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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除了威逼,还可以凭本事赚玩家的积分,我突然发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新道路。”蒙太奇叹为观止。
……
站在雪山顶峰,可以俯瞰整个山脉,山脚下的小城镇星罗棋布,延绵至地平线处。
“大家在石碑前排好队,高的站前面,更高的站后面!”导游拿着小喇叭喊道:“我们要拍第一张大合照啦!”
虽然导游说了要按身高排队,但大家都没有听,随心所欲地和亲近的人挨在一起。
云叙白随便选了个位置,暗自留意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站在第二排,旁边站着一个长脸男人和一个戴金项链的男人。
这两个人经常和络腮胡子在一块,极可能也是劫匪。
“小叙,你站过来,我们一起拍照!”
亲切的唤声打断了云叙白的思绪,他抬眼看,几个阿姨正在温柔地对他招手。
“这就来。”云叙白温和笑笑,走了过去。
“都准备好了吗?”摄影师摆好姿势,喊道:“一、二、三……茄子!”
快门声响起,定格了此时此刻。
“今晚你们回到酒店就能收到照片了。”摄影师说道。
一片欢声笑语中,吴阿姨眼圈红了,喃喃自语:“要是我当时把这张照片寄给家就好了……”
这句话触动了云叙白,吴阿姨帮过不少忙,他愿意想办法替她了却这个遗憾。
爬完山后,导游让旅客们自由活动。
云叙白目光跟着几个嫌疑劫匪转,发现他们老是有意无意地接近玩家们。
云叙白若有所思,问酥脆咸鱼:“你昨天是不是和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聊过天?”
酥脆咸鱼点头:“他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叭叭了一大堆废话。”
“都问了什么?”
酥脆咸鱼回想道:“是不是一个人来旅游,晚上自己住会不会害怕,如果带了贵重物品一定要保管好……”
“你告诉他你一个人住?”
酥脆咸鱼摇头:“我没说,但他应该看出来了。”
云叙白:“然后他晚上就去找你了。”
酥脆咸鱼反应很快:“他就是昨晚在我门外的幽灵?难怪他今天老是盯着我……因为我昨晚剪了他手指。”
“那个带着金项链的男人昨天也找我聊过天,问的内容几乎一样。”小正插了一句话。
云叙白说:“以此判断,他们通过聊天套话来确定晚上的目标。”
几人都赞同这个观点。
酥脆咸鱼蹙眉:“也就是说,今晚他们还会再次对玩家下手。”
酸奶冰说:“可是他们和几个人都聊了天,我们根本猜不出他们最后选谁。”
云叙白:“别担心,我有办法确定。”
……
傍晚,旅行团到达下榻的温泉酒店。
云叙白再次收到系统发来的提示:
[恭喜你成为第一个登上雪峰的玩家,出色的执行力让你获得一条线索。]
“滴滴……”
逃生游戏app跳出一份音频,云叙白点开,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大哥,干完这票我们就金盘洗手吧?”
“是金盆洗手,能不能有点文化。”这是络腮胡子的声音:“大哥,你说句话,兄弟们都听你的。”
一阵沉默后,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说:“你们三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了,手上沾了血,洗得掉么?”
第48章 幽灵旅行团(7)
“手上沾了血, 洗得掉么?”
这是音频的最后一句话。
音频很短,但信息量很多。
上一次系统给的线索是两个旅客的聊天记录,很明确地指出劫匪有三个人。
但这次的音频里, “大哥”说话时提到“你们三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了”,这三个人指的是暴露在旅客面前的三名劫匪。
而事实上,加上“大哥”, 劫匪一共四人。
还有一个劫匪潜伏在旅行团里,旅客们至死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大哥”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 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平时也用变声器和其他劫匪沟通, 不留下一点犯罪证据。
二是副本打码, 怕云叙白通过声音就把他找出来。
总而言之,这个人藏得很深, 而且通过他的话不难知道, 这批劫匪前科很多,甚至犯过命案。
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潜伏在暗处, 相当于一颗藏起来的定时炸·弹。
不把他挖出来,寝食难安。
“滴滴……”
旅行团通知群里出了一条新公告:
“照片洗出来了, 请移步到酒店大厅取照片。”
想起吴阿姨垂泪的模样,云叙白前往大厅。
和昨天一样,系统规定玩家在晚上八点前回到酒店, 目前没有接到任务通知, 玩家可以自由活动。
云叙白取完照片, 请几位阿姨带他去逛酒店附近的风情街, 阿姨们爽快地答应了。
风情街上到处都是卖土特产的店铺和卖小吃的摊子,空气里弥漫着食物香气。
这里的店铺日落之前为人服务,日落之后为幽灵服务。
赶在日落前, 云叙白找到一家寄明信片的店,二话不说带着阿姨们进去了。
吴阿姨看到满架子的明信片,有些讶异:“小叙,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了……”
云叙白挑了一沓精美的明信片,薄唇轻抿,笑出两个酒窝:“吴阿姨,出门那么久,子棋应该想你了,给他寄明信片吧。这家店可以选快寄,让老板帮你把今天拍的合照一起寄回去。”
没能寄照片回家是吴阿姨的遗憾,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酸涩:“好,听你的。”
云叙白对另外两位阿姨说:“陈阿姨,李阿姨,你们也一起寄吧。”
两位阿姨连忙答应,连连称赞云叙白有心。
店里准备了给顾客写明信片的桌子,云叙白执笔,问吴阿姨:“你想对家人说什么话,我来写。”
幽灵写的明信片寄不到活人手上,但云叙白写的可以,吴阿姨明白云叙白的心思,眼角悄悄红了。
吴阿姨死于突发意外,死前没有留下遗言也没能和家人道别,她从未想到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再和家人说话。
她坐在云叙白身旁,忽然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云叙白看着她温声说:“放松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和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