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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胆子大些,问了一句:“兄弟,你不是说还有同伙吗?是哪个,我们得知道才安心!”
长脸男人还没答,络腮胡子和金项链男人就心虚地逃跑,没跑两步就被几个玩家抓住。
旅客们围着两个劫匪,你一言我一语地骂了起来。
“原来是你们两个龟孙,不干人事,难怪长得贼眉鼠眼的!”
“这种人得严肃处理!”
这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酒店也没有人过来询问,权当没有看见。
旅客们骂完劫匪,又来劝长脸男人。
“兄弟,谢谢你揭露他们,但是你别冲动,别干犯法的事,我们留他一条命,送给警察处理吧,警察那边我们替你求个情,争取宽大处理。”
“说得没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纪轻轻的不要断送自己的前程。”
旅客们越是友善,长脸男人心里越愧疚,他苦笑道:“我必须杀他,若不是他,你们就不会摊上那种事,就不会惨死!”
旅客懵了:“说什么惨死,我们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旅客们对视几眼,都觉得长脸男人在说疯话。
长脸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鼓,眼睛红了:“各位!清醒一点,我们已经死了啊!那天在车上,我走火打伤司机,车冲进了江里,我们都死了!”
旅客们仍不信,用关爱智障的目光怜悯地看着他。
“你们都死了,都是我们害的,我把命赔给你们。”长脸男人没有执着于解释,他给了司机最后一枪后,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悔恨的眼泪滚落,在嘈杂的劝阻声中,他绝决地扣下扳机。
“砰!”
最后一声枪响,惊醒所有人。
此时是白天,又不在诡异的景区里,旅客们却变回了幽灵。
生前死后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出现在脑海里,他们终于愿意面对已经死亡的现实。
看着地板上那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幽灵们仍觉得不可思议——司机居然是幕后主使,隐藏得那么深,他们一点也没察觉到。
就在这时,司机的手指动了动,他在惊叫声中站起,睁开猩红凶恶的眼睛。
小正眼睛瞪得滚圆,骂了一声:“我操!他怎么复活了!”
“不是复活,是变回幽灵状态了。”云叙白说:“难道你以为那一枪就能解决他吗,他好歹是副本boss。”
小正敲了敲脑袋:“是我太傻。”
司机轻蔑地看着幽灵们们,嗤笑道:“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发现了又能怎样,我要你们上车,谁敢违抗?”
司机身上煞气很重,旅客们加在一起也没有胜算。
他们愤怒,却不敢上前。
司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待宰的羔羊。
然后,他把目光放到了几个玩家身上,腐烂狰狞的脸上露出暴虐的笑容。
“叙哥,接下来要怎么做?”酸奶冰被司机瘆人的眼神盯得汗毛直竖,低声商量:“我还有两次回档机会,要不我上去卖,你们趁机找出他的弱点!”
云叙白八风不动:“不用。”
他身后冒出一个黑发遮脸的怨灵,恭恭敬敬地说:“老板,大门锁好了!”
“为什么要锁门,这不是把我们的后路切断了吗?”
酸奶冰心脏病都要犯了,这个时候锁酒店大门,叙哥难道还怕boss跑了不成?
“是切后路,但切的不是我们的后路。”云叙白朝四目怨灵轻轻挥手,后者立刻打碎大厅里摆饰用的青花瓷。
云叙白接过导游的小喇叭,清了清嗓子:“有人闹事,贵酒店竟然无作为,若一直没有人出面处理,我就要打消费者投诉热线了!”
小喇叭的质量真不是盖的,清朗的声音被放大,在中空的大堂里回荡,如雷贯耳。
小正喉结滚了好几下:“我操,打消费者热线,还真的是只有叙哥才想得出的招。”
入住第一家酒店时,他们确实通过投诉解决过危机,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收尾,面对的是大boss,酸奶冰心里没底:“现在用投诉威胁酒店能有用吗?”
手中阴气凝聚成一把煞气深重的枪,司机讥笑道:“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出来救你。”
“我看不一定。”云叙白微微一笑,拿着小喇叭对幽灵旅客们说:“大家一起跟酒店提一下意见如何?都是消费者,大胆一点。”
旅客们瞬间领域他的意思,立刻撒泼打滚,砸东西,让酒店的人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和司机打架他们不行,跟酒店“提意见”可没难度。
闹出的动静太大,司机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抬枪对准云叙白。
一颗漆黑的子弹脱膛而出,裹着凄厉的阴风射向云叙白的胸膛。
子弹在距离云叙白还有半米时诡异地拐了个弯,钉入地面,掀起一片碎瓷片。
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凭空出现在司机面前,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缴了他手中的枪。
两个工作人员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站在男人旁边。
男人对司机说:“我是酒店经理,请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多管闲事!”司机失了枪,勃然大怒,伸手要掐经理的脖子。
经理以更快的速度掐住司机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折断。
经理不顾司机的惨叫,把他踹倒在地,皮鞋在染血胸膛上重重碾压:“既然先生不肯配合,我们只能态度强硬一些了。”
能力相差悬殊,司机单方面被暴打,毫无还手之力。
酸奶冰没想到经理真的会出面处理,而且比司机强那么多,惊讶得下巴都掉了。
酥脆咸鱼以为boss出来后,怎么着也得缠斗一番,不死也得受点伤才能解决,万万没想到还能用这种办法处理。
他们更意料不到的是,司机被经理制约住后,云叙白没有就此罢手。
他扫了一眼幽灵旅客们,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们不报仇吗?”
这句话说得轻,分量却重,幽灵旅客们醍醐灌顶,一拥而上。
他们对司机有滔天恨意,挫骨扬灰都不能解恨,最终一寸一寸撕碎了司机的魂魄。
络腮胡子和金项链男人也一并交给旅客们处置。
这一桩冤案,总算迎来了公判。
经理来到云叙白面前,温柔地笑了笑:“我和温泉酒店的经理是朋友,他和我提过先生,说先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离开温泉酒店后还向高层投诉了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