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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彦要求清场,理由是:陈夏脸皮儿薄,人多他放不开。
    宋亦安明显看到陈夏对着沈彦翻了个大白眼。
    乔文远拉着宋亦安一起蹲在台阶,俩兄弟一起喂着蚊子,夏天拍冬天的戏不好受,刚那场人造雪飘下的絮状物弄得宋亦安浑身刺挠,宋亦安正难受着呢,乔文远问了个令他更难受的问题:“安安,那个,问个私密问题行吗?那什么,做下面,是不是没上面爽?”
    宋亦安一股屁从台阶跌下,“你这么感兴趣,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出来都是泪,前几天,闻先生没完没了的要,要了又要,终于在他连续一周摧残下,宋亦安明白了做上面的好处,至少人后面没事儿,不用垫软垫。
    乔文远嘟囔着,拿手机给宋亦安看,“你说话跟小河一样一样的,他也是说让我去试试,你看,你们不愧是要成为一家的人。”
    余光一瞥,宋亦安看到聊天界面一抹红色,盯睛一看,还真的他刚拍戏的场景。
    “文远,你怎么能私自偷拍照片?这是剧透。”
    “我没拍啊,这是候戏的时候我拍的一张,小河说想看你红衣造型,他是你死忠粉,不会透露出去的。”
    宋亦安:“……”
    “那个小宋,可以进来了。”副导演喊道。
    宋亦安进去继续拍余下的戏份。
    后半夜,离忧见他烧退,缩在床边打盹,床上的男子慢慢睁开眼,细微的动作惊醒离忧,离忧黑白分明的清朗眸,在灯火的照耀下闪着惊喜的光灿,“你醒了?太好了,我还想着你再不好,我得溜出去给你请郎中了。”
    男子虚弱的行拱手礼,“多谢小哥搭救,小生慕云轩,此次上京赶考,途经贵宝地,不料盘缠被歹人所劫,幸得小哥相救,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我叫离忧!”红衣少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撑着下巴,望着床上的人。
    “CUT!”
    “今天戏份就到这里,明天拍外景,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早点休息!”
    刚一回酒店,宋亦安衣服还没来得及脱,闻峪川电话准时到达,“安安,你晚上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请剧组请假?”
    “你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你的眼睛?我吃多少饭你都知道?”
    “没有,不是,你听我解释!”闻峪川声音急切。
    宋亦安偷笑,“逗你玩的,是道具组小刘,还是服装组小陈?”
    “原来你早知道,安安,你学坏了,跟谁学的?”
    “嗯~”宋亦安语调拉长:“跟一个姓闻的坏蛋学的。”
    闻峪川柔声:“对不起,没事先告诉你,之前说给你安排助理,你怕麻烦,我只能这样了,我怕又像上次拍向阳那样出意外,别生气,好吗?”
    “傻瓜,我才没生气,我现在要去洗澡了,你是想听我洗澡的声音,还是挂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还是不听了,听了我今晚得失眠,你早点休息,乖,晚安。”
    第二天,先拍剧本后面的剧情,拍外景。
    慕云轩病情好转,白日里韵香楼一片寂静,姐儿们、小倌儿们都在休息,慕云轩偷偷带着离忧上街观景,途经一卖字画的小摊,慕云轩向掌柜买来纸笔,为离忧作画,离忧满星藏着干净的宝石,慕云轩一笔一画的将他的神态拓于纸上,离忧捧着那副画,问道:“慕公子,还是头有一次有人替我画像!”
    “离忧开心便好。”慕云轩眼里柔情万丈,目光从离忧脸上流转至画上,问道:“离忧,你为何终日身着红衣?”
    “因为韵香楼里的姨娘嫌我生得冷淡,不会笑,存在感低,穿艳色衣裳能吸引注意力,姨娘给做的全是红色衣裳,可是还是没用……”
    “谁说你不会笑,你笑起来如清风朗月,甚是好看。”
    离忧脸红了。
    离忧抱着画卷跑远了。
    下戏后宋亦安向陈夏拱手,“小夏哥,您演的太好了,我差点忘记接戏!”
    陈夏回礼:“哪里哪里,没您演的好,您的离忧,我差点入戏了,再多一秒,我就要倾心于你了。”
    沈彦自他俩中间穿行而过,脸色沉如墨。
    乔文远默默鼓掌,学到了,这一波商业互捧真实用。
    外景戏份直拍到下午,晚上接着补夜戏。
    前院依旧灯火通明,后院明月将清晖洒满小院,离忧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水井中的月亮,对着月影喃语:“他明日便要启程上京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慕云轩自身后替离忧披上外袍,借着替他拢衣之际,轻握住他的手,离忧的手冰凉,慕云轩对着呵气,揉搓着他的手,说:“离忧,我明日便要离开了,你将所有积蓄全赠于我,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他日,待我考取功名,定会来此为你赎身,你要等我,我定会来接你。”
    离忧脸慢慢红透,他忘记将手抽回去,十五岁的他不懂山盟海誓,只记住一句话:你要等我,我定会来接你。
    慕云轩望着离忧红透的脸,轻轻凑过去,抱了抱离忧,月光下,一红一青两个身影在镜头中慢慢被拉远,最后,镜头定格在枝头新月处。
    “CUT!唯美!太美了!”导演激动原地打圈,摄影师大哥流下激动的泪水,那画面,每一帧截出来都是一幅意境照。
    宋亦安在化妆间卸妆,化妆师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躲哪偷懒睡觉去了,好半天,也没个人进来帮卸妆,脸上倒是没什么妆粉,宋亦安自己用卸妆水擦了擦眼尾的嫣红,难卸的是头套,头套粘得紧,且难打理,宋亦安怕自己卸弄乱头套上的头发,给妆发组添麻烦。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进来。
    算了,自己试着卸吧,这都零晨两点了,再麻烦其他化妆师也不好。
    宋亦安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沾着卸头套专用液,沿着头套缝慢慢往下揭,身后传来推门声和脚步声,宋亦安低头摆弄着专用液,随口说:“老师你可回来了,你再没回来,我这笨手可能要弄坏你的头套了,还是交给老师吧。”
    身后人走近,宋亦安嗅到一抹熟悉的香气,是迷迭香,雪松,青草混合的味道,又像细雨过后,泥土里沾满水珠的小草散发的清新,宋亦安欣喜的回头,对上闻峪川深情溢出眶的眼眸。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产生幻觉了吧?”
    闻峪川从背后拥住他,撩开他还没卸完的长发,对着他后颈轻咬一口,“是幻觉吗?”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