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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人都这么用心,哪里还需要每一个都烧掉啊。
    太过分了有没有!
    最过分的是,那新做好的草人,也不是跟它们一样脑袋插入钩子被挂在墙上的,而是被放在一个铺了红布的盒子里。
    只是不一样的是,以前老头做好草人,质检之前才会把一个小瓶子放在草人背后的口子里。
    但这个新草人是做好就被放好小瓶子了。
    老头做好这一切,将盒子盖上留在了桌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黑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闻弛转了转不会动的眼珠子,抬起粗胖的手臂,抱住扎入自己脑袋的钩子,一用力把自己从上面摘了下来。
    然后他轻轻落到了桌上。
    草人嘛,就没什么分量,这大概是唯一的优点了。
    然后闻弛迅速跑到那个盒子边上,使上吃奶的劲打开了盒盖,对着里面新制的华丽草人露出了狞笑。
    其实他之前就想过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虽然他可以用更改草人悬挂的顺序,来暂时避开被烧死的命运。
    可这也仅仅是暂时的。
    现在,看着这显然不会落入火盆的新伙伴,闻弛终于想到了对策。
    他伸手像个久不见姑娘的猥琐男似的,把新草人扒了个精光,还将他垂涎了很久的黄金头冠摘了下来。
    虽然头冠是用细针固定的,想到要把这细针插进自己的脑袋,闻弛就有点不寒而栗。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铁钩穿脑都挂过,还怕什么!
    闻弛快手快脚地将新草人翻过身,咬着牙用两个没有手掌的粗手臂,好不容易扭开了对方背后的布质纽扣,将那个小瓶子掏了出来。
    他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先拿走总没错。
    快手快脚地干完这一切,闻弛踮起脚将被扒光的新草人挂到了后面去。
    显然这个新草人即便被扒光了,看起来也跟其他草人有点不一样。
    所以他得把它挂后面去,离得远一点才不容易被发现。
    至于他自己的位置,他就用一个跟他长得一样的草人替代。
    干完这一切,闻弛赶紧跑回盒子,穿上衣服,却对那个小瓶子发起了愁。
    稻草做的手臂,没有手掌不说,还又粗又短。
    他根本不可能够得到自己的背后,更别说塞东西进去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闻弛心中一惊,赶紧跳进盒子,“叩”一下扣下了盒盖。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
    两个声音完美重叠,让进门的人没有发现异状。
    盒子里的闻弛只感觉自己又重新坐进了暴风雨中的小船,晃得他头晕眼花。
    紧张的闻弛,抓紧时间龇着牙将那金冠往自己头上一扎,又用手臂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珠子,努力擦得亮一点,随后将小瓶子塞到了自己的□□里。
    盒子晃了很久,闻弛猜测那老头是把盒子拿出去了。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这个草人,卖出去这么快。
    果然高投入快回报啊!
    “就是这个了吗?”一个浑厚的男声忽然响起。
    闻弛霎时屏住呼吸。
    “没错。”老头说完,忽然打开了盒盖。
    闻弛维持了一个好像是在盒子里不小心翻滚过的样子,头微微侧着,让袍子盖住了脚,手压在身体下面。
    这样老头就不能看到他整幅面容。
    老头其实也没怎么打量,只是打开盒盖给对方看一下而已。
    随后老头放了一个小荷包在闻弛身边,“针在里面。”
    闻弛不知道买家是什么反应,反正盒盖很快被盖上,接下来便是一阵他永远不想回忆的颠簸旅程。
    他猜要是那个小瓶子在他背心里,估计都会被他恶心得吐出来。
    但是如果这样就能活命,那现在遭受的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他发誓,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玩偶,陪伴在主人身边,逗对方开心逗对方笑。
    只要对方不嫌弃他粗制滥造,他可以陪伴对方一辈子。
    这么想着,闻弛紧紧夹住了□□里的小瓶子,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安心地昏了过去。
    第2章
    闻弛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逐渐醒转过来的。
    期间过去了多久,他并不知道。
    就是他一睁眼——哦不对,他现在其实也没有眼皮。
    反正他醒过来,就听到了不少哭喊声。
    但是随即这些声音就消失了。
    闻弛心里有点惴惴。
    这好像跟他想象的开场方式有点不太一样。
    他打量了下周围,发现自己依旧在盒子里。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夹了夹腿,好在那个瓶子还在。
    闻弛不由松了口气。
    要知道,他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外面看着还好,里面真的是花样百出。
    一层层难穿也就算了,那裤子根本就不能说是裤子,更像是用布做的长筒丝袜,直接绑在腿根处的。
    所以要在□□里藏好那个瓶子,还真的挺难的——因为现在压根也没有□□这东西。
    但是他总觉得这瓶子应该挺重要的,像是身份证明什么的。
    所以为了证明他就是他,这东西可不能丢。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外面有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男音:“都拖下去烧了。”
    听到“烧”这个字,闻弛下意识地抖了抖。
    然后外面就又是一阵哭天抢地。
    一个凄厉的女声:“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害您!是有人要害我啊陛下——”
    周围则是一阵呜呜哭泣声。
    “没有人要害你,这东西明明是从你寝殿的东南角找出来的,你自己寝殿里有什么东西,你还能不知道?”这是另一个沉稳的男声。
    随后响起一个细柔的男声:“来人——把人拖下去——”
    ……
    信息量略大啊。
    闻弛好半天才把这些对话消化完。
    随后便瑟瑟发抖起来。
    作为玩偶,显然出现在这样场景里的可能性不太大。
    那么他的用处就有点微妙了……
    外面的人可不管他的心情,哭喊声再次消失之后,那尖细的嗓音又响起来:“陛下,您看着东西——?”
    “烧了。”那声音好听归好听,就是说的话有点牲口。
    “遵命。”
    闻弛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另一个浑厚一点的男声响起,“等等,陛下,臣想打开看一下。”
    “准了。”那声音无可无不可地道。
    随后,闻弛眼前一亮,盒子被打开了。
    重见光明之后,闻弛眼前人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草人的精心制作而停顿半分。
    对方拿起闻弛就将他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