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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拐个弯杀了。”可乐如是说道。
    花离枝冻住那个男玩家,但是控制着温度,吊着他一口气。女玩家被鞭子所伤,脸色死白,听到这句话,浑身颤抖。
    知道死亡即将来临,恐惧和悔恨在两人的胸口乱窜。
    云叙白来到女玩家面前:“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我们会考虑给机会。”
    云叙白轻慢的一句话让两人看到一丝曙光,暂时从断头台上下来。
    女玩家不管云叙白许的是不是空头支票,只抓住最后的稻草,毫不犹疑地说:“你要我们怎么配合?”
    在生死面前,其他问题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能活下去,他们什么都愿意出卖。
    云叙白挑眉一笑:“先告诉我,你们手上的碎玉本来是属于哪个npc的?”
    “是屠……”女玩家刚开口,突然失声,不管再怎么努力也蹦不出一个字。她双眼惊恐地睁大,徒劳地张着嘴巴。
    女玩家的身体悬浮到半空,舌头长长垂下,有只无形的手在拉扯她的舌头。
    “我什么也没干!”可乐撤回卷在女玩家脖子上的鞭子,汗毛直竖。
    上面传来飘渺琴声,如泣如诉,哀怨婉转,女人唱曲的声音听不真切,但能从中听到凄楚哭声。
    “是榴花,立刻护着耳朵。”云叙白抿紧薄唇。
    榴花不让这两人说话,他们做再多也是徒劳,夜晚即将来临,停留在这里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玩家们意识到情势不对劲,纷纷堵住耳朵,减少琴音的影响。
    云叙白招呼花离枝过来,抬眼看到他身后多出一个人,那人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花离枝走向云叙白时,那人抬起头来,眼睛的地方被挖空了,鲜血划过死白的脸颊,就这么滴在虚空中。
    黑暗中,更多的“人”出现,手里拿着一盏莲花灯,幽绿的磷光笼罩着地下室,这里瞬间变成阴曹地府。
    [啊啊啊突然出现,吓死爹了!]
    [榴花叫马仔过来帮忙了,这么多,有点凶啊]
    [这琴声真的太瘆人,跟恐怖音效似的]
    这些“莲花灯”都是榴花的观众,只要被琴音控制,就会成为他们猎杀的目标。
    两只鬼手同时穿透叛敌玩家的心口,凄厉的惨叫声覆盖琴音,在四周回荡。
    云叙白及时下决策,带众人撤出地下室。
    大堂里,榴花已经上台,抱着琵琶弹唱,泪水落满香腮,大堂里血腥闹剧依旧,工具人npc被怨灵当食物戏弄。
    今晚榴花上台的时间提早,看来是被事态所逼。
    榴花遥遥望了云叙白一眼,泪眼蒙蒙,眸光却有些锋利。她怨恨云叙白毁了她手里的牌,一张又一张。
    老板娘见到他们,破天荒没有迎上来,打发一个店小二过来收钱。
    店小二收完一轮钱,被云叙白拦下,他吩咐店小二准备一桌酒菜送到房间,他还指定要两包用油纸包起来的肉。
    刚才那女玩家没来得及说完,只说了个“屠”字,如果碎玉是屠夫的,那么他们不用费力气去碰那颗钢钉,先把仵作和稳婆手上的碎玉拿到手,再做他想。
    白天过得太慢,玩家们身心俱疲,早早回房休息。
    云叙白沾枕头就睡着,不出意料,榴花又出现在梦中。
    虚空中,榴花抱着琵琶,哭得梨花带雨,像被人欺负狠了。
    连续做同样情境的梦,云叙白内心已经毫无波动,在控制自己和梦境上有所长进
    。他看向榴花,淡定地问道:“今晚怎么又来了,有事吗?”
    榴花眼里含着泪,三分真情七分假意:“我三顾茅庐,你都不肯帮我解脱……我很惨的呜呜……”
    云叙白笑了下,拍了拍手掌,梦境中的虚无摇身一变,竟出现一个情境,与云叙白的房间摆设一致。榴花身后多出一把椅子,云叙白请她坐下。
    榴花打量着梦境,已经忘记哭,眼里一片惊讶:“你怎么能控制梦境,尤其是在我出现的情况下。”
    这需要强大的自制力和控制力,大多数人在梦里只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甚至因为挣不脱梦境,导致精神不济或生重病。
    云叙白施施然坐下,散漫地说:“多亏你天天往我梦里跑,我每晚被迫学习,控制梦境的能力精进不少,如果我愿意,还能把你困在这里一段时间。”
    云叙白话音刚落,榴花的身边就多出一个笼子,样式像鸟笼,散发着淡淡金光。
    云叙白有一个“噩梦密室”的技能,设计密室的时候也相当于在别人的梦境中遨游,想通这一点后,他对梦境的操控能力立刻有了质的飞跃。
    榴花脸色一变,她去推笼子,掌心被鸟笼灼伤。
    云叙白端起桌上的茶杯:“你来是为了和我打架?”
    榴花还真不是来和他打架的,本来是想卖惨,卖惨不行就吓唬吓唬他,最好能把他吓得高烧,没了他,剩下的玩家就是一盘散沙。榴花没想到,云叙白那么短时间内就能掌握梦境主权,牵着她的鼻子走。
    榴花看着笼子,想起在云叙白身上吃过的亏,心里火气“蹭蹭”往上冲,顾不上卖惨了:“我来是想要你的命!”
    榴花第一次在梦里把琴当武器用,她一拨弦,尖锐的银针穿出笼子缝隙,飞向云叙白。
    云叙白纹丝不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阵风吹来,卷走那些来势汹汹的银针,还没扎进地面就消失无踪。
    榴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不得不承认,在一个主人觉醒的梦境中,她处于劣势。
    留下来对付不了云叙白,就这样离开又有些狼狈,榴花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问你一个问题,”云叙白的眸光透过镜片,染上星点冷意:“你一直想解脱,你有想过灵魂能离开义庄后要去哪里吗?”
    云叙白已经知道榴花当年的经历,当年的仇人已经被榴花亲手所杀,她甚至将他们的灵魂禁锢在义庄里。按理说她心里的怨气不应该重到要杀害无辜路人。
    “当然是……”榴花说了个开头就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离开义庄后要去哪里,榴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死后再没离开过这里,挣脱枷锁这是本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