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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小幅度地翕动嘴唇道:“难......受......”
这是实话,他根本喝不成,每动动嘴都像用勺子挖脑子,对神经末梢是巨大的挑战。
丛云皓站在旁边,端着手里的碗,良久都没动。等温悦铎偷偷用余光打量他时,才发现丛云皓抿了口药。温悦铎惊愕之余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了,身体首先排斥抗拒,卷着被子往另一侧蹭。
丛云皓没给他躲的机会,不由分说地虚虚跨坐在他身上,轻松抓牢他的手腕。
“别!”温悦铎闷哼,嘴巴闭得更紧了。
丛云皓舍不得下力气,半天都没撬开温悦铎的嘴,只好把嘴里那口咽下去,苦味让他自己都皱眉。这他妈什么事儿,给别人喂药自己先干了一口。
“丛云皓。”温悦铎嘴唇蠕动,艰难地吐字,“我,洁癖。”
丛云皓居高临下地瞪他一眼,去洗漱间折腾半晌出来了,再次蹭到温悦铎旁边,拿起床头柜的药碗,“温悦铎,这回我可是漱了三遍口,你不能嫌弃我了。”
“不!”温悦铎头摇得像波浪谷,死死抿着嘴躲开,就是不让丛云皓挨着他的脸。
丛云皓无奈,逐渐倾身下压,给他洗脑,“你就当不是我的嘴,行么?”
“当它是个杯子......”
“当它是个药勺......”
随着上方灯光被高大的人影挡住,温悦铎撇开头,眼睛因不情愿而睁大,泛着温纯疏离的琥珀光。丛云皓也不管人愿不愿意了,固定住温悦铎的脸,硬是嘴抵着嘴灌进去。
温热的汤药带着难捱的苦涩,让原本麻木的唇舌更加麻木,加上嘴里不老实的舌头勾过他的舌尖,温悦铎的心情更糟了,脸色难看地被迫撑开嘴。
杯子和药勺可没长舌头。
一碗药就这样被喂进去,一滴不剩。温悦铎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己,被丛云皓尽情耍弄的阴影犹存,让他痛苦异常。生活从未善待过他,他的灵魂已遭粉碎,挣扎、焦虑都无法摆脱的重重苦痛,使他忍不住瞪着狠绝的目光,发出呻吟般的吼叫。
“滚!你去死!”
丛云皓充耳不闻,面部表情地继续用同样的方式给他喂消炎水。温悦铎不吐,丛云皓只能捧着他的脸揉出来,逼着他吐到地上的盆里,来来回回七八遍。
等温悦铎累的昏睡过去,丛云皓也筋疲力尽了,倒在温悦铎身边,半个身子悬在床外。挨着他睡着了。
丛云皓在军队养成的作息及其规律规律,六点就准时醒了。他昨晚折腾半晌,身上的疲惫感犹存。
他第一反应是先摸摸旁边的人还在不在。
被子隆起一个瘦弱的小丘,丛云皓手刚伸进去就碰到了温悦铎的胳膊,滑腻的质感泛着冷意。丛云皓往里蹭了蹭,贴得更近了。丛云皓明明一晚上睡在被子外边,身上的热气闷得温悦铎皱眉,却仍旧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