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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他们是不是应该退出实验了?
而网络电视前, 狱警近乎实质化的恶意满满也让他们产生了心理性的不适。
“有毒吧!这帮人都疯了吗?为什么不赶紧说出安全词退出?”
“不可能的好不好?你没看实验规定吗?凡是说了安全词退出的,都不会得到任何报酬。”
“就为了那点钱?”
“不是一点,是帝都的一套房!而且他们已经在里面住了将近一个礼拜了, 这时候放弃,就是真的人财两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常情。”
这的确是人之常情,而且这些观众们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没有意识到。
就是这些人,他们其实还能坚持不退出, 是还有另外一重因素。就是这短短几天的囚禁生活里,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已经有了自己就是个囚犯的固有印象。
他们因为周围的环境和过于逼真的现实已经本能的开始惧怕狱警,并且觉得狱警就是能够决定自己生杀大权的“天神”。
否则, 这个狱警也不可能真的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来对付他们一群人。
系统:“陆白,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系统也看得很明白,这个狱警有备而来,明显是冲着陆白的。
他来的第一天就被陆白狠狠跌了面子, 甚至差点被陆白弄死。已经是十分丢人了。
更何况,他是个alpha,天然对omega就有掌控欲,陆白越是高高在上,他就越想看陆白落难的凄惨和狼狈模样。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得按照流程先把其他人料理了。
于是,狱警将视线落在了那个扮演强丨奸犯的beta身上。
“长官,请问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beta敏感的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可前两个人的命运让他连一句不恭敬的语气都没有。
而这次,那狱卒却懒得解释,直接告诉他,除了一个人意外,几乎所有人都写了他的名字,说他精神有问题。
“我没有,真的!他们是胡说的。”beta试图辩解。
但是狱警不听,直接将他送进了小黑屋里。
“放我出去!”beta顿时开始紧张。
而狱警却已经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并且设置时间,3个小时。
外面的囚犯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很快,他们就懂了。
顺着功放的喇叭,他们能清楚的听见那个beta进去之后的所有反应。
他一开始还是控制,辩解,可渐渐地,他的反应开始奇怪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听不见?为什么听不见我自己的声音?”
“我说话了啊!我分明说话了啊!”
“啊——”他发出近乎破音的嘶吼声。
“有没有人在?”
“你们谁在外面?”
“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断地吵嚷,尖叫。嗓子很快变得嘶哑。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
这样执着的尖叫声,落在外面人的耳朵里,就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狱警像是看透了他们的想法一样,用极其恶劣的语气警告他们,“害怕吗?害怕就老实点。”
“现在是例行检查的时间。我记得你们进来的罪名,每一个都不小。把你们关在这里,也不是让你们享福的。而是叫你们忏悔的。”
“想出去是吧!咱们也得按照流程。”
说到这,网络电视那头的观众们全都炸了。
“这个傻逼!他根本就不打算把人放出去!”
“艹,里面关着的那个也是傻缺,他不知道喊安全词吗?”
“他喊不了安全词,我刚去查了,特殊监狱这个小黑屋有吸音的功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因为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场景?
狭窄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里,身体被四面墙夹住,根本动弹不得。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也听不见。
时间和空间都变得没有意义,这种时候,恐怕连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活人都无法判断了。
这已经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针对灵魂的戕害。
这个狱警扮演者已经疯了!他已经完全迷失在游戏里,沉迷于至高无上的权利,失去了为人本应该有的正直。
这一瞬间,人性的阴暗面让不少人的心里产生怀疑。
他们甚至开始有种错觉,是不是人类原本就是这么垃圾的存在。
是不是包括他们本人在内,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教育长大,不管本身的三观是否是正的。
只要置身于诱惑当中,都会把灵魂出卖给魔鬼。
然而比起他们的怀疑,监狱牢房里的这些扮演罪犯的实验者们才是最恐惧的。
虽然他们已经按照要求依照序号依次排列好,站到狱警面前,按照流程忏悔。
可事情到底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要怎么忏悔呢?
第一个人作为最不幸的小白鼠,战战兢兢的站在了狱警的面前。
沉思了几秒之后,才干巴巴的说道,“我有罪,我抢劫就是错的,我为了我伤害的人道歉。”
这个实验者抽签扮演的是一个公路劫匪。他已经陆续做了二十多起案子。累积抢走的金钱光是现金就有三十多万。
这里面还不包括货车上面的货物。
当初拿到角色卡的时候,他只是把这些当成乐子看。现在陡然让他为自己做过的罪忏悔,他也根本做不到。
慌乱的说了好几秒,正打算继续的时候,狱警又是狠狠一电棍把他抽到在地。
“不够诚恳!”狱警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屠宰场的牲畜,“跪好了!给我好好想想你的罪名到底是什么!”
觉得这个实验者跪着的姿势不好,狱警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手套的上的金属扣直接划破了实验者的眼角,血顿时流了出来。
其他人的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可狱警的态度却并没有在发泄之后就变得友好,他的要求反而更加苛刻。
“忏悔怎么可以不哭泣?你连鳄鱼的眼泪都不愿意流,那你凭什么说你知道错了?”
“连八十岁的老人你都不放过。像你这种罪大恶极的垃圾,不配站着说话。”
“经济犯罪?听着挺有头脑的,可惜长了一张不怎么聪明的脸。欠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还?要不还是老死在监狱里吧!至少还有一口饭吃。”
一句比一句刻薄,如果这些真的是罪大恶极的罪犯,那好歹也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可偏偏他不是,而这些看似义愤填膺的暴躁,也成为了他恣意戕害他人的遮羞布。
很快,狱警身边跪了一群犯人。除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陆白。
系统: