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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条件,这个办法才能管用。”穆嘉眼底一片暗沉。
“没问题!”穆然儿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应着“我肯定按你说的去做,而且,我本来也是无条件相信哥哥的。哥哥也是无条件相信我的,难道不是吗?”说完还望着穆嘉。
“当然,”穆嘉怜爱的扯了一下穆然儿的长发说道“哥哥永远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说完顿了一下,又说“还有爸爸。”
“嗯!对,还有爸爸!”
穆然儿就这样愉快又坚定的改写了她自己的一生。
一周后,穆嘉出院,当天穆戎并没有出现,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样面对穆嘉。
晚上快十一点了,他应酬完到家后,王伯迎上去接过西装,“穆嘉怎么样?”穆戎问着。
“少爷除了不爱说话之外,别的都还算正常。”王伯沉吟了一下又说“少爷搬回他的房间了。”穆戎扯领带的手一顿,随后轻声的说道“知道了。” 等他快上楼的时候王伯追着问了一句“先生要些解酒汤吗?”他没回头“不必了。”
上了楼,穆戎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后躺在女儿的身边,看着这个和花骨朵似的女孩,长发黑而微卷,眉眼像他更多一点,鼻子嘴巴则像她母亲一点。侧身躺着,穆戎伸手帮女儿拢了拢散在脸颊边上的长发,一下一下抚摸着犹如丝绸一般的质感。平时一左一右两个孩子,现在只有一个,穆戎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睡不着,穆戎小心的起身披上浴袍出了房间,右转穿过一个小型的起居室,站到了穆嘉的房门前,犹豫片刻,他推门而入。
客厅里拉着很厚的遮光窗帘,穆戎有些看不清楚。他轻声的推开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今晚是满月,银色的月影从法国欧根纱窗帘外映进卧室内,绰绰树影打在白色的床上,穆戎看见穆嘉面朝里 侧身蜷缩着。
他站在床前停了一会后,脱掉睡袍躺在了穆嘉的背后。在医院里的这几天也是如此,每天等穆嘉睡了 他都会去陪着他躺一会,在他发觉之前就会离开,算算日子,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和穆嘉面对面的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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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父子微H
穆戎伸出手,想去抚摸穆嘉脑后的软发,他的手刚一放在穆嘉的后脑勺处,“啪”的一声就被根本没睡着的穆嘉抬手扫开了。紧接着穆嘉就坐起来转身,瞪着乌黑的眼睛望着他。
穆戎先是一愣,随后也坐起来,他被穆嘉盯得很不自在,想着还是自己先开口,虽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伸手想握住穆嘉的手“嘉儿……”,还没说完就又被挥开的手打断了。他抬起头看着穆嘉,声音有些哽塞的说“嘉儿,能别这样对爸爸吗?”
“我该怎样对你?”穆嘉沙哑着嗓子说着,这是他病后他们父子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穆戎低下头,他嗓子难受的厉害,喉咙处和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总之,别这样对我。”
“我该怎样对你!你告诉我!”穆嘉一下子很激动“你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样对你!”他气息急促,嘶哑低沉的说“你还是我爸爸吗?!啊?你还是吗?”说到这,他哽咽着停顿了一下,抖着身体说 “你,你,我以为,你……” 穆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撕扯着睡衣,似乎这样可以稍微减轻一些积压在他胸口上的那些不能言说疼痛。
穆戎倾身上前,一把抱住穆嘉“对不起,嘉儿,对不起。” 穆嘉的反应很大,他挥舞着手,使劲的推拒着父亲的拥抱,穆戎一个劲的低声道歉,手却没有放开“对不起,嘉儿,嘉儿,你听我说……”。穆嘉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了父亲有力的臂膀,他越来越激动,用两只手抓挠拍打着父亲的胸膛“不要!你别碰我! 你走开!” 穆嘉还是哭了,颤抖着低声的痛哭,哭着敲打穆戎的身体,语无伦次的说“你走开~!别用你的手碰我,不要碰我,我再也不要你碰我……”
穆戎红着眼眶任他打,任他发泄,就是不松手。他紧紧的搂着儿子的后背,强制性的把他扣在怀里。过了一会,穆嘉打也打累了,哭得浑身无力,情绪渐渐平复,只是缩在穆戎怀里一阵一阵的轻声哽咽着。
穆戎用一只手托住他的头贴在自己的脸颊处,侧头轻轻的吻他的头发,“穆嘉,原谅爸爸,好吗?”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穆嘉又要挣扎,他赶忙收紧手臂“你听我说,穆嘉,你听我说。” 他吻他脸颊上的泪痕,边吻边说“你是我的儿子,穆嘉,你明白吗?你和别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任何人也不能和你相比。” 说着抬起脸,用手捧着穆嘉湿润的脸庞,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沉声的说道“穆嘉,爸爸是爱你的。” 说完,他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穆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