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61

      什么玩笑!你需要有稳定的人监督你定时服药,用科学的方法治疗。”
    没等司君遥解释,任舟就凑近话筒怼了回去:“我本来也是轻度好吗?之前复查那次大夫说基本都算康复了,很快连药也可以不用吃,咋的,你比人心理科大夫还专业吗?再说我是碍着他静养了还是没法做到时刻看护啊?还科学治疗,我给他喝符水吞桃木剑了?哔哔叭叭,药药药,老子就是他最好的药!”
    杨奕被怼得只剩呼呼冒气儿,司君遥赶紧下了保证:“杨奕,你放心,如果情况不好,或者有什么变化,我随时会回康复中心的。”
    任舟扒着他的手气壮山河:“那不叫回!那叫去!你到我身边来才叫回!”
    杨奕彻底无语。
    挂了电话,司君遥一直眉目温柔地望着任舟,把他刚才一身的嚣张气焰望成了通红的两只耳朵。任舟把天花板和踢脚线都扫视了一遍,最后实在坐不住,搂了一把头发,嘟囔着说:“等看见祸乱朝纲的那个狐狸精杨奕我非敲断他的腿,什么大夫,屠夫!姻缘线差点给我斩断个屁的了。行了,我去弄个早饭,吃了东西得过半小时你才能吃药呢。你也赶紧洗个澡吧,挺好个人儿,给自己弄这么邋遢,胡茬扎我一脖子…”
    “阿舟。”司君遥在他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
    任舟回头,司君遥走过来,轻轻吹开他额前的碎发,印上柔软的唇。
    “我欠你好多句早安,算上利息,请容许我慢慢地还。”
    47 第47章 店长和他的温柔人夫
    就算做好了准备,疗养的过程也总会遇见预料不及的波折。
    当司君遥精神状态良好,注意力相对容易集中的时候,任舟会陪他看电影、阅读,并尽力用贫瘠的语言表达内心感受,来启发司君遥开口*流。
    他们也一起做些整理工作,今天是衣柜,明天可能是储物间,甚至把司君遥多年积攒的各种文件、课件和电子版讲义及练习都进行了筛选、淘汰和更新。每完成一项的一个阶段,任舟都要大张旗鼓地写张便签歌功颂德,并贴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可司君遥总是在不确定的时刻忽然陷入一种无力又痛苦的情绪里,甚至不需要任何触发因素。压抑像藤蔓,鬼魅地出现,拉扯得他猝不及防。这样的时刻,任舟再不允许他紧闭窗帘呆在角落,他买了张贵妃榻,就摆在阳台的落地玻璃前。在冬日明亮如洗的阳光里,他长久而宁静地拥抱司君遥,抚摸他的手指和脊背,直到他又默默赢得了这场拉锯战的胜利,疲倦地依偎着他睡去。
    后来,司君遥状态好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尝试从医院返回时顺路逛几条清净的街道,二月末的风依然冷冽,但深深呼吸,似乎也能嗅见一丝琵琶半遮面的春暖。征询了司君遥的意见,任舟也暗搓搓定过几间隐匿在巷弄里的私房小餐馆,兴致勃勃地带司君遥去尝鲜。不过大多数时候,两个人都在店里维持着基本礼貌,出了门立刻开始疯狂吐槽那些没剔线的虾或是橡皮泥口感的芝士,然后买碗骨汤麻辣烫回家,不分两只碗,就头顶着头呼噜噜扒完。
    再后来,任舟开始邀请云生的朋友来家里,谁也别梳洗打扮,家居服、棉拖鞋,外面裹个羽绒服就跑来。煎肉和涮菜两个锅全天不关火,在客厅席地而坐,打牌搓麻,玩儿饿了就围着餐桌站一圈,添汤下肉吃得浑身暖洋洋,离桌时还要叼走一只炸翅,把手里捏的点心胡乱往近边的人嘴里一塞,吮吮指尖,又是一局大战。
    没人过问司君遥感觉怎么样,也没人担心这么隔三差五的是不是打扰,甚至康复区吃喝玩乐小组的阵容还有逐渐壮大的趋势。齐海阳带来了订了婚的女朋友,也带来了一整箱招牌小龙虾,成为当天最受欢迎的客人。连杨奕都拗不过右祎天天哭夜夜嚎,臭着脸,坐上了司君遥家的餐桌。
    他一来,任舟就疯了。无骨鸡爪都比他支棱些许,他就仿佛是棉花充的,无时无刻不倚在司君遥身上,抱着,挂着,端着,总之就是不能自己好生坐,连草莓都要一颗一颗喂,吃完不算,还要咂摸咂摸嘴,极为浮夸地高喊:“真甜!”
    司君遥拿他没办法,就纵着他闹。最后杨奕摔了筷子,指着他鼻子气急败坏:“是不是有毛病!我就算追过司君遥,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啦?当事人早就放下了好吗!不就为了鼓励他抱了一下吗,至不至于把我当个假想敌变着法给我秀啊!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全心全意地在喜欢右祎!没人惦记你们家司老师!”
    “你…居然追过司老师吗?”露露声音发颤。
    “你…说你喜欢右祎吗?”贝达宁声音也发颤。
    “你这算是,终于跟我表白了吗?”右祎浑身都发颤。
    得逞的任舟从司君遥怀里跳起来:“恭喜二位新人!我大女儿阿白发来贺电!”
    阳台没摘下的硕大宫灯开始启动,阿白在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光里,被迫表演了一段七色变脸。所有人都举杯欢呼,杨奕在满桌人的注视下,揽过右祎的肩膀,说:“算。”他吻住他的唇。餐桌被拍得震天响,任舟靠在司君遥怀里,抬头对他很灿烂地笑了。
    这天,一直忙二店的猛哥终于有空参加了一次据说体验感超好的康复趴,结果火锅啤酒,全都没有,强行被塞了一肚子炸鸡汉堡,然后跟孩崽子们学习了一种叫Uno的纸牌游戏。两小时没到,纸条已经贴得满脸没一块空车位。
    “加4,Uno!”
    “反转,红7。”
    “红1,承让了各位,我又赢啦。”微姐把牌放下,抿了口花茶。
    “啥玩意儿,这不又是我牌剩最多!媳妇儿,你不也是今天头一次玩儿吗,咋玩儿这么溜,你这显得我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
    “这游戏的精髓主要在于谁坐上下家,阿遥给我把牌喂得好,我也礼尚往来,这不就出去了。像你呀,左边被闷声坑人小阿宁架着,右边又坐个憋不住坏的小阿舟,当然难赢。”
    两边同样一脸面条纸的左右护法,沉重地点了点头。
    “行吧。自己带出来的两个白眼狼,我还能说啥?”猛哥把牌一丢,痛心疾首。
    微姐贴过去朝他眨眨眼,“还能说说,白眼狼有什么奖励呀。”
    猛哥立刻会意,盘起腿看了看贝达宁和任舟:“二店基本上弄得差不多了,连筹备带跑手续,再加上装修,也有小一年了。当然了,这里面我基本上也没参与啥,筹备是微微,装修前期都是小舟儿跑的,达宁帮着顾一店。之前也说过了,二店起来后,势必得分个人去管,我呢不愿意再招个空降的,能力不了解,脾气秉性也还得磨合。所以,和微微商量了,二店准备让小舟儿做店长,按底薪加绩效开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