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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魄,宋亦安整晚睡得不踏实,好不容易强撑开眼皮,朦胧中被圈入一个怀抱,耳畔湿热的传来一声呓语:“安安别乱动,再睡会儿。”
    宋亦安瞬间惊醒,昨晚睡前明明在地上打着地铺,怎么睡到床上来了,还是睡在闻峪川怀里,他的手环在闻峪川腰上,闻峪川手脚形成一个保持圈,将宋亦安整个人护在胸前,亲密无间。
    宋亦安挣扎着想起来,被闻峪川拖了回去,“再睡会儿,今天不是没工作吗?”
    “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不知道,你自己睡到半夜爬上床的,我也早上才知道的。”
    闻峪川撒起谎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总不能说:“昨晚趁你睡着了,我把你抱到床上来的,顺便趁机享受了一把爱人在怀的快乐和满足”吧?
    宋亦安还是推开闻峪川起床了,不是情侣,不是包养关系,躺在同一张床上算什么?习惯性的先摸过手机浏览网页,盛星微博弹出来。
    “盛星跟何克解约了?”
    闻峪川贪婪的享受着宋亦安留在床铺的余温,随意应了声:“嗯。”
    当初签下何克,是由永晟直接转手济经约,合约中有一条“如艺人因个人原因损坏盛星娱乐名誉,盛星有权单方面无偿解约”,经昨晚一事,盛星单方面宣布与何克解约。
    宋亦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并不恨何克,只是不想再跟他有来往,如今见他落得如此田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闻峪川像是看透他心思,“别想太多,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每条路都是自己选的。”
    宋亦安点点头,“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餐。”
    “随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难得的和谐,闻峪川满眼藏不住的欢喜。
    晚上,闻峪川扶着脑袋,脱光衣裳坐在浴室地上,同时用力盖下马桶盖发出声响,果不其然,宋亦安冲进浴室,扶他起来,半是关切,半是责怪:“怎么又摔倒了?还是去医院吧,让医生看看是不是脑子里有淤血。”
    闻峪川心说淤血是没有,套路倒是有一堆,看来老方的法子还挺管用。
    “没事,可能浴室室温高,氧气低,有点缺氧,没事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宋亦安叹了口气,扶着闻峪川进浴缸,坐在旁边帮他洗澡。
    宋亦安一边洗一边默念:把他当成糖豆,这是糖豆的爪子,这是糖豆的小脚脚,这是糖豆的那啥……好吧,有点大了,不,是越来越大,宋亦安咬紧后牙,努力表现得平静,脸上面无表情,内心万马奔腾。
    终于洗完,俩人同时松了口气,宋亦安将闻峪川推出浴室,反手门一关:“我衣服湿了,顺便洗个澡,你先回卧室休息,我还要洗衣服,可能有点久,你先睡。”
    睡是睡不着的,闻峪川这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道理,那地方硬痛得厉害,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一墙之隔的浴室,只能远观不能亵渎,闻峪川实在忍得难受,趁着宋亦安洗澡,抱着枕头蹭了好半天,结果,越蹭越撩火,晚上睡觉时,默默卷起被子滚到床边,直到后半夜宋亦安睡着,才敢滚回去偷偷抱宋亦安.
    俩人一狗,相安无事、和谐友爱的渡过了三天。闻峪川借着“身体不适”、“哎,我又头晕”、“快扶我一把我”的借口,死皮赖脸正大光明的霸占宋亦安的床、享受着宋亦安的照顾,包括洗澡,只不过,洗澡享受的同时也是折磨,毕竟,生理亢奋可比心理难压制的多,一不留神,翘给你看。
    门铃声响起,糖豆屁颠屁颠的跟着宋亦安去开门。
    “小河?文远?你们怎么来了。”
    “安安我好想你啊,来抱一个!我来看你的!”小河向上伸开双臂讨要拥抱。
    “咳,咳,咳。”闻峪川冷眼盯着他弟,古怪的咳嗽。
    小河讪笑,收回手,“那什么,我还是先抱糖豆吧,糖豆来,到叔叔这里来。”
    闻峪川还是不满意,满脸不耐,“你来干什么?你最近不是在研究微景观和直播吗?不好好待在家里搞研究,到处跑什么。”
    跑来打扰我得来不易的二人世界,有没有点眼力劲?
    宋亦安揉了把徐峪河头发,“别理你哥,多出来走走,多交朋友,别老闷在家,春天了,随便出个门,都能捡一大片春色,你哥不懂欣赏。”
    徐峪河得了靠山,提高音量:“对,我哥就一大老粗,无趣的很!”
    宋亦安转身去厨房烧水泡茶,乔文远一直对闻峪川没好感,紧跟宋亦安进了厨房。
    “安安,你怎么让他住进你家了?你忘记他是怎么伤害你的了?别心软,没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宋亦安分着普洱茶饼,手中动作微滞,其实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让他住进家,单纯只是因为他受伤跟自己有关系,不想欠他人情,但又不得不承认,经最近发生的事和这些天的相处,闻峪川确实改变了许多,从前的芒刺在宋亦安面前收敛的一干二净,从前眼里总是蒙着一层迷雾,令宋亦安看不透的眼神,现在蕴含着浓浓的情意,总是直白的烧灼着宋亦安。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乔文远的话,索性扯开话题问起沈彦,“彦哥最近好吗?网上都没他的消息。”
    “我昨天才在片场碰到他,他在一场电影友情客串,今说明天会参加一场慈善晚会。”
    “那就好,我很久没见他了。”
    徐峪河放糖豆下地,八卦的问他哥:“哥,我都听之行哥说了,你是不是装病博同情?虽然你做的不对,但是,作为你弟弟,我还是支持你为爱不要脸的,不过我想问下,哥,有进展吗?”
    闻峪川短暂的沉默,说:“没想这么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不再冰冷的对着我已经是对我最限度的宽容了,不想给他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如果不能……就这样当朋友也挺好的,他想怎样都好。”
    宋亦安刚好端着茶具走过来,听到这里,顿住脚步,又静悄的退回厨房。
    稍晚一些,送走徐峪河和乔文远,原本宋亦安是要留他俩吃饭,徐峪河在他哥咳的快把肺咳出来的警告声中,婉拒了宋亦安的邀请,说要请乔文远去家里参观他的微景观作品。
    门一半,宋亦安脸上笑意全无,无奈的望向闻峪川:“闻总,闻大老总,请问您需要止咳糖浆吗?还有,您老身体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回家?”
    “哎呦,哎呦,我头突然好晕,我先躺会儿……”
    宋亦安摇摇头,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晚饭时分,宋亦安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