    女人生孩子有多苦,为此失去过两个妻子的朱瑾瑜心中再清楚不过。
    女人终归是女人,逃不过母爱这一关。
    而即便为了孩子着想,这个女人也必定不愿意一辈子待在海上拼杀。
    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富贵平安,安稳到老呢?
    这么想着,朱瑾瑜垂眸微微一笑,一点没有四十来岁男人的苍老,却另有一股风流。
    谈判期间,朱瑾瑜给的条件非常丰厚。
    几乎张鸿芳提出的,他就没有不答应的。
    只除了一点,张鸿芳要朱瑾瑜将她收下所有人编成一个团。
    朱瑾瑜却摇头,“就算是陛下,也是最不能忍朝臣拉帮结派的,这于朝事无益。我朱某人何德何能,可让总督大人接受此事?”
    刚刚还笑得娇艳的张鸿芳,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屋子里周围站着的一群男人,也立马面色不善地看着朱瑾瑜。
    朱瑾瑜却不露怯,“张小姐不必担心,我朱某人既然将各位带回粤地,那必然会将大家安排好。我既不能将你们一块儿交给人,让总督难做,但也不会就看着你们被人排挤而不管事。
    “若是你们在营中过得不好,那必然是有人不给我朱某人的面子,我自会为大家出面讨公道的。”
    “你说得轻松,”一个黑壮的汉子站在张鸿芳身后,瓮声瓮气道,“到时候把我们骗上岸,还不是任你们宰割!鬼知道到时候你们会怎么处置我们!”
    朱瑾瑜笑着摇头,“既如此,不如你们分批上岸?分个三五年也是无妨,只一点,留在这儿的人若是再做那打劫商船之事,那剩下的人本官却是不能放过了。连着岸上的人,都是要被牵连的!”
    听到这话,张鸿芳神色一动。
    好一会儿,她面色才轻轻松弛下来,却露出明艳笑容来,“朱大人果然宽宏大脸,能够体恤我等的苦衷。只是这上岸之后,我等草寇出身,却是在营中难以与人相处,即便大人您为我等安排了不少官职,恐怕也不好服众啊。”
    朱瑾瑜笑了。
    这女人是寸步不让啊。
    这么想着,他垂眸思忖片刻,却忽然说道:“我有一独女,如今已是6岁,她从小失恃,我一人亲手将之抚养——”
    张鸿芳听着,忽然心头一跳,看向朱瑾瑜的眼睛却逐渐亮了起来。
    朱瑾瑜被看得,再厚的脸皮都有些发红,不过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欲与她寻一母,能够教她成人,懂得人事道理。”
    张鸿芳听了,愣了愣。
    这话跟她想的不太一样,难道岸上的读书人,现在替儿女说亲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转念想到那女孩子从小没了母亲,如果说给了她的阿帆,那她倒是可以代她母亲教她些道理。
    不过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学的东西她可就教不了了,指不定对方还会看不起她的阿帆。
    但是没关系,这对于她的阿帆来说,那可是改天换命的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这么想着,张鸿芳对这门亲事越发满意起来,脸上也攒满了笑容,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们脸已经都黑了下来。
    张鸿芳笑着点头,“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虽教不了她那些舞文弄墨的东西,但看人说话行事,却是能够指点她一二的。”
    朱瑾瑜见对方说话如此坦荡,竟也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却听对方又接着说道:“我家阿帆虽才3岁,我也不曾让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