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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调为静音,递给林鸣。
    离忧十六岁了,老鸨咬着蜜饯儿一边跟老姐妹骂那些短命的公子哥儿,来了几回就不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死在哪张床上了,一边吐槽离忧:“白养了,脸生得俏有什么用,衣裳再鲜艳又有什么用,不会讨男人开心,白瞎了这幅面容。”
    老姐妹:“哎哟,可不是嘛,姐姐,那不如把离忧卖给我吧,我那楼里缺个奉酒的小哥儿。”
    “呸,你想得美!他十岁我就买了他,眼看着养到十六岁,虽说一个子儿不挣,放着养眼也成,才不会便宜你!”
    离忧默默地劈柴,长高了,身上的衣裳短了一截,老鸨也没给他添新衣的意思,楼里其他小倌的旧衣他又不愿穿,太暴露,还总能闻到一股股淫靡的味道,离忧不喜欢,他只喜欢自己身上的红衣,慕公子离开前留下一套墨宝,他教会离忧写自己的名字,他走后这一年,离忧又学会了几个字,他会了“慕云轩”三个字,每晚离忧都会拿出墨宝偷偷练习一遍,久而久之,身上沾染着好闻的墨香味。
    夜里,离忧捧着慕云轩离开前下的“离忧”字幅走神,那日离开前,慕公子写下这两个字,换走了他先前为离忧画下的那幅画,他说要带在身边以慰思念,也好日后当个信物,离忧红着脸与他交换,以画换字。
    “CUT!”导演在监视屏后对着对讲机喊:“非常好!今天就到这里,那个,晚上陈夏老师说请大伙吃饭,地址等会发群里。”
    片场一片欢呼声。
    陈夏叫住宋亦安:“亦安,你晚上没安排吧?”
    “没有。”
    “那一起去吃饭,你坐我车。”
    宋亦安看了眼站在陈夏身后的沈彦,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小夏哥,我跟陈哥他们一辆车就行了。”
    陈夏没给他机会,在沈彦的注视下强行搂着宋亦安往停车方向走,宋亦安只好向沈彦投去歉意的目光,沈彦笑笑没说话,跟在他们身后。
    上车后,陈夏抢着将宋亦安塞进后座,自己跟着坐到宋亦安身边,宋亦安如坐针毡,眼睁睁地看着沈彦坐到副驾驶位。无论是辈份、咖位,怎么轮都轮不到沈彦坐副驾驶位。
    “小夏哥,”宋亦安试着问:“我有点晕车,我想坐前面,要不,我跟彦哥换个位置吧。”
    “晕车?那车窗打开,透透风。”陈夏说着倾身往宋亦安那边靠,越过他,降下车窗。
    宋亦安全身绷紧往座位里缩,生怕一个不小心挨到陈夏,即便是这样,还是没通逃过沈彦幽怨的一瞥。
    神仙打架,我等凡人能否退出战场?宋亦安在心里呐喊。
    今晚聚餐的地方在一所农家乐,剧组将整个农家乐包了下来,剧组剧务人员一般都由前一班制作班底带到下一组,都是熟人,不会随便拍照片泄露出去,演员们卸下伪装放开了玩。
    乔文远在跟徐峪河视频,说着不着边际却很暖心的话,“小河,我给你看啊,云南的花,超级大朵,超级香,比你家花园更漂亮,我不能走没关系,我可以背你来看,你还想看什么?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办到……”
    沈彦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眼神胶着在陈夏身上,陈夏抱着跟农家乐老板借来的吉他,坐在门口竹椅上弹奏着一曲《被风吹过的夏天》,陈夏嗓音清朗,似少年音,又比少年音多几分低沉,他随着吉他声哼着歌儿: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 ,微风吹过的一瞬间,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更沉淀,如今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跟随心中的热却不退,仿佛即使闭着双眼,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蓝色的思念,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空气中的温暖,不会更遥远……”
    悠扬的乐声如清晨带着露珠的月见草,萦绕在农庄的每一个角落。
    宋亦安劝沈彦少喝点,借酒消不了愁。
    “我出道早,演戏早就演的分不清戏里戏外了,外人看我开心的时候,有可能我在流泪,而我在流泪的时候,可能内心是雀跃无比的,你怎么知道我愁?”沈彦问。
    “你听歌的时候,眉梢眼底全是忧伤。”
    沈彦没继续这个话题,笑了笑,递给宋亦安一杯水,“安安,帮忙拿过去给小夏,他嗓子不好,喝点蜂蜜水润润,劝着他喝。”
    “彦哥,你为什么不自己送过去?”宋亦安问完便察觉说错话了,若非迫不得已,何必找人帮忙。
    沈彦没说话,只是苦笑。
    “彦哥,”宋亦安说:“或许你可以勇敢一点,勇敢一点可能会改变很多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还是想说,勇敢的踏出一步吧,给自己一个机会,可能他也在等你的那一步。”
    一曲完毕,宋亦安端着蜂蜜水上前,陈夏微怔,笑着接过水,目光快速往原先沈彦站的方向扫了一眼,宋亦安跟随他的目光移动,沈彦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宋亦安陪着陈夏坐在竹篱笆下的台阶上,听着夜风如姑娘柔软的手指拂过蓝花楹的花瓣,陈夏就在这沙沙声中捡起一朵被风撩下的花朵,说:“亦安,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从前,有两个满怀抱负的少年,一个叫夏天,一个叫言言,言言比夏天年长几岁,总是很照顾他,夏天很喜欢音乐,走到哪都唱歌,言言喜欢演戏,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共同签入一家娱乐公司,起初二人合租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小房间里,过的很是潦倒,后来,机会来了,言言因着他出众身材和硬朗的外貌,接了一个男士内衣和一个剃须刀广告,接着广告的一波东风,后又接了个硬汉军人形象的电影,一举走红,夏天很是替他开心。”
    “后天,言言在公司的强制要求下搬离了那间破房子,强制要求他跟公司另一个当家花旦炒绯闻,花旦后台硬,当时出了事,急需一个热度转移网友视线,言言不同意,不配合公司炒作,刚红,就被公司雪藏,夏天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很难受,背着他,偷偷去陪公司高层喝酒,一连陪数天,终于拿到了一个综艺演出机会,夏天在那档综艺节目唱了三首歌,高层见反响不错,趁胜追击,将夏天捧红,夏天很开心,想回去跟言言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言言走了,消失了,夏天找了很久,终于在一间小宾馆找到了颓废不已的言言,他告诉言言,他帮他争取到一个电影角色和一个电视剧角色,让他去试镜,言言问他,怎么争取的,是不是陪酒陪睡陪来的?”
    “夏天很受伤,陪酒没错,但没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