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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能就是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
    [每次看到这种,都想嚎一句:姐妹,清醒一点啊!!]
    兔子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有问题?”
    云叙白把画的事说了:“应该是被你们的声音吸引过来了,那画有些邪性,尽量别碰,有危险就烧掉。”
    房子还保留着很多生活痕迹,走一遍,云叙白对落霞当年的境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甚至可以想象,当年被蒙在鼓里的落霞是怀着怎样的期待,日复一日地等着陈帅来这里找她。
    已经很晚了,玩家们没有找到更有用的线索,纷纷回房间休息。
    云叙白的房间在二楼主卧,他刚睡下,忽然听到很小但清晰的时针转动声。
    “嘀嗒……嘀嗒……”
    很有节奏感,像贴着耳边响起。
    云叙白被这声音弄得睡不着,他判断位置,最后在床下找到一块怀表。
    怀表有些年月,通体古铜色,锁链黯淡无光,但时间是准确的。
    [玩家“霸霸”获取道具:定情之表。]
    [定情之表:在他拿出那枚精致的怀表表白时,落霞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她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十下,她小心翼翼地点头,他笑了起来,这个世界又开始运转。]
    [使用说明:1、本道具只有一次使用机会。2、使用者可以让时间静止或者打破时间静止,时效为十秒。]
    睡觉也能捡到一个那么有用的道具,云叙白笑了笑。
    粉丝们说他是欧皇,确实没白叫。
    他看了眼弹幕,观众们又在蹭欧气。
    怀表收进玩家背包,时针运转声消失,云叙白很快入睡了。
    ……
    云叙白醒来时头疼欲裂,他以为天亮了,睁眼却看到一片黑暗。有微光从窗台洒入,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滴答……滴答……”这不是钟声,而是滴水声。
    云叙白额头一凉,有水珠从上方落下,滴在他的额头上。
    水珠溅开,细小的水雾挂在他的睫毛上。
    水珠落下的频率是一致的,接连不断,而且位置很准确。
    云叙白想挪开,却发现四肢无力,失去控制。这种感觉和鬼压床很像,他有知觉,但是指尖发麻,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抬起手。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将他钉在床上,他有一瞬间恍惚,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
    滴水还在继续,那种有规律的滴答声像一种魔咒,不断循环。
    打在额头上的水珠不算重,疼痛感也很轻,但是持续的叠加,让人绝望。
    直播间视角,观众们清晰地看到,一个白衣怨灵漂浮在云叙白的上空,距离不过半米,怨灵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水从壶嘴滴落。
    [啊啊啊啊好恐怖,叙哥被鬼压床了!但是他好像看不到鬼,无法动弹!]
    [这样持续不断地滴水,真的好折磨,换做我我会崩溃的]
    [崽崽加油啊!反杀!]
    云叙白迅速静下心来,他尽量忽略掉不断干扰他的滴水声,运用所有感官去捕捉阴气的具体位置。
    很快,他发现上方悬着一团浓重的怨气。
    云叙白咬了咬舌尖,疼痛感在口腔蔓延,麻痹的感知逐渐恢复。他迅速掌控身体,握紧手掌,一把红伞出现在手中。
    “晚上好呀。”黑暗中,云叙白挑起唇角,一棍打断怨灵的头。
    第211章 两台戏(7)
    怨灵的头被打掉后, 云叙白恢复知觉,完全掌控身体。
    云叙白打开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向四周发散, 笼罩在头顶的阴气现出原形。
    一具没有头颅的躯体悬浮在半空中, 白色衣衫如烟漂浮, 看体格,是个男人。
    怨灵的残躯拿着一只酒壶, 壶嘴里滴落酒液, 酒香血臭, 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那颗被云叙白打掉的头颅卡在对面的百宝架里,只露出被黑发覆盖的后脑勺。怨灵挣扎着想逃出来, 整个百宝架被冲撞得哗哗作响,精巧玩件落了一地。
    云叙白把怨灵的残躯收入伞中, 精巧的酒壶失去支撑,落在床上。
    云叙白看了酒壶一眼, 慢条斯理地走到百宝架前。提起怨灵的头颅,云叙白看到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像在骨骼上草率地敷了张薄薄的人皮,怨灵挣扎起来, 皮肤之下的红色血管根根突起,仿佛有血液流动。
    又是没有脸的怨灵,云叙白已经见过好几个了。
    云叙白眼眸微睐, 浓密的眼睫垂下, 在脸颊上落了两道轻薄的影子:“你长得实在太草率了。”
    怨灵的皮肤蠕动着,发出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所以我想要你的脸。”
    怨灵没有眼睛, 但是云叙白感受到了他的渴望、贪婪与迫切。
    “我没有动戏班里的油彩, 你夺不走我的脸。不如你告诉我, 你的脸去哪儿了,”云叙白轻轻一笑,语气蛊惑:“或许我能帮你找回来。”
    “我的脸……”怨灵停止挣扎,沮丧极了:“我的脸丢了。”
    “丢在哪儿了?”
    怨灵不说话,漆黑的头发缠上云叙白的手腕,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怨灵突然激动起来,想冲向云叙白的胸膛。
    怨灵的声音非常刺耳,在空中回荡着,几道黑影匆忙掠过窗边,大概是被惊飞的水鸟。
    “被落霞夺走了?或者是,”云叙白猜测道:“原神?”
    不知道哪个名字刺激了怨灵,他像被按下定格键的玩偶,不再动弹。
    掌下的头颅在轻微颤抖,似乎很恐惧。只听到一个名字,就害怕成这样?
    云叙白等不到回答,没有再问,把颤抖着的头颅一并塞进伞里。
    “叮”的一声,云叙白收到愉快的加分通知,心情颇好地翘起唇角。
    虽然清梦被扰,但是结果他还算满意。
    阴气在云叙白的手腕上留下几道黑印,一时半会消不掉,但没有疼痛感。
    云叙白忽略这点小伤,看向床上的酒壶。水滴落在额头的不适感依旧鲜明,他不禁抬手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