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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6

      临走时还是多了一嘴,丝毫没注意到两人在他直呼丛云皓名字以后的表情。
    “啊啊是的,丛处,呸我这嘴,应该是副司令了吧。”捕鸟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话说丛副好像也问过几次伯劳鸟,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上次这里要开发成住宅区,也是丛副顶着压力请军部保留了这块山地自然保护区,我俩才有这份工作。”
    怪不得,温悦铎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他乘车到了山下,银湾区监狱。
    之前他偷偷托丛云祎帮忙,弄到了聂远的探监资格。丛云祎以为他是临走时候要和旧友告别,神色复杂,犹豫半晌还是答应了。她虽然没有丛云皓在军部的地位,因为父母的缘故也认识些叔叔阿姨,托点关系自然办好了。
    狱警果然对他很尊重,温悦铎强装淡定地走过电门,水枪,还有体检室。这些曾在他心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痕,不过也有人以同样的血肉填补了这些。
    聂远马上要行刑了,穿着重刑犯的狱服,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些,但依然不改玩世不恭的表情。
    温悦铎拿起电话,看着窗户对面,“对不起。”
    聂远扯了扯嘴角,带动了侧脸的烧灼性伤疤,“没有什么对不起,小少爷,我应该那天就交代在那边的。”他真的不在乎这些,笑道:“你让我多活了几天。”
    温悦铎也笑,又有些懊丧,“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在于什么。”
    聂远依然很优雅,双手交叉放在区曲起的膝盖上,“谢谢你这么说,让我舒服很多。不过小少爷,我还是希望你活着。你怎么就知道死后的世界更好呢。你想见着那些人吗,比如我,你恨我吗?”
    温悦铎语气平淡,“不恨,你和周陵,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过去的事情影响。
    聂远看见这张脸却有些忧虑,“小少爷,你又瘦了,如果阿陵知道会很难过的。”
    温悦铎因病刚好,脸色确实发白,唇线的颜色也淡。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和阿陵的过去吗?”聂远突然压低了右眉,“我想补偿你,你听着,我和阿陵的初见其实并不在缅甸,在——”
    “行了。”温悦铎及时制止,示意摄像头,“我们不谈他的事情了。”
    “在我们上次谈到的地方,你可以去找他。”聂远坐回去,远处的狱警走过来提起他们,示意时间已经到了。
    温悦铎再没说话,心就像经历过宇宙大爆炸一样,往事化成了碎片,散落在无边的黑暗宇宙里。
    都是被命运的洪流挟裹着的人。
    他朝聂远颔首,“再见。
    *
    他拿着丛云祎给的身份证和电话卡逛荡了半天,如果要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是他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又找不到回去的理由。他的思绪纷杂,只是想安静片刻,于是又在外边停了一会儿。
    手里的卡被汗浸湿,他有种想走的冲动,逃脱过去的羁绊,离开帝都。可莫名的情绪令他茫然。
    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哪呢?
    晚上10点左右他才回到医院。病房里没人,他的床铺原本散乱,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小桌上有包装精美的饭菜,都没有拆开,只有两个空酒瓶。温悦铎看到床脚时,瞳孔骤缩,正是丛云祎上次拿给他的那些东西。
    那些原本被他藏到了床下,这时都明明白白的摊放在那里,一看就是被人掏出来的。
    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徐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温,温悦铎,你快上楼,看看你家那位吧。”
    天台野战doi中黄)
    温悦铎隐约不安,跟着徐乐上到六楼天台。丛云皓背朝着他们,手里夹着一抹火星,脚踩在天台外缘宽度不足5厘米的护栏上。
    “丛云皓!”温悦铎睁大了眼,叫住他就要往上扑,“你是不是有病啊!”
    “别过来。”丛云皓轻盈地踩着铁栏杆转身,膝盖的伤早就好了,根本影响不到他的动作。
    他面对着他们,又往后撤了半个脚掌,这时几乎只有脚尖踩在栏杆上,手中的烟灰簌簌落地。这让温悦铎瞬间止步,想起丛云祎说的话: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你去哪儿了?”丛云皓仰着下巴,倔强又有些哀怨地看他,“你是不是想走?”
    温悦铎把兜里的卡都翻出来了,一鼓作气扔到地上,“我没有,我就是出去散心,你不要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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