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和好了？要再开一间房吗？”
    邬星文瞥他一眼：“不用。”
    “……行吧，有什么事再叫我。”
    宿沿从卫生间出来时，房间中只剩下邬星文一人。
    后者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长腿笔直，交叠搭在脚凳上，正拿着一本剧本读。听到动静，邬星文撩起眼皮，闲闲看宿沿一眼：“终于舍得出来了？”
    “……咳。”
    宿沿慢吞吞坐到邬星文身旁，他手上力道不大，轻轻推了下邬星文的手臂，小声说，“别生气了。”
    邬星文淡淡道：“想让我不生气也行，你和这个游泳的分手。”
    宿沿刚准备梅开二度，老实巴交地说分不了，突然手机响起。他低头一看，发现是系统发来的。
    系统：「发布最新辅助任务：向沈宿择提出分手。」
    「倒计时：00：20：00」
    「请在时限内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后将获得邬星文好感度奖励，任务失败，邬星文好感度将锁定，永远不再增加。」
    宿沿：“？？？”
    卧槽？？？
    永远不再增加？？
    那岂不是这一关过不去，宿沿就永远不可能回到现实世界？
    但如果跟沈宿择说分手——
    等等。
    他好像……
    确实可以说分手？？？
    沈宿择的好感度已经满了，系统说过，不论接下来宿沿做什么，他的好感度都不会再变，而且按照规则——在所有纸片人好感度都满之前，宿沿是分不了手的。
    就算宿沿跟沈宿择提分手，也会和当初对邬星文说分手一样，最终分不了，所以其实问题不大？
    邬星文见宿沿不说话，嗤笑一声，目光再次放到剧本上：“看吧，让你分手，你又不愿意，有什么资格让我不生气？”
    宿沿坐直身体：“分了你就不生气了吗？”
    沈宿择，对不住了！！！
    邬星文：“？”
    邬星文一愣，狐疑看宿沿。
    宿沿摸出手机。
    任务倒计时有足足二十分钟，宿沿根本用不了那么久。他当着邬星文的面，打开宝贝三号的聊天界面，打字：「沈宿择，我们分手吧。」
    宿沿将界面直接给邬星文看：“你看，我跟他说了。”
    邬星文：“……”
    邬星文神色晦暗不明，但瞧着并不太高兴。
    他眼眸微微眯起，仔细打量宿沿。
    宿沿眨眨眼：“怎么了？”
    他有些奇怪。
    分手明明是邬星文提出来的，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怎么邬星文看着还不高兴？
    手机又震动一下，还是系统发来的。
    估计是告知任务完成的消息。
    宿沿没看。
    “没什么。”
    邬星文表情冷淡，“虽然你和那个游泳的分了，但惩罚还是必不可少的，你现在知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话了吧？”
    宿沿：“……知道了知道了。”
    刚刚衣服都脱到一半，宿沿怎么可能还不知道？
    不过……
    他视线在邬星文手中的剧本扫了眼，轻声问：“睡觉吗？”
    邬星文将剧本阖上。
    他上下打量宿沿：“怎么，对接下来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怕？”
    宿沿笑了下，笃定道：“你不会欺负我的。”
    邬星文定定看着宿沿。
    他嗤笑一声，嘲讽道：“你对你自己还挺自信。”
    宿沿会这么觉得，当然是有理由的。他小声说：“在来的路上，橙汁跟我说，你最近很忙，排的戏比较紧密，不会有太多时间陪我。我想也是，因为在以前，都是你主动到a城找我的，从来没有提过让我来找你。”
    邬星文没吭声。
    “何况我之前问过你，是不是要在酒店做……”
    宿沿拉开抽屉，指了指里面，“没有适合你型号的。你没有准备。”
    邬星文：“……”
    宿沿眼睛一弯：“你知道我的那件事，肯定是在热搜当天，这么几天过去，你早该想好怎么惩罚我了，不至于连作案工具都没准备吧？”
    邬星文沉默两秒钟，语气恶劣道：“我不喜欢戴套。”
    “是吗？这样的习惯可不太好。”
    宿沿对自己的想法有信心。
    他凑过去，跨坐在邬星文身上，将脑袋搭在邬星文肩膀上，又打了一个呵欠，眼角都出了点泪，迷迷糊糊问，“而且我好困。我们什么时候睡觉啊？你早上还有一场戏呢，要是起来晚了会被导演骂吧？”
    温热的体温，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传来。
    邬星文声音哑了点：“……起来。”
    宿沿：“你要去洗澡了吗？”
    邬星文：“嗯。”
    宿沿凑过去亲邬星文的耳朵。
    这么长时间相处，宿沿无疑是了解邬星文的，也正是因此，他心中才更加难过，一想到邬星文对他的好，宿沿心脏都仿若揪在一起。
    但是没办法。
    他只能徒劳无用地又一次说：“对不起。”
    “爬开。”邬星文懒懒伸手，把宿沿推开。他从小沙发上起身，进入浴室，“你就会说对不起，私底下却背着我搞得风生水起。啧。看透你了。”
    他顿了下，又问，“真的和那个游泳的说分手了？”
    宿沿乖巧坐着：“说了。”
    邬星文从浴室走出来：“再让我看看。”
    宿沿见邬星文好似不放心，只好将手机拿出来，调出两人的聊天界面。邬星文扫过上面两天的聊天内容，确定是沈宿择本人，又看最下面宿沿的那句话，半晌，“嗯”了声：“你先睡吧。我洗完澡就来。”
    宿沿：“好。”
    他困极了，当即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
    一点二十。
    洗完澡的邬星文进入被窝，抱着宿沿睡觉。
    过了会，他拍了下宿沿的腰：“睡了没？”
    宿沿换了个环境，觉比较浅，被邬星文拍醒。
    他动了动身体，费了点力气，才回应道：“嗯？”
    邬星文：“我，晏沽行和那个有用的……他叫什么来着？”
    宿沿困傻了，几乎凭借本能在回答：“沈宿择。”
    “嗯，沈宿择。”
    邬星文念了一遍，问，“我们三个，谁亲你亲的比较舒服？”
    宿沿：“……”
    怎么又来了？？？
    邬星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以为，在这种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他问出这种问题，会有第二种回答吗？？？
    宿沿翻了个身，把头埋进邬星文怀里：“你最牛逼。”
    邬星文满意地“嗯”了声。
    他停了会，又问：“之前我让你和晏沽行分手，你不愿意，说分不了，让你和那个沈宿择分手，你就愿意。为什么？”
    这个问题……
    宿沿也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