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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
    宿沿脸上有些发烧,分不清是因为被拒绝,还是被冻的。
    他飞快转身进入卧室,将自己的睡衣穿好,又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过了几秒钟,才终于感觉浑身的温度上来一点。
    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手臂,宿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铺,说:“过来坐。”
    邬星文站在门口没动:“有话直接说。”
    虽然他语气听起来非常不悦,但一直没走,更没有暴跳如雷,甚至每次宿沿提及“分手”两个字,邬星文都会巧妙地转移话题。
    宿沿心中酸涩。
    他想起微信上那个系统说过的话,想赌一把。
    宿沿轻声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难处,我确实没办法和晏沽行分手。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分……”
    邬星文眉头一蹙:“我去洗澡。”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赌对了。
    宿沿眼睛一弯:“我给你拿睡衣。”他手脚麻利地掀开被子,给邬星文拿衣服和浴巾,像是献宝一样说,“我买了一次性内裤。”
    邬星文:“……哦。”
    邬星文看着宿沿细瘦的手腕,又扫向宿沿带着点淤青的下巴。可想而知,他刚刚捏着宿沿下巴的力道有多重。但宿沿一句怨言都没有,看向他的眼睛依然明亮。
    虽然出轨的人确实是宿沿……
    邬星文脸色更冷,一把抢过宿沿手中的东西,进入浴室。
    等再出来时,宿沿正在床头玩手机。
    邬星文嗤笑一声,边擦头发边讥讽道:“跟晏沽行聊天呢?”
    宿沿:“……咳。”
    宿沿确实是在聊天,不过不止和晏沽行一个人聊,还有小学弟——他明天要返校的消息,被小学弟知道了,兴奋地跑来问他什么时候到,好去接他。
    当然。
    这种事是不敢让邬星文知道的。
    宿沿利落的将手机收起来:“困了。”说完,他身体往下一缩,一副鸵鸟的模样,好似进了被子,邬星文就没有理由再问。
    邬星文顿了下,竟然真的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在卧室内响起。
    过了会儿,宿沿感到身旁的床铺塌陷下去一块。
    邬星文拉起被子,躺在宿沿身旁。
    两人沉默半晌,邬星文开口:“不分手,是为了工作?”
    宿沿眨眨眼,摇头说:“不是。就算这份工作没了,我也可以换别的,但……这件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不是自愿想出轨的……”
    邬星文眼神晦暗不明,“嗯”了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一会儿,他说:“有酒吗?喝两杯?”
    “红酒可以吗?我不喜欢喝白的。”
    “嗯。”
    宿沿又摸出手机。
    他不喜欢喝酒,只偶尔吃烧烤的时候配点冰镇啤酒,所以家里小冰箱里大都是饮料,不过现在外卖还是挺方便的,可以叫跑腿去买。
    宿沿直接下单,等红酒的过程中,他感觉有点尴尬,问邬星文:“看电影吗?”
    邬星文垂眸:“不看。”
    宿沿应一声,继续缩成一个鹌鹑。
    红酒到的很快,宿沿提拉着拖鞋将酒拿到手,开了个小桌板放在床上,又拿好杯子和邬星文一同喝酒。
    干红的味道对宿沿来说有点苦,宿沿喝一口,眉头都不禁皱起来,不过他心中有事,又有邬星文在身旁,带着灌醉自己的想法,宿沿干脆捏着鼻子,强行喝酒。
    邬星文也不劝,只冷眼看宿沿。
    宿沿酒量不怎么样,三杯干红下肚,脸上红的像是要滴血,他一双眸子润润的,看着邬星文,声音委屈的说:“气死我了。”
    邬星文眉头一挑。
    来了。
    “我还以为自己藏的好深好深。”
    宿沿说着,都快哭了,他就坐在邬星文身旁,头微微偏着,几乎靠在邬星文肩膀上,“结果你猜的好准。一下子就猜到了。邬星文,你是真的好厉害。这我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呀。”
    没有办法?
    出轨被发现,还成了没办法了?
    难道宿沿还觉得是他的错?
    邬星文心中嗤笑,觉得宿沿真真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他自己也不遑多让。
    他一方面厌恶宿沿,一方面又厌恶躺在宿沿身边没走的自己。邬星文面上却没表露出来,诱哄道:“沿沿,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和晏沽行分手?只要你说了,我就不和你分手。”
    宿沿抬眼看他。
    过了会儿,宿沿:“嗝。”
    邬星文:“……”
    宿沿委屈道:“太难了。”
    他虽然喝醉,一副随时能将真相说出口的模样,但其实只是不停的重复一些形容词,并没有听邬星文的问话,更别提回复邬星文。
    邬星文脸黑的像是煤炭。
    他伸手晃宿沿:“问你话呢。宿沿,为什么不能分手?”
    宿沿迷茫抬头。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邬星文。
    邬星文脸上没有半点瑕疵,就连毛孔都细小的仿若被磨了皮,一双漂亮的眼睛半眯着,长长的睫毛遮下来,只看一眼,就让人快醉了。
    宿沿眼睛一弯,露出个笑来。
    他伸手捧住邬星文的脸,用非常感慨的语气说:“你长得好好看啊。之前微博上有人形容你风光霁月,我当时还觉得大约只有纸片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形容,但现在看到你……嗝,你真好看。”
    邬星文:“……”
    邬星文一怔,没想到宿沿会这么说。
    他甚至怀疑宿沿是不是装醉,故意说这些话来讨好自己,但仔细观察,又确信这确实是一个酒鬼该有的模样。他耳廓发热,说话竟然也有点卡顿:“你别以为这么说话,我就会原谅你……离我远点。亏我还以为你胆小如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没想到其实胆大包天,让你分手竟然都还不分——”
    一说起这事,邬星文咬牙切齿。
    不患寡而患不均。
    宿沿凭什么不和晏沽行分手。
    他差晏沽行哪里了???
    宿沿的脑子却好似只能听到邬星文开头的那句话,再多的,就装不下了。他嘟囔道:“什么原谅……”宿沿认真看着邬星文,说,“我是在说实话,你本来就很好看。”
    “……闭嘴。”
    邬星文忍无可忍,捂住宿沿的嘴。
    宿沿呼吸停顿一下。
    他眨眨眼。
    房间中陷入沉静,宿沿慢慢抬手,覆盖在邬星文的手上。
    邬星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他后悔捂宿沿的嘴巴了——宿沿的手是烫的,唇是烫的,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烫到邬星文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