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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最后那句话,曹夫人是含在嘴里说的,可见她是真的信这话的。
    顾凝芷听到这话,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却道:“娘,这话您以后不要再说了。”
    曹夫人赶紧点头,“之之啊,娘晓得。娘只是高兴!你别看这宫里进进出出难么多人,陛下却是个重情义的。
    “这么多年,皇后地位始终稳固,那沈家的荣宠从太后那代延续至今,到了陛下亲政,不减反增!如今就算内阁重臣,对沈国公也是退避三分。
    “等到你入了宫,咱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顾凝芷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嘲色。
    曹夫人却还在感叹:
    “你说,之前你说要学那些玩意儿,爹和娘都不同意,你偏要学。可现在,谁能料到陛下这短短功夫,就迷上了那巫蛊之道呢?这不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嘛!好让你一进宫,就能因此受宠!”
    顾凝芷闻言,微垂着头看着自己指尖的薄茧,却低声道:“娘,我学这些只因我喜欢,与承宠无关。”
    曹夫人见女儿脸上不见喜色,想了想,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
    随后曹夫人有些怜惜地替女儿理了理秀发,说道:
    “芷芷啊,娘知道你的心事。可陛下是九五之尊,哪儿也没有只宠一个人的道理。”
    顾府里的人都道三姑娘清心寡欲,几次入宫的机会都浪费了,在最合适的年华跑了出去。
    可只有曹夫人知道,自从女儿十三岁那年,在陛下大婚之日看了陛下一眼之后,回来便大病一场。
    等病好后,她便跟着她的老师开始学起了阴灵之道。
    只因这个曾给芷芷批命的老师说过,芷芷想要入宫承宠而盛宠不衰,就必须学习这个。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芷芷相信了,执意要去,他们谁都拦不住。
    可如今,曹夫人是真的信服这位郁先生了!
    “娘,女儿知道。”顾凝芷配合着露出浅笑。
    那些妄语只是个十三岁女孩的梦。
    要一个从未谋面的九五之尊独宠自己一人,何其可笑。
    曹夫人见此,又乐呵呵地与女儿说了会儿话,便放心地离开了。
    房间内寂静了好一会儿,顾凝芷才缓缓站起。
    她来到立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漆黑木盒。
    又看了好一会儿,她才打开盒子。
    而里面,赫然躺着几个做工异常精致的人偶!
    那人偶五官似人,四肢五指俱全,还特地做出了关节,显见地是能跑能跳的。
    不仅如此,本来都安静躺在盒子里的人偶,在盒子打开的瞬间,不知是启动了什么开关,忽然都爬了起来!
    几个人偶或坐或站,有两个还攀到了盒子边缘蹦了蹦,伸出双手做出了求抱抱的姿势。
    那小巧的红唇竟还发出了细小又可爱的声音:“抱!”
    加上原本人偶上精致的宛若孩童的五官,简直能够把人的心看化了——
    而在宫里的闻弛,还不知道他的危机即将到来。
    他此时正在作天作地。
    他之前打算自己尝试制作巫蛊娃娃,谁知编到一半须臾草没了。
    闻弛让常小岁想办法,常小岁托了常明,可常明手中只有道士,没有阴师,更不可能有这种巫蛊材料。
    丰朝推崇的道家与阴师势不两立,没有皇帝的允许,常明即便找到须臾草,也不敢带进来。
    闻弛不知道道阴两家的仇怨,只习惯了有问题就找皇帝。
    于是当常小岁回禀了这件事后,坐在窗边垫子上晒太阳的闻弛,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起身。
    也许是秋天快到了,连他这个草人都染了春困秋乏,最近总是睡不着,白天一直没精打采的。
    尤其为了做草人,他有时候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天,往往起身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累得快要散架了。
    只是当他兴师动众地好不容易爬上御案,在乾承帝面前举起一根干草,乾承帝却只低头批改奏折,看也不看他,“朕忙着,你找常小岁玩。”
    闻弛并不放弃,走上前去,就抱住乾承帝正在奋笔疾书的手,趴在上面耍赖。
    这一招大多数时候对乾承帝都是有用的,可这次,乾承帝却抬起另一个手,十指一弹就将闻弛弹了出去,压根不搭理他。
    闻弛被弹得翻了个跟头,一脸懵逼地坐起来,满心茫然。
    常小岁见状,心里虽慌,却依旧顶着被拖出去的风险,蹑手蹑脚端着上前,将闻弛从御案上移回了隔壁。
    闻弛端坐在垫子上,面沉如水。
    晚上乾承帝回寝殿,就发现他的整个寝宫漆黑一片,所有灯都不亮。
    魏尹早就等在永乾殿外,一见乾承帝的仪銮,立马上前笑着禀报:“小主子今日回来气冲冲的,天刚暗就让人把所有的灯都灭了,一个人爬进屋里睡觉去了。”
    乾承帝闻言,想了想停下脚步,却道:“既如此,朕便去别处歇了。”
    说完,他就重新上了御辇,一行人往远处而去。
    留下一脸惊讶的魏尹。
    今日乾承帝似乎兴致很不错,去了内宫也不单往哪个妃子宫中去,竟就在栾庆宫里开了宴,招了好些个妃子过去宴饮。
    灯火辉煌中,舞姬翩翩而舞,妖娆多姿。
    宴上的女人虽有看舞的,饮酒的,与身旁人聊天的,可心神无一不在座上之人身上。
    上首的舒贵妃也如此。
    今日陛下并不曾请皇后过来,这倒也在常理之中。这样的宴饮,陛下从不请皇后。
    于是舒贵妃变成了场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她端坐在那里,一手举着酒杯,红唇轻抿,清亮的酒色衬得她的唇越发润泽,只让人张口欲衔。
    可她凤眼微斜,却见座上之人压根没往她这里看。
    此时一个衣衫几褪,丰满的胸脯与两条光洁的大腿都肆意袒露的女人,正紧紧靠在上座之人身旁。
    那是宴上领舞的舞姬,平日里教坊司中谁都能玩的贱婢,谁能想到今晚就要一步登天了?
    舒贵妃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眼睛都差点瞪出血来。
    原本这些舞姬就该规规矩矩地在场中舞,可这个女人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跳到一半就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舞,随后逐步靠近上座。
    一曲终了,那人已经躺在了陛下怀中。
    而陛下身边的那些侍卫、太监,竟没有一个出来阻拦的。
    全都是些废物!
    舒贵妃愤恨地想着。
    场中其他女人的心情,跟舒贵妃大同小异。
    这段时间以来,陛下几乎不入后宫。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竟被这样一个女人抢夺了去,谁人心中能不恨?
    眼见着月上中天,宴会将止,陛下也不曾将那女人遣退,竟似真的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