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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和玩家不一样,等会儿剃头鬼暴走了咋办。
云叙白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只要不再来一块,就还能救。”
说罢,又剪出一块斑秃,和花离枝那块斑秃的位置几乎没差。
“……”稻草人心更慌了:“还有得救吗?”
一无所知的剃头鬼:“救什么?”
[哈哈哈果然牛批]
[我怀疑叙哥故意的,剃头鬼剃他朋友的头发,他就还回去,连位置都一毛一样]
[虽然很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喜欢,这就是被叙哥剪头发的宿命]
[“虽丑但我也想”打赏了保养剪刀三件套100套]
很快,云叙白结束理发,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艺术”,他只是还原了剃头鬼的发型——前额剃光,后面编辫子。
邋遢的剃头鬼收拾齐整,少了些煞气。美中不足的是,辫子没能完全遮住那两块斑秃,看起来很滑稽。
稻草人暗暗准备好道具,随时准备应付暴走的剃头鬼。
云叙白按流程,拿镜子给“客人”看:“满意吗?”
剃头鬼很少照镜子,有些生疏,神情不自然。当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目光就挪不开了。剃头鬼一眨不眨地看着朦胧的镜面,转了转脑袋,眼里忽然冒出两包眼泪,他想忍着,但眼泪不住往下流。
稻草人一看,凉了,把鬼丑哭了。
“你的手艺真好,我很久没有人样了,”剃头鬼眼睛通红,里面的怨气煞气全然消失,他哭够了,才哑着声音说:“上一次梳头,是我妻活着的时候。我干了一件缺德事,害死全家人……我……”
剃头鬼攥紧双手,剃刀扎穿手背,他也不管,只是落泪。
交易达成,云叙白看到剃头鬼的一段记忆。
记忆中,剃头鬼浓眉大眼,是个很精神的男人,和现在的形象差别很大。
剃头鬼正在镇上工作,他生前是给死人理发的,雇主家正在办丧事。正工作着,有个妇人带着两个丫鬟来找他,让他借一步说话。
那妇人说榴花勾引她相公,现在人已经自尽,尸体就在义庄。妇人觉得她这种不要脸的人,不配体面地走,妇人请剃头鬼接她这单生意,她要榴花头上脸上一根毛也没有。
这做法属实有些恶毒,剃头鬼没答应。但妇人拿出权势压他,如果他不答应,就会让他妻儿都遭罪。威逼利诱之下,剃头鬼只能答应。
记忆到这里就停止了,没有交待后续。
剃头鬼说自己干了缺德事害死全家,看来他对榴花下手了,死因与这件事有关。
剃头鬼哭完,朝云叙白伸出手,他手里有个锦囊,云叙白接过,里面装着一块碎玉。
玉可以辟邪,碎玉却不吉利。这是剃头鬼给云叙白的佣金,大约和收集拼图一样,单看没有用,集齐可以得到一个大线索。
“杀你的凶手是谁?”云叙白问道。
剃头鬼摇头,没有说出答案。
“谢谢你,让我有了点人样。”剃头鬼唏嘘一声,目光钦羡:“你手艺那么好,又不是赚死人钱,一定很受尊敬吧?”
云叙白弯起唇角:“他们都称呼我为tony老师,算是受尊敬吧。”赚的不是死人钱,是鬼的钱。
“烫泥是什么?”剃头鬼还来不及说什么,化作一团烟雾,消失无踪。
在离开的时候,剃头鬼脸上挂着泪,神色却是解脱的。
稻草人感觉云叙白这个道具很厉害,想了想,问道:“他不会再出现了,是吗?”
云叙白点头,把锦囊收入背包。
两人继续之前的计划,云叙白打开一道门缝,忽然感觉外面不对劲。
他退回房间,示意稻草人别说话。
透过狭窄的门缝往外看,对面走廊上蹲着一个“人”,身形瘦小,看不清脸,可以看到光秃秃的半个脑袋,是个留辫子的古人。
在古人前面,躺着一个人,云叙白仔细一看,像是朱砂痣队里那个戴佛珠的男人。
古人手上拿着针线,正在佛珠男脸上缝缝补补。客栈里极安静,云叙白可以听到针线穿过皮肉,拉扯的钝声。佛珠男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任由古人折腾。
晚上听曲的时候,佛珠男的耳塞好像掉过一回,受影响比较大。
刚送走剃头鬼,门外又有恶鬼,这家客栈的夜生活还挺丰富。
昏暗的环境下,鬼和失去意识的玩家待在一起,实在太有想象空间,光是脑补就让观众们吓出一身冷汗。
[出现新的nc了,卧槽,他在干嘛?]
[我们没有叙哥的夜视能力,除非直播系统搞个特写,不然我们看不清啊 ]
[听到声音了,像在缝东西,啊啊啊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暮春小姐姐不是给叙哥列过客栈里的恶鬼名单吗。肯定是其中一个,不会是最恐怖的屠夫吧?]
[淦!鬼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直播间镜头一转,只见那个鬼影不知何时摸到了云叙白这边,正透过门缝往里看。一只瞳孔只有芝麻大的眼睛不断放法,露出疯狂兴奋的神色。
云叙白对上这只眼睛,头皮发麻。他想关门,门却被鬼死死按住。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去,我要给你开腹……”鬼嘴里说着奇怪的话,把手挤进门缝里,惨白手臂面条似的不断伸长,眼看就要缠上云叙白的手臂。
云叙白没有使用技能,把金剪刀当武器用,直接剪鬼的手指。鬼没想到他那么凶,惨叫着缩回手掌。
稻草人准备好纸元宝,问道:“现在烧吗?”
云叙白点头,稻草人点火。闻到香火味,鬼那芝麻大的瞳孔不断横跳,贪婪地吸取。
有昨晚的经验,云叙白知道烧纸时nc没有攻击性,他趁机敞开门,看清鬼的样子。
鬼不像剃头鬼一般披头散发,他扎着辫子,两只眼睛奇大,干瘦,脖子上有个狰狞的刀口,脑袋摇摇欲坠,和榴花描述中的仵作有九分相似。
烧了三分之一的纸元宝,仵作鬼仍旧不走,盯着那盆灰烬。
稻草人不满地说:“你同事也才收那么多,你怎么还涨价?”
仵作抬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