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穆戎不断的亲吻女孩的发顶，轻声的说，“爸爸在呢，想哭就哭吧。”
    女孩伸手抱住父亲的腰，把脸埋在穆戎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哭得穆戎也湿了眼眶。他太了解这两个孩子了，如果非要分个亲疏，他知道女儿对哥哥，比对他这个父亲感情要更深一点。就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替女儿难过。
    其实穆戎他早就想好了。等到穆嘉正式接手公司后，他就安排代孕，让穆嘉去*国过做两个试管婴儿，带回来然儿想养她就养着，不想养，她也可以去*国，找个优秀的捐精者怀孕生子。可是一切还没提到议程上来呢，就出了这种事。
    第二天，穆然儿很早就走了，王伯说小姐眼睛红肿的很厉害，早餐都没吃就去学校了。穆嘉低着头听着没吭声。
    穆戎父子俩今天都没去公司，穆戎找了家私人的医院，给穆嘉和那个男婴都采了血，检验结果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出来。
    穆戎看了看吉娜和穆嘉，起身说了句，“你们好好谈谈。”就上了楼。
    等父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穆嘉抬头死死的瞪着吉娜，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他瞟了一眼边上抱着婴儿的阿姨，接着说道，“等结果出来，拿着钱，给我滚回英国去！其余的，你想都不要想！！”  说完他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吉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暴走的穆嘉，聪明的没说话。
    穆嘉直接开车来到穆然儿的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外。他一直望着大门口抽烟。
    一直在车里窝了好几个小时后，他才看见穆然儿背着包从里边走出来。他推开门下车走过去。
    穆然儿一直低着头，到了门口平时司机应该接她的地方，却见到了穆嘉。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咱们能谈谈吗？”穆嘉抽了一堆的烟，声音嘶哑的厉害。
    穆然儿微微点了点头，上了穆嘉的车。
    穆嘉没想到这么顺利，他有点开心，马上跟上。兄妹俩开车了市郊的一处山顶。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她谈谈。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穆然儿站在车头前，望着远处的风景，声音平稳，情绪平和。
    穆嘉走到妹妹身后，他也望着远处的山，喉结动了半天，才说，“对不起然儿。”
    没想到穆然儿笑了声，她没转头，说道，“‘对不起’是最没意义的三个字。”
    穆嘉低着头，咽了口唾沫  道“我知道。”  他走到穆然儿面前，用手搬过妹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红着眼眶问道，“然儿，你能原谅我吗？能原谅哥哥吗？”  这几天他怕得要死，活这么大就没有这样让他胆寒的时候。
    穆然儿抬脸望着穆嘉，“妹妹会原谅哥哥的。”  穆嘉都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她接下来又说“但我，不想原谅你。”
    “为什么？为什么！”穆嘉脸扭曲着，他用手摇晃着穆然儿的肩膀，“难道就是因为我睡了个不值钱女人的缘故吗？啊？爸爸他，爸爸以前也有过很多女人！然儿，然儿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他急切的说道，“自小到大我身边除了你，我没和任何女人有过过多的接触！是！我承认，我确实是抱着……我，我只是想看看别人和你有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然儿，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
    穆然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哥哥，只是抬手轻轻的拂掉了他的大手，慢慢悠悠的看着穆嘉，说“哥哥，你还记得我八岁的时候，你是和我怎么说的吗？”  穆嘉一愣。
    “我十岁那年呢？”女孩定定的望着对面的年轻男人。
    “我十四岁的时候呢？那些，你都还记得吗？穆嘉？”这是她第一次叫哥哥的全名。
    穆嘉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他当然记得他是怎样一步一步的把单纯的妹妹拉下水。他当然记得他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手把手教会妹妹取悦父亲。他当然记得他是怎么拿走了妹妹的‘第一次’。
    这些，他都记得。正因为记得，他才明白穆然儿的意思。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给妹妹设下了一个现实的‘圈套’，如不是他给妹妹绘制了一幅未来的‘蓝图’，穆然儿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好听的，是穆嘉改变了穆然儿的命运走向；说不好听的，是穆嘉毁了穆然儿的一生。
    “你，你在恨我。”  穆嘉抖着声音的说道，用的是陈述句。
    穆然儿低头浅浅的笑了一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要负最大的责任，和他人无关。”  她又抬头望着穆嘉“你总说你爱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有多么深爱着你。哥哥。”她吸了一口气，“我可以不在乎其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在乎社会的舆论，我甚者都可以不在乎我自己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可以怀孕生子。”
    她伸手按在自己的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