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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笨拙的外形不同,纸人的移动速度快如鬼魅,眨眼之间突然出现在云叙白面前,锋利的手指扎向云叙白的脖子!
    云叙白闻到了纸人哈出的腥臭血气。
    “大哥再给一次机会吧!”云叙白飞快后退,演了个慌慌张张、楚楚可怜:“你把全部选择告诉我,我立刻选一个!”
    纸人堪堪停下,把云叙白逼到墙边,一手按在墙上,困住他。
    阴冷的气息逼近,云叙白瞳孔微微颤抖,一副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阴险地眯起眼睛,纸人吐出一个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最后一次机会,你听好了,五官、除心脏外的五脏之一、血和头发,你选一个。”
    原来幕后之人想要这些东西,要来作何用处?
    现在看来,纸人索要的东西必须是玩家自愿交出的才有用,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个遇害的玩家竟然肯自愿交出心脏?
    想起那具尸体缺失的牙齿,云叙白喉结滑动了下,试探道:“牙齿要吗?”
    纸人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它阴恻恻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暂时不要,快做选择!”
    [啊啊啊主播被纸人壁咚了,没眼看没眼看]
    [纸人大胆!放开主播让我来啊!]
    [我仿佛看到了主播露出来的大尾巴,正在晃来晃去]
    [我怕了,我装的]
    [主播在套话!老狐狸了]
    [演技挺好,主播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个演员?]
    [暂时不要牙齿,所以还是要!有没有可能是,玩家自愿给出器官后,纸人可以杀人拔牙?]
    [为什么要凑齐五官五脏,嘶……不会真的像主播猜的那样,和保胎禁术有关吧?]
    [主播的弟弟呢?怎么不见了]
    “我选择……”云叙白话说一半,纸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嘴巴,等待下文。
    云叙白再次岔开话题:“我愿意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你,但你可以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纸人把墙壁挠出几个坑:“说。”
    “你嘴巴里好像有只眼睛,能让我看一眼吗?”云叙白眼里有恰到好处的好奇,掌心里却悄无声息地多出一样东西:“就看一眼。”
    看个眼睛算什么,纸人轻蔑地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张开嘴巴,藏在喉咙里的血色眼珠怨毒地盯着云叙白。
    距离过近,云叙白甚至能看到,以眼珠为起点衍生出去的红血丝,密密麻麻地交错、盘踞在口腔里,整个口腔像个血染的蜘蛛洞穴。
    那些血丝有生命似地跳动着,不时发出像孩童哭泣一样的气音,勾着人的神经。
    “哇……”云叙白轻声惊叹,轻声引诱:“看不清,再张大点。”
    纸人不耐烦地张大嘴巴,脑袋像颗张开的食人草,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蠕动着,试图爬出来。
    云叙白一扬手,将瓶子里的水悉数泼进它的嘴巴里!
    无色无味的液体浇在血色眼珠上,发出“滋滋”的血肉灼烧声,如硫酸一样迅速腐蚀着一切。
    “啊!!!”纸人腹腔里爆发出凄厉的尖叫,惨白的纸脸迅速瘪下去,它发了疯,不管不顾地掐向云叙白的脖子:“你竟敢骗我!!”
    冰饕刃已然在手,云叙白镇定自若地挥出一刀,寒光闪烁,迎面而来的手臂当中断成两半。
    他眼底一片冷意,哪里还有半点小绵羊的样子。
    纸人不甘心,咆哮着再次挥起另一只手,看起来想拉云叙白一起下地狱!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扯住纸人的衣服,带着它残缺的身体瞬移几米后,凶狠地掼在墙上!
    一直藏在纸人身后的娇淮缓缓抬起头,唇角勾出一个刻薄的笑容,低声说:“你不配。”
    纸人的身体被摔得七零八落,胸腔内冒出一股橙红色的火焰,瞬间将它吞噬,残骸在凄厉的尖叫声中化作一团灰烬。
    [一招致命!主播反杀成功!帅翻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主播是计谋型选手啊,先说骚话让对方放低警惕,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主播骚操作好多啊,献上我的膝盖]
    [啊啊啊弟弟刚才帅爆了,纸人不配什么,不配让哥哥动手吗?]
    [主播给纸人灌的啥东西?堪比硫酸啊,杀伤力好大]
    [肯定是居家必备观音水啊!花嫂给哒!]
    [“这是另外的价钱”打赏了夜光卫生纸*300卷]
    [“明天地狱幼儿园就要开学了”打赏了血色玫瑰*500朵]
    [各位姐妹都好有钱!!]
    [我是钢铁猛男,谢谢,只有猛男才看这种直播]
    “玩家不自愿交出器官,纸人傀儡就只能恐吓,它太脆皮了,真正杀人的应该是钱静宜。”云叙白收起冰饕刃,朝娇淮招了招手:“走,去吃饭。”
    两人离开幽暗的巷子,拐入热闹的大路上,身后无人问津的巷子里停了一只乌鸦,尖长的鸟喙啄了啄地上的灰烬。
    乌鸦张开漆黑的喙,发出不祥的“嘎嘎”声。
    ……
    黄昏的余晖透过浓雾笼罩着小岛时,两人来到了半仙家中。
    半仙住得较偏僻,门口长着大蓬大蓬不知名的杂草。
    院子的木门敞开着,一个身躯瘦小、蓄着花白长须的老者坐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上闭目养神。
    他脚边趴着一只大黄狗,耳朵灵敏地动了动,迅速抬起头。澄黄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点凶光,大黄狗朝两人吠了几声。
    “爷爷,打扰了。”云叙白礼貌地敲了敲门。
    老者慢慢睁开眼,瞥向门口,摇了摇手里的破扇子,清了清嗓子:“你……是谁?老朽没见过你,刚来这儿没多久吧?”
    老人家早已不问俗事,自然不认识他。
    “我是新来的老师,姓云。”云叙白规规矩矩地立在门边,手掌轻轻按在娇淮肩上,温声介绍:“这是我的学生,娇家的孩子。”
    “哦,娇家的小子,一转眼那么大了。”老者长了双厚重的核桃眼,藏在松弛皱褶后的眼珠子射出莹润光泽:“你们在哪招惹了一身邪气,门口有野生野长的艾草,你拔两株扫洒干净再进来。”
    云叙白一听,就知道老者是有真本事,不是弄虚作假的那种假半仙。
    他们拔两株艾草扫了扫衣裳,得到允许后才进了院子。
    半仙慢悠悠地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懒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