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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鉴婊达人。”
兔子不是刻意说给非烟听的,但是非烟脸色瞬间白了。
“我自然不会插手,”神明荆棘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没有必要,叙哥一个人就能解决。”
任树顿时拉长了脸。
事实上,云叙白他们压根不在意这两人的情绪变化,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死亡现场。
这座房子比云叙白住的那栋小,房间也相对小一些。一个眼眶红红的npc站在墙边,情绪有些不稳定。
高灵也在事发房间里,态度不热络但算得上友好:“死者和我认识,算半个朋友,我没有头绪,看你的了。”
“我尽量。”云叙白回以微笑。
房间里的血腥气很重,但是地上只有少量鲜血。
死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脑袋往前垂,颈椎弯曲突起,骨头几乎要戳破皮肤。死者垂着的手掌上有几道蜿蜒的血迹,正好能对上地面凝固的小血泊,这证明他死后没有被挪动位置。
床上的被子枕头很凌乱,床头柜下洒落着不少细小物件,凌乱的范围很小。从场景上看,死者应该是在梦中惊醒,然后与凶手进行了短时间的搏斗,还没能弄出更大的动静就被控制住,最后被残忍杀害。
云叙白绕到死者面前,看清死者的脸后,凤眸瞬间睁开。
兔子忍不住后退一步,眼瞳轻颤:“这也太……诡异了。”
神明荆棘蹙眉:“凶手一定是个变.态。”
看着死者的脸,云叙白很难不赞同这个观点。
死者的头颅垂得很低,脸上没有五官,惨白的皮肤包裹着格外凸起的骨骼,连脂肪的存在感都微乎其微。在这张骨骼起伏极度不自然的脸上,布满红色涂鸦,乍一看触目惊心。
死者的上衣被撕开,肩膀上有个狰狞的伤口,形状内凹,血肉纷飞,是用尖锐的东西捅出来的。除此之外,死者胸口还有一大片形状特殊的血迹。
直播间镜头拉近,给尸体的脸来了个大特写,那张布满扭曲红线的死人脸闯入光屏中,不断放大,观众们用惊惧的“啊啊啊”刷了屏。
[啊啊啊!突然怼脸,是要吓死你爹吗!]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爷麻了”打赏了只想和你一起看的浪漫流星雨*100场]
流星雨的特效覆盖屏幕,总算驱散少许诡异气息,观众们渐渐淡定。
云叙白对观众们们扬了扬长眉,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写着“这一届的观众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啊”。
观众们强行挽尊,又刷了一波礼物,试图用礼物转移云叙白的注意力。
云叙白不再逗观众,目光回到死者身上。
高灵见云叙白盯着死者肩膀上的伤口看,主动说:“我也留意到这个伤口了,这不是致命伤口,可能是怨灵用指甲折磨他留下来的。”
云叙白不置可否,示意她看死者胸口上的血迹,平静地说:“这些血迹呈笔触状,凶手把死者的血当颜料,把他的胸膛当调色板了。”
高灵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因为过于震惊,脸上有些茫然。
“扑哧……”门边响起一声轻笑。
专注于凶案现场的几人被笑声打断状态,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非烟站在门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错,”神明荆棘不客气地问:“很好笑吗?”
“真是抱歉,”非烟眨着眼睛,声音轻而慢,是一贯的无害语气:“我也不想笑的,只是他的想法很……很有想象力,所以我忍不住。”
画外音不外乎是,这个想法太天马行空,所以引她发笑,这可不能怪她。
云叙白这边哪个不是人精,不用琢磨就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云叙白气定神闲,脸上浮起无懈可击的笑容:“以非烟小姐的智商,确实需要发挥一些想象力。”
云叙白的嗓音温柔悦耳,语气拿捏得很好,像有羽毛在轻扫耳廓,非烟听不出反讽的意思,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等非烟反应过来云叙白在嘲讽她智商太低时,羞恼得脸色通红。
偏偏她还没有找回场子的机会——高灵警告地看她一眼,抓紧时间找云叙白讨论了。
“你是说,凶手杀死他后,拿尸体作画?”高灵沉声道:“这应该有特殊意义。”
云叙白点头,提示道:“你看桌面。”
桌子离死者很近,上面有一
面镜子,和一个打开的化妆包,油彩和勾脸的工具随意摆放,因为死者脸上没有油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套用具。
高灵坦白地说:“这套用具没有使用痕迹,也没有阴气,我以为没有关联。”
“有问题的是这些东西的朝向。”云叙白往前一步,走到尸体前方,侧目看向高灵:“镜子和用具都在我趁手的位置,昨晚凶手曾经使用过它们。”
高灵一看,镜子正好照出死者的脸,每一支笔的尾部都朝向云叙白,他站在凶手站过的位置上!
众人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些联想画面,凶手把死者搬到椅子上后,调整镜子的角度,慢条斯理地挑选画笔,在死者身上沾上鲜血,细细勾画……
冷意从背脊骨蹿起,众人心里有不同程度的震动。
云叙白神色内敛,打量着桌子上的画笔,没有找到和笔触一致的画笔。
“作案工具应该是两支画笔,一支大号,一支小号。”云叙白往桌下一看,在很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支细长的画笔。
云叙白捡起画笔,不出意料地看到沾满鲜血的笔锋和沾着皮肤碎屑的笔端。
这支笔上萦绕着淡淡阴气,但是藏得太深,并不引人注目。
“这么快就找到了!”高灵冷淡的脸上满是惊讶:“我不知道该说你的野性直觉太强还是太敏锐,我没有半点头绪的案子,在你这里到处都是破绽。”
这支画笔藏得太隐秘,高灵没有发现,任树和黑色风筝也没有发现。
云叙白一来,就顺藤摸瓜找到了。
兔子朝高灵眨了下左眼:“其实你可以两样都夸,我队长担得起。”
一直在旁围观的对赌双人组脸色一变再变。任树向来自负,话不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